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是不打女人的!怎么,別讓本圣女猜中你要放蛇咬刁刁,這種背后使刀子的行徑非君子所為!币δ裾Z笑嫣然。
“那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孩兒!”啟修笛平素也霸道慣了,自然不會被姚莫婉蒙住。
“罷,那你放蛇吧,放蛇咬了本圣女,再讓你干爹為本圣女逼毒,你知道怎么逼毒嗎?就是本圣女把衣服脫下來,然后再讓你干爹把手放在本圣女的胸前……”姚莫婉刻意放大音量,接著便有了效果。
“呃……”姚莫婉音落之時,幻蘿突然自空中摔了下來,單手捂著胸口,怨懟看向姚莫婉。
“主子,多謝了!”刁刁自然明白姚莫婉的那番話是要刺激幻蘿分神,心中對姚莫婉起一絲感激,彼時和幻蘿較量,她可沒怎么贏過。
“婉兒,你有什么資格賣掉滄瀾的東西!那衣服……那墨硯是法師送給滄瀾的!你怎么可以說賣就賣!”幻蘿氣結(jié),清如秋水的眸子迸射凜冽的寒芒。
“別說那墨硯啊,說衣服。怎么?就因為那衣服是幻蘿圣女親手做給啟滄瀾的,所以婉兒就沒資格賣了?殊不知你把它當(dāng)作寶貝,啟滄瀾卻還看不上眼呢,原本婉兒是要賣七十萬的,可啟滄瀾說做人要厚道,那衣服值不上那個價,還是婉兒高看幻蘿圣女一眼,要價五十萬,要是按著啟滄瀾的話賣個十萬八萬的,那顯得幻蘿圣女的手藝也忒不值錢了!币δ裥惺聫膩矶际侨瞬环肝遥也怀懒朔溉,人若犯我,我必踩之。
“婉兒,你說話別太過分,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和本圣女說話,你這賤民也配!”幻蘿氣極,怒聲斥責(zé)。
“第一,本圣女從不需要任何人撐腰,惹得起便惹,惹不起便不招惹,第二,幻蘿圣女剛剛叫婉兒什么?賤民?這句話很有深意。〉蟮,本圣女要見法師!”姚莫婉也來了脾氣,更深一層的含義是想借此機會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司空穆,希望有辦法說服他依著自己的意思行事。
“你想見法師,也要看法師愿不愿意見你!”幻蘿一向視姚莫婉為賤民,在她眼里,如此賤民怎配入得了法師的眼。
就在二人爭執(zhí)不下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乘風(fēng)而至,銀色的長發(fā)在空中飛揚,啟滄瀾的出現(xiàn),永遠讓人覺得神之降臨。
“婉兒,法師要見你!眴鏋懙脑捜缫挥嫼莨髀湓诨锰}頭頂,清水般的眸子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
“滄瀾,你說法師要見她?為什么!”幻蘿激動開口,眸子轉(zhuǎn)向姚莫婉時,眼底寒芒如刃。
“去了不就知道為什么了!”一側(cè),刁刁朝著幻蘿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干爹,剛剛他們欺負(fù)姨娘來著,修笛親眼看到的!眴⑿薜岩娀锰}眸間有淚,于是好打不平道。
“修笛,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刁刁扭著腰肢走到啟修笛身邊,眸光狡黠的讓人生寒。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怎么樣!”啟修笛自小跟著啟滄瀾,但多數(shù)時間還是由幻蘿照顧著,自然是向著幻蘿的。
“都挖掉!钡蟮笊砗,姚莫婉陰惻惻的聲音飄際過來。一語閉,啟修笛頓時用雙手蒙住眼睛,身子靠在了啟滄瀾腿上。
“刁刁,帶著婉兒去見法師,幻蘿,你也一起跟來。”啟滄瀾攬過啟修笛,寵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示意他留下。
于是一行人朝皇教總壇而去。
初入總壇,姚莫婉仿佛覺得自己來到了十八層地獄,在經(jīng)過長長的,暗沉無光的走廊之后,姚莫婉等人終是站在了一扇高大宏偉,烏黑發(fā)亮的門前,門側(cè)兩座麒麟獸,皆以烏金涂漆,一對眼珠儼然是紅色琉璃,在漆黑中迸射冷光,分明是沒有氣息的死物,卻偏讓人自腳底竄起一股涼意。
姚莫婉暗自吁氣之時,烏金門緩緩開啟,徹骨的寒意自門縫里洶涌瀉出,姚莫婉只覺全身汗毛開始凌亂了。有時候真正嚇人的未必是人,而是營造出的這種氣氛,幸而姚莫婉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頂?shù)米〈碎g寒意。
烏金門開啟之后,啟滄瀾走在最前面,幻蘿自是跟在啟滄瀾身后,刁刁則陪在姚莫婉身邊。
空曠的大殿一片昏暗,角落里的夜明珠掀起黑暗一角,微微散著的光芒真正照亮的,只有大殿中央那一頭拔地而起的巨蟒,乍一看去,那巨蟒七丈余高,蟒身是以墨綠琉璃拼接而成,此刻,巨蟒的頭正緩緩下移,那雙幽綠的眼珠子漸漸迫近姚莫婉。
且說姚莫婉的心在看到巨蟒的一刻,便開始無節(jié)奏的亂跳,即便她知道這蟒蛇不過是因為啟動機關(guān)才低下頭,但這場景也忒逼真了。
其實除了姚莫婉,啟滄瀾等人亦十分的驚訝,在他們有記憶以來,但凡初入總壇的人,無一不被這蟒蛇嚇的尖叫倒退跌在地,昏厥無知背過氣,能如姚莫婉這般淡定的,絕無僅有。
他們哪里知道,姚莫婉的腿也在哆嗦,只是看不到而已。
“滄瀾拜見法師!
“幻蘿拜見法師!
“刁刁拜見法師!币δ耠m驚懼異常,卻也注意到了啟滄瀾、幻蘿拜見束手立于蟒蛇頭頂那位法師時的動作一致,讓她奇怪的是,自己的丫鬟刁刁,竟也是同樣的姿勢,這說明什么呢?姚莫婉心下質(zhì)疑。
“婉兒!睖喓袂謇涞穆曇糇则哳^頂幽幽傳來,姚莫婉只覺心莫名的壓抑,一種迫人低頭的威壓自上而下,令她局促不安。
“婉兒拜見法師!”姚莫婉狠吁口氣,強自鎮(zhèn)定的照著啟滄瀾的模樣施禮,眸子抬起時,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即便如此,姚莫婉依舊感覺到那抹背影給她帶來的強大震撼,身為皇教的教主,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這樣的人,一定有非凡的經(jīng)歷,姚莫婉忽然對蟒蛇頂上的司空穆產(chǎn)生了興趣。
“婉兒,本法師問你,同化東洲大陸,你有幾分勝算?”分明近在咫尺,那聲音卻縹緲的似自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十分!”姚莫婉用最快的時間讓自己沉淀下來,關(guān)乎命運,她自是要表現(xiàn)出十足的自信,即便姚莫婉連一分把握都沒有。
“何以見得?”昏暗的光線下,姚莫婉只看到蟒蛇頭頂?shù)乃究漳轮灰u黑色長袍,無風(fēng)自動。
“單憑婉兒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將整個焰赤國半數(shù)財產(chǎn)攬在手!币δ窕《韧昝赖南骂微揚,淡定回應(yīng)。
“法師,幻蘿以為那只是婉兒投機取巧,若非利用皇教威望,那些大臣貴胄根本不會買她那些幾乎一文不值的首飾衣物!被锰}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