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幻蘿不想回去,姚莫婉不會放過我的……”幻蘿說著連自己都不屑的話欲換得啟滄瀾的憐惜,姚莫婉不放過她?她不會放過姚莫婉的!
“沒事,有本祭祀在,姚莫婉不敢造次!時候不早了,隨本祭祀回去!敝灰氲阶约罕藭r險些掐死姚莫婉,啟滄瀾的心便似被海水倒灌,苦澀的味道彌漫在身體的每個細胞,他真是被姚莫婉氣極了,否則怎會那樣沖動!沖動?啟滄瀾悵然,自己該有許多年沒沖動過了。
“回去?”幻蘿抬眸,狐疑看向啟滄瀾。
“我們暫時不能離開新鄉(xiāng),不能讓姚莫婉放任自流,先找處客棧吧。”在經(jīng)過那樣激烈的爭吵之后,啟滄瀾暫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姚莫婉。聽著啟滄瀾的解釋,幻蘿覺得這一局,她完勝!
圓盤似的月亮高懸于空,皎潔的月色落在夜君清臉上,便似罩上了一層碎銀般的光芒,襯的夜君清一身的清冷寂寥。
“還沒睡?是聚仙樓的床不舒服!币δ裰皇前胍箍诳剩鹕頃r透著窗欞發(fā)現(xiàn)夜君清在走廊的角落里倚窗獨立,于是鬼使神差的走出房間。
“最難得便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自莫婉失蹤,朕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朕從未陪莫婉賞過月,原來朕欠莫婉的那么多……”夜君清沒有回頭,深邃的眸子望著空中的圓月失神,在一起的時候,他為姚莫婉想的太少,少到他自慚形穢。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币δ駥ψ约弘x開房間,主動搭訕夜君清這件事覺得匪夷所思,但既然來了,總不好扭頭就走。
“只求盡如人意,朕會一直找下去。”夜君清眸色堅定,言之鑿鑿。
“若還是找不到呢?”姚莫婉好奇看著眼前的男子,狐疑問道。
“繼續(xù)找,找到死!”夜君清也真是這樣想的。姚莫婉神色微震,不由多看了兩眼夜君清,是怎樣的感情才會讓眼前男子如此忠貞?姚莫婉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
“說說那個姚莫婉吧?”姚莫婉忽然起了興趣,倚身到了夜君清身側(cè)。
“朕與莫婉之事,不足矣為外人道!本驮谝δ駵(zhǔn)備聆聽之時,夜君清卻不帶一絲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硬是將姚莫婉所有熱情澆個透心涼。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上趕子不是買賣!微風(fēng)吹過,姚莫婉在風(fēng)中凌亂了……
直至姚莫婉無趣回了房間,殷雪和冷冰心方才自暗處走了出來。
“她真的很像主人。”看著姚莫婉的背影,殷雪淡淡開口。
“可惜不是!崩浔膿u搖頭,事實上,婉兒圣女是不是姚莫婉這件事,她至今仍不能確定。
“冰心,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三個月是怎么過來的,但你彼時的解釋,殷雪真是連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會信,你不說自然有你的理由,但殷雪希望你能明白,為了找主人,夜君清吃了不少苦頭,若你知道主人下落,最好如實告知!币笱┟C然看向冷冰心,聲音低沉幽遠。
“冰心記得主人的好,若有主人的消息,冰心第一個去找,何致留在這里混吃等死呵!崩浔挠行o奈,有些話,還真是不能亂說,否則會死人的。
“剛剛我已發(fā)出密信,告訴奔雷你在這里,相信不出一個月,奔雷就會到新鄉(xiāng)!弊员祭讖拇笫窕貋碇勒嫦嗪,整個便似瘋了一樣的去找冷冰心,不管眾人如何勸說,他就是不聽。大海撈針又如何?至少還有希望。想來這段時間,奔雷過的也不舒坦。
“多謝!”在聽到奔雷兩個字的時候,冷冰心眼底順間盈溢出淚水,真的太想了,冷冰心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已是淚流滿面。
翌日,聚仙樓因沒了刁刁和啟滄瀾,生意急轉(zhuǎn)直下,偌大的三層樓,就只有十幾個吃飯的客官,姚莫婉知道,如果不是他們手里還有剩余的焰幣,怕也不會邁進聚仙樓的門,這可不是辦法,姚莫婉暗自焦慮,六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她若不拿出些成績,后果難料。
“掌柜的,今晚的宴席您打算準(zhǔn)備幾道菜?”姚莫婉思慮之時,冷冰心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是啊……晚上還有宴席……五十道!冰心,你替我走趟呂府,告訴楚漠信他們,今晚的宴席可不是免費的,只要踏進聚仙樓的門,每人三千兩焰幣,記著,是每個人!”姚莫婉將尾音咬的極重。
冷冰心聞聲,唇角不由抽了兩下,真黑。
“冰心這就去……”冷冰心領(lǐng)命轉(zhuǎn)身時又被姚莫婉喚了回來。
“冰心,你說三千兩會不會少了點兒?”一語閉,冷冰心絕倒。
待冷冰心離開,姚莫婉忽覺腳踝涼涼的感覺,低頭時,赫然看到一條小青蛇正纏在自己的腳踝處。
“熊孩子,你想造反吶!”姚莫婉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沒有亂動。
“昨天干爹和姨娘都沒回來,是不是你搞的鬼?”姚莫婉身后,啟修笛小臉冷然,雙眼泛冰。
“你是覺得本圣女有那個本事,可以同時打死你干爹和幻蘿?”姚莫婉揚了揚眉梢,櫻唇咧開一個弧度。雖然啟修笛對姚莫婉并不十分友善,但姚莫婉卻是實打?qū)嵉南矚g啟修笛。
“你笨的要死,才沒那個本事!眴⑿薜崖犚δ襁@般解釋,隨手將小青蛇收了回去。
“小鬼頭,你干爹帶著你姨娘私奔了!不要你這個拖油瓶了!”姚莫婉見啟修笛氣鼓鼓的模樣,頓時走上去,拍了拍啟修笛的腦袋。
“你胡說!干爹最喜歡我了!”啟修笛猛的甩開姚莫婉的手,狠狠瞪著姚莫婉。
“你是他親生的嗎?他更喜歡自己生的吧!還有你那姨娘,平日里對你好,不過是想利用你討好你干爹,如今干爹到手,你就沒什么價值了!币δ裾{(diào)侃開口,卻在看向啟修笛時,心陡然一震。
分明那么倔強的小孩兒,此刻眼底竟閃著淚,姚莫婉恍然懊惱,啟修笛本是孤兒,如今她這話,是說重了。
“放心,他們不要你,我要!以后有誰膽敢欺負你,你告訴本圣女,本圣女給你出頭!”姚莫婉試圖挽回,于是信誓旦旦開口。
“走開!誰要你出頭!修笛不用任何人出頭!”啟修笛跺腳離開,走時眼淚已經(jīng)涌了出來。
看著啟修笛憤然走下樓梯,姚莫婉眸色漸漸暗了下去,這孩子不容易呵。
晚上的宴席十分豐盛,五十道菜皆真材實料,色香味俱全,即便如此,面對每位三千兩的價錢,這桌宴席還是有貨次價高之嫌。
酉時前后,燈火通明的聚仙樓迎來了自開業(yè)至今身份最為尊貴的幾尊神,首先進入聚仙樓的是楚漠北,在交付給冷冰心三千兩焰幣后,楚漠北踱步走到擺在正廳的翡翠長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