“快破了,陣法破了就能打進(jìn)去。最多一個月,繼續(xù)。
也就同一時間,在天南天北之外的勾陳星勢力中,氣息最強的一個無比滄桑的老者,聲音好像在整片星穹,都在回蕩!傳播的范圍極遠(yuǎn)!
他是勾陳星陳家老祖,一身修為磅礴,抵達(dá)真仙已經(jīng)多年,手中抓著一把骨劍,一揮之間前方空間似乎有道音回蕩,
如果附近有其他的修士,必然會感覺驚悚,
真仙強者,
雖然在偌大雨之仙域,排不上名,但絕對已經(jīng)是一方霸主,赫赫有名!
一個月!
聽到這個時間,在他周邊其余修士都頗為干勁十足,在接下來時間,
一片天南大陸,各種亂象也更加明顯,
仿佛外面有什么東西在撞擊,就又半月不到的時間,整座大陸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就好像什么東西要破碎一般。
到了現(xiàn)在,季迭也已經(jīng)有一些緊迫之感,不得不離開離開文和村,回了姚家圣山一趟,
一年的時間沒回來,他雨水覆蓋時,看到了很多修士,不是姚家的人,
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天南城的黃老怪,
還有昔年七玄門宗主,等等……都是這段時間從傳送陣,傳送到天南中部愿意離開的修士,聚集在姚家附近,數(shù)量很龐大,
一個天南大陸差不多將近三成的人,相信了他之前的話,愿意離開。
三成,雖說不足一半,這已經(jīng)是一個很恐怖的數(shù)字,只一年的時間而已,
剩下的沒離開的,要么沒多少年可活,或者一些低階修士,不愿離開,不覺得會危及到自己……
這是每個人的選擇,誰也無法強求,季迭能做的從來也只是給一個選擇,
而他的出現(xiàn),回到了第一圣山,諸多天人終于感覺找到了一些主心骨,
“見過禹皇。”
“見過禹皇!”
姜家,姚家,神女宗,天道宗,仗劍宗眾多天人行禮,臉上明顯有松懈,禹皇這個稱呼,也好像已經(jīng)深入骨子里。
“時間快到了,諸位愿意跟我離開,不愿離開的我不會強迫。”季迭微微點頭,再次問了一遍神女宗,天道宗等的意見,
時至今日,自然沒人還不相信他,都愿意離開。
畢竟,離開了此方天地,他們也有更廣闊的發(fā)展空間,說不定此生求一求那個仙道,也未必不可能。
至于季迭說的危險,
他們不知道仙君之路具體情況,愿意去博一博!
面對這一張張信任,期冀出去的目光,季迭也沒再說話,一天不到的時間,
不止是他們,還有姚家附近的修士,都被他先帶進(jìn)了玉佩之中的世界,免得到時候出現(xiàn)變故。
當(dāng)然,他也特意提醒諸多天人,維持好里面的秩序,
最重要一點,禁止靠近那處大殿。
他現(xiàn)在的話,當(dāng)然沒人敢違背,進(jìn)去這么多人,玉佩之中依舊安靜祥和。
而隨著天上那氣息,越來越明顯,季迭旁邊也只剩一人,
“接下來……”
“到時候我又進(jìn)去!苯x搖搖頭,知道他的意思,想陪同到最后一刻。
反正她一直跟著自己,出事了隨時都可以把她收進(jìn)去,季迭也沒強求,沒有那一位的消息,能做的也只有坐鎮(zhèn)第一圣山,等待罷了。
期間也還有人趕到,凡人,修士,他也都收了進(jìn)去,一直到過去數(shù)天的時間,天穹之中,突然有轟鳴的聲音擴散,
跟隨擴散的,還有一股恐怖的氣息,連帶著整座天南大陸,在這一會震動的幅度,無比劇烈,甚至開始搖晃,
這樣的動靜太大了,天南每一個角落都能感知到,引發(fā)了恐慌,很多修士在第一時間,抬起了頭,
“那是什么?什么東西?”
