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太子怎么感覺有希望呢?”楚漠北繼續(xù)滿眼期待的看向殷雄。
“主人,你舌頭大了!币笮劾斫獬钡碾y處,去求一個自己做夢都不愿意見到的人是件可悲的事,更可悲的是這個人是個女人,還是十分記仇的女人。
“你退下,本太子再想想……”楚漠北頹然堆在桌邊,覺得人生沒了希望。
“主人,金門大軍蓄勢待發(fā),就算求……也該是姚莫婉來求您吧?”殷雄一語破的,楚漠北頓時精神抖擻,如果不是身上軟骨散的藥力未消,他一定會擺出平日里最喜歡的‘一劍長虹’的姿勢,俗稱立正。
有了這樣的底氣,楚漠北重新振奮精神,并讓楚漠信解了他身上的軟骨散,之后又胡吃海塞了一頓補補元氣,三天的養(yǎng)精蓄銳,楚漠北終于風(fēng)度翩翩的出現(xiàn)在了姚莫婉面前。
實則對于有大蜀太子封號的人兒,姚莫婉覺得自己應(yīng)該保持最起碼的尊重,可在看到楚漠北時,姚莫婉實在尊敬不起來,尤其是此刻楚漠北臉上的笑容,真是太讓人窩火了,不過還好我們堂堂楚后的定力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莫婉拜見太子殿下。”如果不是看在金門三十萬蜀軍的份上,姚莫婉絕不會對楚漠北這么客氣。
“這滿園的殘枝敗葉能得本太子觀瞻,實乃其幾世修來的福氣!睕鐾(nèi),楚漠北一襲紫色長袍,手中一把折扇,扇面是一朵葳蕤的素芯蘭,襯的楚漠北本就妖嬈的俊顏多了幾分淡雅之色。此刻,楚漠北正悠閑儒雅的搖著折扇,邪魅的眸子似是無意的瞥向姚莫婉。
姚莫婉不淡定了,拜托,你說殘枝敗葉的時候,看我做什么!
“莫婉不介意太子殿下將莫婉比作殘枝敗葉,畢竟太子殿下的三觀和正常人相比是有一定差距的,不過讓莫婉好奇的是,太子殿下何以如此興師動眾,不擇手段的要娶莫婉這株殘枝呢?”姚莫婉本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奈何楚漠北如此出言不遜,她實在沒有客氣下去的理由。
“這不是楚后該操心的事,楚后只管記著,你雖嫁與本太子,得了大蜀太子妃的封號,不過你該有自知之明,不該覬覦的東西,千萬不要想!背笔掌鹫凵,邪魅的眸子高高挑起,語氣十分嚴肅。
“不該覬覦的東西?”姚莫婉壓著火,狐疑看向楚漠北。
“未來大蜀皇后的寶座,還有……還有本太子的身體!背币徽Z,姚莫婉噗嗤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楚漠北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可笑點。
“太子殿下出門時腦袋讓門擠了吧?您覺得莫婉會稀罕大蜀皇后的寶座?饒是如此,莫婉為何放著好好楚后不當(dāng),跑到這里當(dāng)反賊!至于太子殿下的身體么……”姚莫婉說著話,開始上下打量楚漠北,
“本太子身體怎么了?”楚漠北揚眉,這可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資本。
“莫婉對腎虛之人不感興趣!币δ裰锌显u價之后,十分不屑的轉(zhuǎn)身離開。
“腎虛?你說我腎虛!姚莫婉,本太子看你是嘴比腎虛!本太子的床上功夫,那可是一流的!”楚漠北氣極咆哮。身側(cè),殷雄幽靈般出現(xiàn)。
“太子殿下,注意影響。”殷雄小心翼翼提醒。
“本太子就是因為注意影響才提醒她的!這種事傳出去,本太子顏面何存!殷雄,你說本太子腎虛么!”楚漠北恨恨道。殷雄聞聲,后腦頓時滴出大滴冷汗。
“屬下沒試過。”殷雄的誠實超出了楚漠北的想象。
無語,楚漠北原地石化。
第一次交鋒便在這種不愉快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事后楚漠信對于皇兄的這幾句話做了深刻分析。
“皇兄,你不該說姚莫婉是殘枝的,這話有些傷人耶。”楚漠信覺得造成不歡而散的結(jié)果,是自己皇兄起的話頭有問題。
“可本太子說的是事實啊,到現(xiàn)在還有人叫他楚后!再者,本太子必須讓她知道,本太子以尊貴之軀娶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背崩硭(dāng)然道,
“皇兄,你是不是覺得……姚莫婉巴不得想要嫁給你?”楚漠信嚅嚅開口。
“當(dāng)然了,不然怎么叫福氣呢!”楚漠北的這種自我感覺良好超出了楚漠信的預(yù)期,見楚漠信神色異常,楚漠北微皺眉,“你不這么認為?”
楚漠信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漠信自然也這么想,不過姚莫婉就未必,皇兄,您該知道整天圍在姚莫婉身邊的都是什么人吧?”楚漠信覺得只有讓皇兄端正態(tài)度,這件事才能一拍即合。
“什么人。俊背辈灰詾槿。
“論長相,燕南笙首屈一指,饒是哲兒見了那廝都難邁步,論武功,寒錦衣?lián)]揮衣袖,就能放倒一大片敵軍。論神勇,夜君清也算是聲名在外了。論智謀……”楚漠信正在進行客觀描述時,卻被楚漠北打斷了。
“論智謀怎么滴!你讓他們?nèi)齻一起上!”楚漠北憤然開口。
“當(dāng)然了,在運籌帷幄這方面,他們?nèi)齻加起來也不敵皇兄的萬分之一,可是皇兄啊,這玩意姚莫婉不缺啊!”楚漠信一語破的,言辭十分誠懇。
見楚漠北沉默,楚漠信覺得自己打擊皇兄過度膨脹自信心的目的達到了,于是悄然退了下去。
“主人,屬下覺得,您還是告訴姚莫婉實情比較好,若是有所犧牲,姚莫婉或許能同意與主人演這一出戲。”待楚漠信離開,殷雄中肯表態(tài)。
“犧牲?犧牲什么?”楚漠北下意識低頭。
“主人放心,姚莫婉不是說過您腎虛的么!”殷雄本是安慰的語句,硬是讓楚漠北火冒三丈。
“殷雄!本太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本太子的腎有多堅挺!”楚漠北或許不會知道,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恰巧有個端水的丫鬟經(jīng)過房門,于是在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所有人見面的話題都是楚漠北是如何向殷雄證明他的腎的。
楚漠北最終沒有接受殷雄的提議,他覺得憑他的颯爽英姿,想要虜獲一個女人的芳心,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即便姚莫婉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她還是女人。
且說姚莫婉這廂也在激烈討論著。
“這楚漠北是不是欠調(diào)戲啊!居然敢說主人是殘花敗柳!”風(fēng)麟擼胳膊挽袖,義憤填膺,卻換來眾人側(cè)目。
“是欠調(diào)教!”雨兒肅然糾正。
“本宮實在不明白,他既然這么不情愿,為何硬要娶本宮為妻?娶了本宮對他有什么好處呢?”這是姚莫婉一直糾結(ji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