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尊主既然沒地方放這些金子,莫婉倒是有大把的地方!币δ裥Φ臉O為殷勤,甚至有點兒狗腿。
“你怎么不早說啊,本尊那些金子都種樹了!”寒錦衣?lián)P著眉,一副很惋惜的模樣。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等再來金子的時候,莫婉幫您分擔!”姚莫婉信誓旦旦,語氣誠懇的讓人感動。
“搬來搬去的多麻煩,再來金子,本尊就種樹!碧ぶ_下用羊脂玉鋪砌的甬道,兩人已然走進了寒錦衣眾多居所中最奢華的一座萬皇城。
“可這里的樹已經(jīng)種滿了?”姚莫婉依舊不甘心。
“那就往高種!焙\衣覺得自己的智商簡直舉世無雙。一側(cè),姚莫婉忽然很想戳瞎雙目,再看下去,她很有可能會動了歹心,不過介于武力懸殊,姚莫婉只好忍著。
可誠如姚莫婉耐性首屈一指的人也有忍不住的時候,當看到眼前一片林林叢叢的宮殿時,姚莫婉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金碧輝煌,什么叫富可敵國。只見眼前這一片宮殿皆由赤金打造,上面鑲著五彩琉璃,翡翠,玉石,反正什么最寶貝,上面就貼著什么。
“尊主,您回來啦?”就在姚莫婉看的眼花繚亂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蹦跳著跑了過來。
且不說男孩長相如何,單那掛了一身的琉璃球便讓姚莫婉大開眼界。那可不是普通的琉璃啊,那是堪稱無價之寶的藍光琉璃,每一顆拽下來都能買上千匹駿馬了。這一刻,姚莫婉覺得不管誰站在這兒,都會覺得貪婪有理,取財無道。
“寶寶好可愛喲,叫什么名字?”姚莫婉揚起她認為最燦爛的微笑朝小男孩兒走了過去,雙手情不自禁的拽住他肩上的兩個藍光琉璃球。
“你才是寶寶!你們?nèi)叶际菍殞!”小男孩兒不高興了,猛的甩著衣服,可怎么都甩不掉姚莫婉那兩只手。
“咳咳……別怪她,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寒錦衣輕咳了一聲,姚莫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旋即陪笑著看向寒錦衣。
“你兒子長的真可愛!”姚莫婉一語,小男孩兒和寒錦衣頓時滿臉黑線。
“尊主!這是哪兒來的野丫頭!”小男孩怒了,雙眼噴火。
“這可是萬皇城的管家,年過花甲,本尊得力助手,在這里,大家都管他叫喬爺!焙\衣肅然解釋道。
“爺……爺爺?”姚莫婉看著眼前一臉稚嫩的小男孩兒,無語了。這是要逆天嗎?
“喬爺,她叫姚莫婉,楚國皇后,把‘暖玉閣’準備出來,讓她住進去。”寒錦衣云淡風輕介紹。
“楚后?果然是小地方來的,沒見識!眴虪敽莺莸闪搜垡δ,這才轉(zhuǎn)身走開。
“你可別小看了喬爺,憑他的身手,十個殷雪都白給!焙\衣見姚莫婉的眼睛一直盯著喬爺身上的藍光琉璃,遂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哦……”姚莫婉聞言,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好吧,她承認,她對這位喬大爺身上的珠子動心了。
“其實你才剛回濟州,就這么跑出來,似乎不妥吧?”直到現(xiàn)在,寒錦衣都不明白,姚莫婉為什么會求自己帶她離開濟州。
“你可別想反悔,當初可是你求莫婉過來做客的,如今莫婉來了,怎么?你不愿意?”姚莫婉刻意不去想某人心急如焚的模樣,可寒錦衣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尊倒沒什么,想住多久,住多久唄!焙\衣聳了聳肩,一臉無謂。
“他們在干嘛?”眼見著有一小撮身著碧色紗衣的女子拿著鐵鎬其形不雅的在拋坑,姚莫婉狐疑問道。
“挖寶!焙\衣漫不經(jīng)心回應。
“你們這底下埋了寶藏。慷嗌侔。俊币δ裼X得,現(xiàn)在只有錢才能填滿她空虛的心靈。
“寶什么藏!本尊麾下的人皆視錢財如糞土,再說,他們可都是有節(jié)操的賊匪,從來不用挖的!焙\衣鏗鏘反駁。
“咳咳……剛剛不是你說的挖寶么!”姚莫婉嚅嚅低喃,是不挖,搶多容易啊。
“挖寶是游戲的名字,喬爺想出來的,由喬爺把一塊廢鐵跟五十根玉如意分別埋起來,若誰能挖出廢鐵,就算誰贏,贏的人獎賞一頓糙米飯,所以她們才這么爭先恐后的!焙\衣不厭其煩的講解道。
一側(cè),姚莫婉聞聲絕倒,口吐白沫……
這廂,姚莫婉算是在萬皇城住了下來,那邊,濟州行館可不消停了,自姚莫婉離開行館,夜君清便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仿佛一夜之間瘦脫了相,于是得知內(nèi)情的汀月便私下里將大家聚集在一起,研究對策。
“汀月,話可不能亂說,主人可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奔雷對于汀月的解釋不以為然。
“奔雷,你智商有問題啊,你怎么就聽出我話的意思是說主人小氣呢!主人為了成全桓采兒和王爺,甘愿退出,這叫小氣?這叫大度!”汀月狠瞪了眼奔雷,如果不是奔雷搭線,那桓采兒能住進行館么!能么!
“主人真的是因為這個?”一側(cè),風麟也表示懷疑。
“所以說男人就是粗心,那桓采兒見天兒的跟在王爺身邊噓寒問暖,時不時的還占王爺便宜,莫說主人,就是我見了心都堵的慌!”雨兒覺得汀月分析的十分有理。
“可不就是!桓采兒憑著桓橫在軍中威望,儼然把自己當成這里的主人了!娘娘素來為王爺著想,如今王爺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桓采兒能跟了王爺,那桓橫在戰(zhàn)場上能不賣力氣么!”
汀月越想越氣,比起桓橫,自家主人不知為夜君清做了多少,到最后讓桓采兒鳩占鵲巢,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不甘心!偏偏自家娘娘倒讓的歡實。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把桓采兒趕出去吧?”奔雷為難了。
“為什么不行?桓府沒地方住么,她一定要來行館擠啊!”汀月恨恨道,奈何她現(xiàn)在身份特殊,若非如此,她早就找上桓采兒了。
“趕出去不妥,有桓橫在,王爺怎么都要給桓采兒幾分顏面的!庇陜好寄考m結(jié),聲音透著無奈。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難不成就眼睜睜看著娘娘受委屈?”汀月急聲道。
“桓采兒……如果殷雪沒記錯的話,當初皇甫俊休入楚宮的時候,那桓采兒似乎對皇甫俊休極有心思,殷雪還看到桓采兒私下約皇甫俊休見面了!币笱⿷{著記憶開口。
“這能說明什么問題?”風麟不解。
“說明桓采兒也不是真心喜歡王爺,既然她有心上人,如果……如果我們能讓皇甫俊休過來做客,繼而成全他們兩個,豈不是一樁美事?”雨兒水杏般的眸子閃出璀璨的華彩,興奮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