“好像是……什么遺跡將要現(xiàn)世!”有修士窮極目力,仰望著天空,眼眸炙熱,看到那天穹之上,似乎出現(xiàn)了許多古老的宮殿,
無比的華麗,亭臺樓閣,宛若天上仙宮,甚至有仙子隱于其中,在其中出現(xiàn),和真的一樣,
這一切,迅速掀起了極大的動靜,
在接下來時間,不斷有修士騰空,但如此高的距離,普通修士,根本去不了,這都是后話,
相比起其他地方,整座天南,陷入了動蕩,第一圣山之內(nèi)相對還算平穩(wěn),
這些動靜季迭也感知到,他剛剛有一瞬都以為,是陣法告破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曾經(jīng)的禹皇朝皇宮……”就在這時,第一圣山之山,出現(xiàn)了一個猴臉老者,呆滯看著天空之上,正是當(dāng)初季迭進(jìn)攻姚家時,出現(xiàn)的天人大圓滿,后面被季迭打服,季迭也沒拿他如何。
“禹皇朝皇宮?”姜墨離眸底仰望,聽到了這話,
季迭卻是狐疑,是去過域外戰(zhàn)場的,
禹皇朝……那里不是成廢墟了嗎?
只是猴臉老者的根底,似乎是姚家初代先祖死后,尸體葬在第一圣山,與之融合,從而誕生出了的一些意識,
換句話來說,對方也是姚家初代先祖得延續(xù)體了,認(rèn)識禹皇朝的皇宮不奇怪,對方,應(yīng)該是不會看錯……
在他疑惑時,已經(jīng)突然有聲音安撫,
“不用擔(dān)心,這是跨星空傳送開啟的現(xiàn)象,半月之內(nèi),一切就都能準(zhǔn)備好,到時候你進(jìn)入那處天宮,就可以離開了!边@聲音很熟悉,時隔了一段時間,再次出現(xiàn),虛弱程度,好像比以往都更重。
但季迭心中終究暫定,想起對方說的仙君之路開啟,也盯著頭頂?shù)膶m殿群看了看,又得知了進(jìn)去的大概時間,才看向旁邊,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那是禹皇朝曾經(jīng)的皇宮?”
“就知道一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在下怎么比得上道友?”猴臉老者拍了個馬屁,
季迭瞥了他一眼,
“不必自謙,姚家的先祖,此方天地,有幾人修為比得過你!
“道友說笑了,我也算不上是姚天,算是他的執(zhí)念!
“你對禹皇朝的事知道多少,還有勾陳星,無常,這些你,應(yīng)該多少知道一些吧!”季迭也不想繼續(xù)廢話,順帶看到了,就正好聊聊,
對方活的太久了,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什么,
反正現(xiàn)在要等待那位,
“我確實不是姚天…他的記憶,我只繼承了一部分,那群人……我也不知道,二代的時期,很多的記憶,我也都忘記了…”猴臉老者也實話實說,
“不過…那個無常,很多年前,我的本尊,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見過的…不過我最奇怪的是道友……”
他奇怪?
“奇怪?”季迭鎖著眉頭,盯著他看了看,因為這個用詞,等待他解釋。
“可能只是錯覺,感覺道友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很像我曾經(jīng)見過的一個人…”猴臉老者頗為猶豫,
“不過…應(yīng)該不是…那都是幾十萬年前的事了…那個人…你們兩人的氣息,似乎很熟悉,”
“氣息…什么氣息…”季迭動了動眉,對方應(yīng)該不會故弄玄虛,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季迭鎖著眉,
“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面之緣,甚至沒看清他的臉,只看過一個背影,不過絕對很強大,”
猴臉老者訕訕。
他的話具體是真是假,季迭懶得深究,沒在意這么一件小事,又趁著這個機會,和對方交流了一些修行之道,
這好歹是曾經(jīng)姚家初代先祖,就算只剩下一些記憶,很多關(guān)于修行的見解,記憶,頗為珍貴,
姜墨離天人中期,在旁邊聽著,有不少內(nèi)容就是她也恍然。
這倒是讓季迭更對此人刮目相看,期間也詢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主身當(dāng)年走到了哪一步?對于生死之道領(lǐng)悟如何?”
