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屬下就從燕盟主說起吧,燕盟主的房間這幾日很不消停,時有古怪聲音傳出來,尤其是在夜里!北祭讚(jù)實稟報。
“奔雷,你不用說的這么委婉,招妓對于男人來說,也不是很難啟齒的兩個字。”冷冰心覺得奔雷說話有些啰嗦,這么聽下去,她怕自己連明早的早膳都省了。
“主人?屬下沒說燕盟主招妓。∷皇穷l繁收到飛鴿傳書,至于內(nèi)容,屬下不得而知!北祭缀芟肟,到底是自己描述有問題,還是主人思想有問題呢!
“咳……繼續(xù)!”冷冰心狠吁口氣,心里卻被奔雷的表達能力嚴重懷疑。
“還有,主人離開第二日,寒尊主便回了萬皇城,臨走時讓屬下轉(zhuǎn)告主人一句話,說是萬皇城的大門永遠為主人敞開,其實屬下覺得……”
“本宮對你的覺得沒興趣,下一個!崩浔暮鋈挥X得若是男人啰嗦成這樣,真比女人還招人煩。其實她不知道,奔雷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奔雷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扭頭就走!
“之后……奔雷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那就是流沙似乎對汀月有意思,主人帶著汀月離開的這段時間,流沙茶飯不思,許是害了相思病,奔雷有好幾次看到流沙偷偷進了汀月的房間!”誠然奔雷只看到過一次,而且人家流沙也只猶豫了一下,根本沒推門,可奔雷卻覺得做為悶葫蘆的流沙能邁出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自己應(yīng)該幫他一把的。
“兒女情長的事本宮向來開明,若流沙真喜歡汀月,本宮一定成全他們!边@樣的八卦從一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冷冰心真心覺得奔雷是投錯胎了。
“還有就是……主人,您到底有沒有跟風雨雷電解釋屬下之前的情非得已啊,自您走后,他們對屬下的欺辱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尤其是雨兒,就算再厲害,她也是個女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逼著奔雷扒光褲子嘛!”奔雷此刻便似被人輪了無數(shù)次的小寡婦,眼淚晃在眶里,我見猶吐!
“雨兒無緣無故扒你褲子?”冷冰心不以為然。她對彼時鳳羽山莊風雨雷電四大隱衛(wèi)還是有所耳聞的。
“雖然……雖然奔雷劃拳輸了,可是……”奔雷真相之時,冷冰心送以萬分的鄙夷,和女人劃拳能輸不可恥,但背地里告狀就太陰損了!至此,冷冰心已經(jīng)對奔雷沒有半分好感。
“本宮覺得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雨兒扒你褲子,而是你該好好練習劃拳,還有心胸!”冷冰心言簡意賅的評判了對錯。
好吧,奔雷雖然覺得在這件事上,主人絕對在偏袒雨兒,不過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話說,也不怎么敢怒。
“再有就是……姚圖找到了,只是不肯來濟州,也不肯回到主人在莽原給他買下的姚府!北祭邹抢X袋,悻悻道。
“姚圖……”冷冰心茫然看向奔雷,之前似乎沒聽說過這個人。
“是啊,姚圖!”奔雷抬眸間,冷冰心以迅雷般的速度穩(wěn)住了心神。
“隨他愿意就好!崩浔陌底杂趿丝跉,這才不致露餡兒。
之后奔雷又說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廚子家丁之流,直至晚膳時分,冷冰心方才將奔雷放了回去。
自從被雌雄針驗證之后,夜君清便再沒敢向姚莫婉說出自己心里那些話,他亦在反省,到底對姚莫婉,他的愛有多少?除了給姚莫心的,他的愛,又剩下多少!
此刻,在穿過大川,繞過高山之后,姚莫婉忽然對眼前這片荒原備感親切,至少不用走的那么辛苦。
“你們怎么不走了?”姚莫婉狐疑看向停下來的白斬和墨常。
“是路總有走到頭的時候,姚莫婉,你的路走到這里,便是到頭了!”白斬似笑非笑的看向姚莫婉,隨后與墨常拿出令牌,也不知道怎么晃的,便見一道亮光射在令牌上,僅接著,姚莫婉仿佛感覺到整個平原都在晃動,轟隆的聲響過后,平地突然出現(xiàn)一道裂口,順著裂口望進去,墨玉的臺階延伸到底,看不到盡頭。
姚莫婉與夜君清面面相覷,有雌雄針隱于體內(nèi),他們到底沒能逃出去。
“請吧,兩位!”白斬扭著腰,陰里陰氣開口。姚莫婉與夜君清別無選擇,直入龍?zhí)丁?br>走下臺階,一股寒氣陡然襲身,侵入肺腑,姚莫婉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王爺,莫婉最后求你一件事,夜鴻弈不死,莫婉死不瞑目。若莫婉無命走出這里,王爺一定要活著出去,替莫婉手刃夜鴻弈!”姚莫婉的表情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認真,仿佛她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踏上的,是條不歸路。
“本王不會丟下你獨活。”夜君清眸光清冷,聲音決絕,即便他不確定自己對姚莫婉的愛有多少,但有一點他能做到,這個世上若沒有姚莫婉,便沒有夜君清。
“莫婉更希望王爺能帶著夜鴻弈的人頭來找莫婉,介時大姐也會開心的!币δ衩銖姅D出笑意,彼時魅姬曾說過一句話,就算這場內(nèi)戰(zhàn)夜君清輸,但一定不會死,而該死的人,是自己。雖然姚莫婉覺得無名這個想法很變態(tài),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就是夜君清至少能保住命。
“能不能走快點兒!”走在前面的白斬催促道。
“莫婉可沒有白使那么急著投胎!币δ裉袅颂裘,當下舒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或者情況也未必就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悲催。
走下臺階,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這宮殿雖不比萬皇城奢華,但給姚莫婉帶來的震撼卻絲毫不減,想一座地下宮殿建造起來,該是怎樣的大費周章!
“這就是鐵血兵團?”姚莫婉驚訝之余,狐疑看向白斬。
“沒見識,這只是鐵血兵團其中一個分壇而已!卑讛貙σδ耋@愕的表情十分滿意。
“那就難怪了,那頭獅子眼睛里嵌著的夜明珠,連莫婉養(yǎng)的貓都未必愿意看上一眼!币δ駨膩矶际禽斎瞬惠旉嚨。
“你!”白斬自是不愛聽,正欲理論卻被墨常拉了過去。
“跟個死人計較什么!咱們還是快回去復(fù)命吧!”墨常聲音本就粗獷,就算再壓低,姚莫婉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誰若敢動姚莫婉,本王就和他拼命!”夜君清憤然怒吼。
“那快走吧,等著跟王爺拼命的人怕要著急了!卑讛靥袅颂裘,旋即踏入宮殿,姚莫婉并不言語,只道生死有命,若她真走不出這道門,亦不會怨天尤人,老天爺已經(jīng)待她不薄,讓她重生,即便不能親眼看到夜鴻弈得到報應(yīng),可夜鴻弈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兒去,她有機會擦亮眼睛,跌跌撞撞走到今日,算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