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姚莫婉……是夜君清情愿死,也不愿放棄的女人!是整個東洲都在尋找的女人,你是東洲的神話,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讓東洲風云變色,但是滄瀾一直覺得,即便你再厲害,也是東洲賤民呵。可就是你這個賤民,徹底改變了滄瀾的一切,因為你的存在,統(tǒng)一大業(yè)不再是滄瀾唯一的信仰,為了你,滄瀾一次又一次違背教主之意,一次又一次縱容你無法理喻的任性,為了你,滄瀾可以不要命……此刻坐在你面前,滄瀾只覺得自己才最賤……”啟滄瀾的一番說辭倒讓姚莫婉覺得理虧,仿佛自己是對眼前男子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咳……那個,既然我已經知道自己是姚莫婉,你準備怎么對付我?把我關在祭祀府一輩子?”面對啟滄瀾如此深情的對白,姚莫婉終是有些招架不住。
“滄瀾從沒想過對付你,只是現(xiàn)在非常時期,只要抓到夜君清他們,滄瀾立刻解除對你的幽禁,之后不管你去哪里,滄瀾都陪著你!”啟滄瀾深情款款開口。
“如果你們真的抓到夜君清……會怎么樣?”在聽到夜君清三個字的時候,姚莫婉心臟驟然緊縮。
“教主之意,殺無赦!”啟滄瀾據實回應。
“君清死,莫婉不會獨活!”啟滄瀾知道姚莫婉說的不是空話,彼時戰(zhàn)船上,他見識到了姚莫婉的決心。
“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滄瀾決不會讓你死,哪怕他朝你恨我,怨我都好,滄瀾此生,只求陪在你身邊……莫婉,滄瀾改變不了局勢,但可以改變自己,只要完成這個任務,滄瀾便向教主請辭,介時帶你一起離開是非之地!眴鏋懙脑捵屢δ皴e愕不已,她竟不知何時,自己在啟滄瀾心里已經占據了全部的位置,曾經以為的曖昧,已然成了不可磨滅的誓言。
“可是……”姚莫婉正想開口反駁,卻見啟滄瀾陡然起身,拂袖而去。他甚至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啟滄瀾,彼時溫潤如玉的你,也學會這么霸道了么?
總壇內,幻蘿戰(zhàn)兢立在巨蟒之下,喉嚨干澀,雙手暗自攥緊了拳頭,自背叛司空穆以來,每每站在總壇里,幻蘿都會覺得心虛。
“沒想到赤川居然養(yǎng)起了隱衛(wèi)!魑魅魍魎,名字起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幻蘿,這件事交給你了!本教主倒要看看,這一次赤川反本教主的勇氣何來!”巨蟒頭頂,司空穆的聲音陰冷駭人。
“是!”幻蘿暗自狠吁口氣,但心底卻有些許驚訝,沒想到司空穆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連赤川隱衛(wèi)的名字都查的一清二楚。
離開總壇,幻蘿猶豫再三,終是朝皇宮御花園而去,午時一過,赤川必定是在園中散步,這是他一向的習慣。
當幻蘿出現(xiàn)在御花園時,赤川當下一震,隨即屏退了所有隨行的宮人。
涼亭內,赤川邀幻蘿坐下,神態(tài)溫和。
“不知圣女大人此番見朕,有何要事?”赤川笑言道。
“司空穆已經知道你身后的魑魅魍魎,有意讓幻蘿除掉他們。”幻蘿開門見山。
“什么?他怎么會知道?”赤川幽眸陡閃,不可思議的看向幻蘿,魑魅魍魎甚為隱秘,整個焰赤國知道他們存在的不過五人,于情于理,這個消息都不可能傳到司空穆耳朵里。
“這個幻蘿不清楚,但司空穆已經下達命令,讓幻蘿取他們四個的人頭,皇上覺得幻蘿該怎么做?”幻蘿傲然看著眼前赤川,櫻唇勾笑。
“魑魅魍魎是朕的左膀右臂,斷斷折不得,不知圣女大人可有更好的辦法保他們周全?”能坐穩(wěn)皇教圣女的位置,幻蘿的武功可見一斑,若動起手來,赤川還真是沒有把握,再加上夜鴻弈提醒過自己,幻蘿會操控海怪,暫時不能死,此次,赤川也只能主隨客意了。
“這一次幻蘿可以委曲求全,但有一樣,他日皇上如愿以償之時,可否將夜鴻弈也一并交由幻蘿處置?”如今整個皇教的人都在尋找夜鴻弈的下落,但夜鴻弈便似人間蒸發(fā)一樣沒了音信,幻蘿有理由相信,夜鴻弈是被赤川藏了起來。
“夜鴻弈……好!”赤川微有一震,他原本以為夜鴻弈是躲在了幻蘿那里,現(xiàn)在看來,幻蘿亦有同樣想法呵。
“皇上可派魑魅魍魎與幻蘿一戰(zhàn),幻蘿吃虧些,讓他們幾招,之后皇上該知道怎么做了?”幻蘿似有深意看向赤川。
“圣女放心,介時朕自會讓魑魅魍魎躲避一陣,不會讓圣女再為難!”赤川言語中透著感激,心底卻抹過一絲狠意。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幻蘿才一開口,便見手中白綢如銀龍般倏的射向涼亭上方,魑魅魍魎身為隱衛(wèi),自是躲在暗處,剛剛的話亦聽的清楚。
下一秒,魑魅魍魎同時攻向幻蘿,五人在空中揪打成一團。
“皇上真的打算將鴻弈交給幻蘿處置?”陰惻惻的聲音自身后飄際過來,赤川聞聲駭然,轉身之際,赫然看到夜鴻弈就站在自己面前。
“夜……”沒等赤川喊出聲,夜鴻弈手掌猛的用力,當即將赤川擊暈,隨后將其扛起,隱遁而去。
后山樹林內,當寒錦衣一身奇裝異服的出現(xiàn)在刁刁面前時,刁刁險些沒認出來。
“錦衣,你怎么這副打扮。俊钡蟮笊舷麓蛄恐\衣,忍笑開口。
“拜啟滄瀾所賜,現(xiàn)在全城都在搜捕錦衣,這副打扮出來,錦衣還覺不妥呵。”寒錦衣尷尬開口,畢竟自有記憶以來,他還從沒這么落魄過。
“難為你們了!對了,你們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的!”刁刁心疼看向寒錦衣。
“這不就是有需要才約你出來的么,刁刁,你告訴我,那個圣婉兒……”刁刁料到寒錦衣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沒等寒錦衣說完,她便已經截斷了寒錦衣的話。
“圣婉兒就是姚莫婉,從來沒有變過。其實當初在新鄉(xiāng)你們的直覺都沒錯,錯只錯在幻蘿那個混蛋暗中弄出個水婉兒和月婉兒攪亂視聽,可是你們也忒武斷了些,就算長的一模一樣,可還是有區(qū)別的!”刁刁依著姚莫婉的吩咐,將一切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雖然有所準備,可聽到這樣的消息,寒錦衣仍震撼不已,曾經,他們離姚莫婉那么近,但卻始終錯過了。
“不過當初姚莫婉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那時你若再努力些,或許……”見寒錦衣眼中的落寞,刁刁嚅嚅低喃。
“沒有或許,錦衣只想珍惜眼前人!焙\衣明白刁刁的意思,可他更清楚,不管姚莫婉有沒有恢復記憶,他們之間,少著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