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鴻弈!你不得好死!”無名歇斯底里的狂吼,看著地上的白斬和墨常,淚流滿面。
“不得好死的另有其人,無名,朕給你一個機會,千面和魅姬能不能活,就只看你能不能比朕先找到他們了!币锅欈墓创娇聪驘o名,緩緩帶上銀制面具,縱身一躍,便似游蕩在夜間的蝙蝠,頃刻消失。
“夜鴻弈!老夫誓要將你挫骨揚灰……”凄厲的聲音回蕩在整片樹林,驚起一陣鴉叫。
冷冰心和奔雷婚后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眼見著奔雷挽著冷冰心的手不松開,姚莫婉抬手揉了揉眉,
“刁刁啊,去后廚拿把菜刀!
“主子,您用菜刀做什么?”刁刁狐疑看向姚莫婉。
“砍了那只手,讓他賤!”姚莫婉清眸瞥向奔雷的手,清淡的聲音偏生出一股凜冽的威嚴。
“主人,奔雷錯了,錯了還不成么!”奔雷聞聲,登時松手,一臉乞求般看向姚莫婉。
“去拿刀!”見刁刁站在自己身邊,姚莫婉催促道。
“主子,人家把手拿開了。”刁刁偷笑著看向奔雷。
“剁了他的舌頭!”姚莫婉撩下賬本,冷眼瞥向奔雷。
“主人……圣掌柜!北祭谆腥恢H,及時改了口,洞房花燭夜時,冷冰心將姚莫婉的事有選擇的告訴了奔雷,雖然冷冰心說有證據(jù)證明這個圣婉兒不是姚莫婉,可奔雷卻不這么認為,若不是雙生子,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像的人,而且連皇上都認定了,自是錯不了。
“奔雷,鑒于你的長相,前面你是幫不到什么忙的,不如這樣,你就在后廚做事,本掌柜沒叫你,你便不許出來。懂沒?”姚莫婉真心后悔把奔雷收留在聚仙樓,雖然人數(shù)上多了,不過他這么黏著冷冰心,干活的人其實是少了一個的。
奔雷不敢反對,狠狠點頭。就在奔雷萬分不舍的看向冷冰心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
“出事了!”刁刁心驚之余,點足直接上了三樓,奔雷也可以先沖到二樓,之后一躍上三樓,唯獨苦了姚莫婉和冷冰心,她們除了爬樓梯之外,再沒更好的捷徑。
聲音是從夜君清的房間傳出來的,當姚莫婉沖進房間時,赫然看到桌椅東倒西歪,斷了一地。
“到底怎么回事?”姚莫婉顧不得地上的凌亂,肅然看向正在對峙的殷雪和寒錦衣。
“一個孩子,你何致下此重手!”寒錦衣單手將啟修笛抱在懷里,冷眸看著殷雪,如果殷雪不是姚莫婉的隱衛(wèi),剛剛他出手,必要了殷雪的命。
“圣掌柜,皇上中了蛇毒!他若不交出解藥,皇上必死!”冰寒的眸透著徹骨的寒意,如今對殷雪來說,唯一有意義的事,便是保護夜君清,直至姚莫婉恢復(fù)記憶為止。
“皇上中毒了!”奔雷聞聲,沖了過去。床榻上,只見夜君清面色慘白,薄唇黑紫,連雙手都隱隱泛著黑色。
“夜君清……修笛,解藥!”在看到夜君清昏厥憔悴的容顏時,姚莫婉只覺心底似被一塊石頭壓著,憋悶的難受。
“不是我……我沒放蛇咬他……”啟修笛心虛的看向姚莫婉,聲音有些顫抖。
“狡辯!我親眼看到你將咬傷皇上的蛇藏于袖內(nèi),若不是你的蛇,怎么可能聽你指令!”當殷雪注意到夜君清身上的小蛇時,為時已晚。
“修笛,把解藥交出來!”姚莫婉看著啟修笛的眸子漸漸溫涼,聲音低沉如水。
“小青沒有那么強的毒性,他中的不是小青的毒!”見姚莫婉冷臉,啟修笛急聲辯解。
“不好了!皇上開始抽搐了!主……圣掌柜,你快想辦法啊!”床榻邊緣,奔雷心疼看著夜君清顫抖不止的身體,大聲催促。
“所以是你的蛇咬傷了楚王?修笛,人命關(guān)天,你若不肯交出解藥,那就交出小青!我知道,蛇血也是可以解毒的!”姚莫婉回眸時,夜君清薄唇已經(jīng)變成了深紫。
“不要!小青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中過小青的毒,根本不是這種癥狀,你知道的!走開!”見姚莫婉一步步逼近,啟修笛猛的自寒錦衣懷里蹦下來,說話便朝房門跑了過去。
“刁刁!把青蛇抓出來!”人命關(guān)天,姚莫婉沒時間細究啟修笛所謂的癥狀,厲聲低吼。
“主子……”見啟修笛急的眼里滾淚,刁刁猶豫了。
“你既然叫我主子,就該知道怎么做!難道你想讓夜君清死在聚仙樓?你想讓整個大楚把聚仙樓夷為平地!”姚莫婉眸色生寒,憤然怒斥。誠然她的解釋有十足的說服力,可在姚莫婉心里,她真不在乎什么大楚,她在乎的只是夜君清的命。
“不要!你們這群混蛋!小青又沒做錯事!你們要干什么!嗚嗚……小青!你們還我小青!干爹……”啟修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孩子,如今刁刁親自動手,小青蛇自是沒了活路。
眼見著刁刁將小青蛇握在手里,啟修笛淚水狂颮,帶著濃重的哭腔沖向刁刁,卻在下一秒被人抱在懷里。
“我的血可以暫保夜君清性命,把蛇還給修笛!”久未出聲的寒錦衣陡然走到刁刁面前,伸手欲將青蛇要回來。
“寒尊主,現(xiàn)在不是縱容他的時候,關(guān)乎人命,恕婉兒得罪了,刁刁,放血!”姚莫婉只道要救活夜君清,卻忽略了啟修笛蓄滿淚水的雙眸和寒錦衣眼中的一閃而逝的落寞。
“若救不活夜君清,錦衣以命抵命,但是現(xiàn)在,把蛇還給修笛!”寒錦衣凜然開口,眸色堅定。
“嗚嗚……他們欺負人,錦衣叔叔……”啟修笛雙臂緊摟著寒錦衣的脖頸,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小獸般低泣著,讓人心疼。
無語,姚莫婉忽然覺得無地自容。
“主子……”見姚莫婉不語,刁刁聳了聳肩,將青蛇還給了啟修笛。
“沒事,有錦衣叔叔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焙\衣寵溺般將啟修笛擱在地上,走向床榻。
看著仍在哽咽的啟修笛,姚莫婉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轉(zhuǎn)身時,便見寒錦衣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喂進夜君清嘴里。房間靜謐無聲,就只剩下啟修笛的低泣。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夜君清的情況稍有好轉(zhuǎn),卻仍然沒有醒過來。
“楚王中了極寒的劇毒,本尊主的血只能為你們爭取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后,如果你們找不到解藥,便是神仙下凡亦回天乏術(shù)!焙\衣封住了自己受傷的左腕,繞過姚莫婉走到啟修笛面前。
“修笛,把青蛇給我!眴⑿薜涯ㄖ鴾I,猶豫著將青蛇遞到寒錦衣手里,倏的,青蛇吃痛咬了寒錦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