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駙馬似乎不高興了!蓖≡赂┥頊惖揭δ穸系吐暤馈Rδ衤劼曁ы,只見坐在對面左方的大公主似乎正在安撫盛怒之下的馮遠(yuǎn)山。
“看起來氣的不輕呢!币δ袼朴猩钜獾袜
且說宴席上大家舉杯暢飲,偶有歌舞助興,看上去一片祥和,不過大多也都是皮笑肉不笑,所以這場宴席下來,大家也覺索然無味。
直至宴席結(jié)束,姚莫婉回到房間時,夜君清亦跟了進來。
“王爺有事?”見夜君清走進來,姚莫婉挑眉問道。
“沒事啊,喝杯茶而已!币咕逭f的理所當(dāng)然,笑的云淡風(fēng)輕。
“王爺房間里沒有茶嗎?若沒有,莫婉這便讓汀月沏好后送過去,時候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休息比較好!币δ裎窬芙^。
“你……不歡迎本王?”記憶里這還是姚莫婉第一次拒絕他,夜君清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掉了什么東西,很不舒服。
“莫婉只是覺得時間太晚了!币δ駵赝駵\笑。
“哦……那你也早些休息!币咕逑乱庾R點了點頭,旋即轉(zhuǎn)身,猶豫片刻方才邁步走上石拱小橋。
直至看著夜君清關(guān)上房門,姚莫婉方才轉(zhuǎn)身。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時辰尚早。 蓖≡赂尚α藘陕,卻不見姚莫婉回應(yīng),也只得無趣斂了笑,恭敬候在姚莫婉身側(cè)。
“汀月,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整場宴席下來,幾乎每一位朝中重臣都有給趙順敬酒,唯獨馮義除外?”姚莫婉緩身坐在椅子上,神色肅然。
“有么?奴婢只顧著觀察大駙馬和五駙馬了,其余的人沒怎么注意。可這能說明什么?”汀月不解道。
“說明趙順與馮義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縱然只是逢場作戲都不肯了!币δ耥g一抹幽色。此刻,殷雪飄然而至,沖著姚莫婉點了點頭。
“汀月,你留下來守夜,若有人問起,只說本宮睡下了,知道嗎?”姚莫婉吩咐汀月之后,轉(zhuǎn)爾與殷雪一同離開夏宮,直朝宰相府而去。
且說宰相府的石室倒也算是寬敞明亮,不過設(shè)施卻差了許多,一般來講,像石室這種密封的地方光線極暗,夜明珠是最好的照明所選,可惜此刻,整個石室內(nèi)點了五個火把,自火把上冒出來的青煙嗆的姚莫婉眼睛澀澀的難受。
“老夫叩見楚后,不知楚后約老夫相見,有何要事?”趙順見姚莫婉走進來,恭敬施禮。
“趙相請坐!币δ褡(wěn)之后,舉手示意趙順。趙順也不矯情,起身端坐在姚莫婉對面。
“堂堂宰相府竟連一顆夜明珠也拿不出來么?”姚莫婉環(huán)視四周,淡聲開口,趙順頓時有些尷尬。
“楚后有事不妨直言,老夫洗耳恭聽。”到底是一朝宰相,多少還是有些城府的。無語,姚莫婉櫻唇淺笑,旋即自袖內(nèi)將十萬兩黃金的銀票擱到石案上。
“這是……”趙順狐疑看向桌面上的銀票,當(dāng)看清上面的數(shù)額時,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卻在須臾間恢復(fù)如初。
“楚后這是何意?大夏雖窮,但人窮志不短,楚后不必用這種東西侮辱老夫!”趙順怒了。
“趙相誤會了,這十萬兩黃金只是訂金,本宮想在大夏訂制五十萬把藤椅!币δ裨缌系节w順不是手短的主兒,所以即便有心用錢賄賂,也得想好說辭。
“藤椅?楚后說的可是……可是這種藤椅?”趙順驚詫之余,用手指了指坐在屁股下的椅子。
“不錯,就是這種藤椅,不過趙相府上的藤椅編制的太過簡單,如果在編制上再下些功夫,相信賣的會很不錯!币δ窈唵翁崃讼乱庖。
“楚后不是在說笑吧,莫說五十萬把,就算是五百萬把也不值十萬兩黃金!壁w順苦笑。
“值不值得那是本宮的事,做不做這樁生意便要看趙相的意思了!币δ衩理缧牵溟g迸發(fā)的光芒凌厲如刃。
“趙相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不僅是楚后,還是莽原‘旌姚號’的大當(dāng)家,憑‘旌姚號’的實力,五十萬把藤椅眨眼就能賣出去!币笱┎皇r機的補充了一句。
“你是‘旌姚號’的大當(dāng)家?”趙順雙目陡睜,猛的拍案而起,激動看向姚莫婉。對于趙順的反應(yīng),姚莫婉覺得過激了,她反復(fù)思量,‘旌姚號’似乎沒得罪過大夏吧?
“有什么問題?”姚莫婉噎了下喉嚨,懨懨開口。
“老夫找的你好苦!”身為一國宰相,趙順何嘗不想脫掉第一窮國的帽子,可苦無出路,后從夏國巨賈嘴里聽到‘旌姚號’的威名,便想著能結(jié)識‘旌姚號’的大當(dāng)家,介時與之商討共贏之事,幾番周折無果,趙順也就放棄了,卻不想今日居然能在自己的密室里與之相見,怎不讓他激動。
“咳咳……那趙相是同意本宮這樁生意了?”姚莫婉暗自吁了口氣,揚眉看向趙順。
“求之不得!不知這五十萬把藤椅何時交貨?”趙順驚喜之余將十萬兩黃金的銀票收了起來。見趙順拿了銀子,姚莫婉便好開口了。
“交貨倒是不急,趙相只管命人去做,做好后送到莽原便可,只是……只是本宮有件事想請趙相幫忙!币δ裨挿逡晦D(zhuǎn),趙順頓時心里有數(shù),臉上的笑意雖不如剛剛夸張,卻還是十分燦爛的。
“楚后有事盡管說,只要老夫能幫上忙,一定不會推辭。”趙順覺得眼前就是一尊菩薩,得罪不起了。
“碩榮公主之事,本宮略有耳聞,不過本宮對狄王爺還算了解,以他的秉性該不會做出那樣傷天害理之事,所以……”姚莫婉話還沒說完,便見趙順將手中的銀票復(fù)拿出來,推到姚莫婉面前。
“若是其他事,本相倒可以相助,但九公主的事,恕老夫無能為力。相信楚后該聽過,皇上對九公主的寵愛,無人能及,如今九公主含冤而死,皇上說什么都不會放過九駙馬。”趙順雖不情愿,可有時候,錢還真是燙手。
“趙相這是做什么,本宮所言與我們之間的生意并不沖突,殷雪!币δ駴]想到趙順如此堅決,遂看了眼殷雪。殷雪自是領(lǐng)會其意,硬是將銀票交于趙順手里。
“可是……”趙相犯難了。
“趙相怕是誤解了本宮的意思,倘若狄峰真是殺害九公主的兇手,本宮自然不會護短,要殺要剮只憑夏王一句話,可若狄峰是冤枉的,本宮也不好看著他給別人當(dāng)了替死鬼吧?”姚莫婉索性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