“在下愚鈍,沒踏出那一步,不過關(guān)于生死之道,在下曾聽過一句話:死不是生的終點,生也不是死的起點,”
“死,不是生的終點,生也不是死的起點。”季迭重復(fù)著這句話,反復(fù)品味,哪怕他現(xiàn)在對于生死之道,領(lǐng)悟不深,也有種震撼,
姜墨離同樣如此,
這里面蘊含著生死間的真理,
這絕對不是對方的修為,能說出來的話,
猴臉老者看著這一幕,同樣暗暗得意,只是等季迭和他詢問起說這話之人的身份,
“具體我也不知!焙锬樌险邠u搖頭,
“那是幾十萬年前得存在了,我在一塊石碑之上,看到來的,誰寫的我也不知道,
說起來,我還就是因為那塊石碑中的某種力量,或許才能以另外的載體,一些執(zhí)念和第一圣山融合,活得這么久……誕生了我的存在……”
這倒是讓季迭頗為感興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秘。
“那塊石碑還在嗎?”
“在的,道友可以一觀。不過石碑如今已經(jīng)成了普通的石碑,好像在歲月流逝下,”
那塊石碑所在之地,甚至姚家諸多天人,也不知道,位于第一圣山地下一處陣法之內(nèi),
只是季迭到了,發(fā)現(xiàn)這樣的石碑,不止是一塊,
這地下的密室內(nèi),擺滿了半人高的石碑,
那上面的字,字體很像,可又差了很多年一樣,不是一個時間寫下的,
“這些石碑,都是我后面一同都找到的,一個四十二塊,像是出自那同一個人之手,但上面的字,我也看不到,可能是一位恐怖強者書寫!焙锬樌险呓榻B,
“你怎么知道?”季迭瞥了一眼,看到了其中一塊石碑,
看起來已經(jīng)很蒼老,陳舊,不知道多少年頭,
但這些石碑,都沒有任何異常,
對方從哪里看出這是強者留下的?
“真的,我之前說的那塊石碑,最開始是有一些……古怪的,不過過了很多年,也就這樣了……”猴臉老者對于這件事,咬定了一個態(tài)度,甚至不惜冒著,
季迭也懶得深究他的話,已經(jīng)看向了前面的石碑,確實一共四十二塊,上面的字,已經(jīng)看不清了,模糊,只能看到一半……
唯獨能看清的,還算完好的石碑,就只有四塊罷了,其中一塊,正是寫‘死不是生的終點,生不是死的起點’……
季迭看的是剩余兩塊,字都已經(jīng)很古老,他不認(rèn)識,還要靠猴臉老者翻譯,可上面的內(nèi)容,倒是和生死之道無關(guān)了,
“我顛覆了整座蒼穹,不求長生,不為縱橫,只為擺正你的倒影,”
“何為真,何為假?”
這兩句話的內(nèi)容,并不相同,
季迭聽著這兩塊石碑上的內(nèi)容,微微沉吟,想不出里面有什么玄妙,
又示意他翻譯最后一塊石碑,
沒想到結(jié)局卻讓他頗為意外,上面只有三個字,
“四十二……”
“就是四十二……”猴臉老者點點頭,很肯定,
“正好對應(yīng)四十二塊石碑?dāng)?shù),所以我才懷疑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解釋有些勉強了,季迭也懶得反駁,
在他旁邊,姜墨離也默默看著前面的石碑,又看向了剩余的石碑,
“總感覺這些字,好像是你寫的一樣……”
“……”季迭點了她腦袋一下,她不可能這個時候開玩笑的,
“像嗎?”
“不知道,但是,有這樣一個念頭…很奇怪…好像聽到你的聲音…”姜墨離緩緩理解了理秀發(fā),明明她沒見過季迭的字的,
“要不,你寫一個試試?”
“好。”這一點小事,季迭當(dāng)然不忍心拒絕她,以手代筆,在地上模仿寫了,當(dāng)然不是一樣的,只是確實有一些相似罷了,
姜墨離當(dāng)然也知道,倒是談不上失望什么,
“看錯了吧,應(yīng)該是錯覺!奔镜m在打趣,但還是記在心上的,也仔細(xì)檢查過那石碑,只是確實什么異常都沒看到,也聽不到誰的聲音,
如此看來,這石碑應(yīng)該有問題的可能不大,他放心了一些,
沒有從這些石碑看出生死之道,不過剩下的石碑,也有只言片語,既然來了,就一起看了,
剩下的石碑,也讓猴臉老者一起翻譯一下,
“二十三,二十三紀(jì)輪回……”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三生石畔彼岸落…黃泉路中星火滅,忘川之上再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