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姚莫婉不經(jīng)意動了動廣袖,雖然姚莫婉并不喜歡刁刁給她準(zhǔn)備的這款衣服,不過得承認(rèn),這么繁雜的廣袖內(nèi)的確可以藏不少東西。
“怎么樣?當(dāng)然是要你陪本大爺樂和樂和!”就在劉三再欲靠近姚莫婉時,姚莫婉中指微屈,卻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聽一聲慘叫自耳邊響起。
“哎喲!”地上,劉三捂著嘴巴看向始作俑者,頓時火冒三丈,“又一個外族的賤民!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給我……”劉三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塊明晃晃的牌子近在眼前。
“鬼妹!你是……”又是‘啪’的一聲響,劉三雙手捂著面頰,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是你奶奶!給我打,朝死里打,還有他們兩個!”冷冰心直起身,揮手間,便見白斬,墨常,千面還有魅姬四人沖了上去,雖然他們沒有內(nèi)力,但對手在看清那張令牌之后便不敢還手,所以白斬他們打的還是極爽的。
“是你。”姚莫婉一眼便認(rèn)出了冷冰心,彼時祭祀府她似乎將自己認(rèn)作了主人。
“你真不是姚莫婉?”冷冰心只管讓白斬他們好好教訓(xùn)那三個沒長眼的家伙,自己蹭到姚莫婉身邊,狐疑問道。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币δ裆裆寥唬瑢τ诶浔牡某鍪窒嘀,似乎并沒有感激之意。
“氣勢也一樣,說不是誰信呢……”見姚莫婉從容離開,冷冰心不由嘀咕著。
“在看什么呢?”千面等人收拾了那三個地痞之后,轉(zhuǎn)頭湊到冷冰心身邊。
“姚莫婉!崩浔南乱庾R開口。
“姚莫婉?姚莫婉也被抓過來了?”千面等人聞聲陡震。
“誰曉得是不是真的呢!不成,我得找老家伙好好談?wù)劊 崩浔乃剖窍氲绞裁,頓時扭頭回了鬼府。
直至冷冰心等人散去,姚莫婉方才回眸,深邃的眸底蕩起一抹幽深的漣漪,毋庸置疑,這個冷冰心和姚莫婉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既然他們殺了姚莫婉,何以會留下冷冰心?姚莫婉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中,姚莫婉已然回到了祭祀府,卻在進(jìn)入府門時,看到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兒站在門口,好標(biāo)致的一個男孩兒,白凈的小臉兒粉嫩透紅,眼睛靈動狡黠,似葡萄般黑的發(fā)亮,尖尖的翹鼻嵌在臉上,此刻,那張小嘴正嘟著,眼神看起來并不友善。
“你就是婉兒圣女?”小男孩兒的聲音很好聽,如泉水般清澈脆亮。
“是啊,我就是!币δ駥@樣天真的表情沒了免疫力,很自然的笑聲應(yīng)道。
“小青!上!”沒等姚莫婉反應(yīng)過來,便見男孩兒突地舉袖,緊接著,一只幽青小蛇如離箭般射向姚莫婉。
“呃……”姚莫婉只覺手腕吃痛,垂眸間,皓腕赫然多了兩個蛇牙咬過的痕跡。
“這只是警告,你聽好了,以后不許靠近我干爹!不然下回咬的就是你的脖子!”就在小男孩兒叫囂的時候,刁刁突然自府門內(nèi)迎了出來。
“主子?”在看到姚莫婉面色異常之時,刁刁跑上前扶住姚莫婉,繼而怒目看向府門處的小男孩兒。
“修笛,你個熊孩子!你用哪條蛇咬的圣女!把解藥交出來!”刁刁說著話,啪啪兩下封住了姚莫婉的穴道,避免毒素擴(kuò)散。
“我才不交,警告她,少靠近我干爹,不然我……干爹!”在看到啟滄瀾的那一刻,名曰修笛的小男孩雙臂張開的跑了過去。
姚莫婉這才看清,原來小男孩兒笑起來的時候,還有一對可愛至極的小酒窩。
“大祭祀,麻煩你以后看好你的干兒子,不知道是被誰帶壞了,瞧他!居然放蛇咬傷了婉兒圣女!”刁刁陰陽怪氣的瞥了眼啟滄瀾,言語間似乎對幻蘿的敵意更重一些。
姚莫婉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臉上無甚表情,心卻如明鏡般想的通透,在看到小男孩兒的時候,姚莫婉分明用余光瞄到了刁刁的裙擺從門后面露出來,事實上,刁刁本可以避免自己被蛇咬,可她偏生等著事后才來做好人,想必就是要借此事針對幻蘿,至于那個小男孩兒,既然他的干娘是幻蘿,那他出手的原因便不難猜測了。
“被蛇咬了?修笛,你放出去的是哪條蛇!”啟滄瀾聞聲走到姚莫婉身邊,在看到姚莫婉腕上的蛇印時,肅然看向依舊賴在他懷里的啟修笛。
“才不是修笛放出去的,是小青自己偷偷溜出去的嘛!”啟修笛悻悻開口,表情委屈至極。
“嘖嘖,那你的小青還真是調(diào)皮喲!”刁刁哼著氣,狠瞪了眼啟修笛。
“是青蛇!修笛,這次是你不對,下來!”啟滄瀾劍眉緊皺,隨手放下啟修笛,伸手便欲攬姚莫婉。
“你做什么?”姚莫婉警覺后退,幽眸深邃如海。
“替你逼毒!笨粗δ窭淠踔僚懦獾哪抗,啟滄瀾心里極不舒服,這世間,還沒有一個女人看到他會是這種眼神,對于自己的魅力,啟滄瀾雖不在意,但卻是十分的自信,姚莫婉此時的表現(xiàn)明顯打擊了啟滄瀾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信心。
“不必……”姚莫婉覺得自己并無不妥,卻在音落之后,整個人暈了過去,幾乎同一時間,啟滄瀾以瞬移般的速度轉(zhuǎn)到了姚莫婉身邊,雙手及時接過姚莫婉幾欲跌在地上的身體。
眼見著啟滄瀾將姚莫婉抱回府邸,刁刁的眸子似是無意的朝東南角的暗處瞥了一眼。
“好勒,這回是有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刁刁挑著眉,玉手朝著啟修笛的腦袋狠狠蹂躪了一番。
“拿開你的手,信不信我放蛇咬你!”啟修笛恨恨拽開刁刁的手,警告開口。
“好。∧惚M管放,把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全放出來才好呢,你信不信,老娘我分分鐘就能把它們?nèi)紒G到鍋里做成蛇羹!”刁刁陰蟄的眸子帶著寒意看向啟修笛,直嚇的啟修笛收緊衣袖,臉上卻還是一副恨極了的模樣。
房間里,啟滄瀾將姚莫婉扶至榻上,自己盤膝坐在姚莫婉身后,雙手輕置于姚莫婉背脊,緩緩注入內(nèi)力。
恍惚中的姚莫婉似感覺到一股清泉流入心田,渾身舒爽了許多,此刻,沒人注意到姚莫婉頸間的‘緣升’忽然閃出一縷暗沉的紫色光芒,不過只閃了幾下,便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素樸無奇。
直至將姚莫婉體內(nèi)的蛇毒逼出,啟滄瀾方才舒了口氣,旋即將姚莫婉扶躺在軟榻上?粗菑埪燥@蒼白的容顏,啟滄瀾心里莫名有了幾分憐憫,他姑且認(rèn)為自己心底超乎于常的情愫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