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還真是傻的可愛,如果皇上對二姐是真心的,那為何皇上要封莫婉為后呢?”姚莫婉饒有興致的走到姚素鸞面前,細(xì)細(xì)看著這眉眼,唇角抿過一絲玩味的弧度,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不過沒關(guān)系,幸好她還沒有厭惡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
“皇上封你為后?這不可能!”姚素鸞美眸陡睜,激動的聲音有些變了調(diào)。
“二姐若不信大可以去問皇上。哦,差點(diǎn)兒忘了,父親在天牢里死了,聽說死的很慘!币δ袼剖腔腥婚_口。
“哼,那個老東西早就該死了!關(guān)于這件事,你該感激本宮,若不是那只染了病的老鼠,他還死不了這么快。”在提及姚震庭時(shí),姚素鸞眼中一陣嫌惡。
無語,姚莫婉忽然替姚震庭有些不值,姚素鸞就算再不受重視,可到底也是嫡出之女,姚震庭這輩子也算沒虧待她呵。
見姚素鸞怒氣沖沖的淡出自己的視線,姚莫婉不禁搖頭,怎么姚素鸞就不明白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這句話呢!
御書房內(nèi),夜鴻弈將封姚莫婉為后的詔書寫好后,正欲蓋上玉璽,便見安柄山推門走了進(jìn)來。
“啟稟皇上,麗貴妃在外求見。”安柄山搖著拂塵,恭敬稟報(bào)。
“讓她進(jìn)來!奔幢闼麖男睦锵雽⑦@個女人食肉寢皮,可姚素鸞的一些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與其自己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倒不如與她暫緩矛盾,也算少了個敵人。
事實(shí)上,他們想要得到的是同樣的結(jié)果,只是目的不同罷了,姚素鸞是想保命,而自己保的是帝位穩(wěn)固。不過這不代表夜鴻弈忘記了姚素鸞當(dāng)初是怎么逼他的。
“臣妾素鸞叩見皇上!币λ佧[嬌柔啟唇,俯身施禮。
“平身,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朕不是說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最好別進(jìn)御書房么?”夜鴻弈斂了眼底的陰冷,淡聲開口。
“臣妾自是有要緊的事,才會來見皇上的!币λ佧[起身后,踩著碎步走到龍案前,垂眸時(shí),正看到上面的詔書。
“皇上您真要封姚莫婉為后?”姚素鸞暗自噎了下喉嚨,驚訝看向夜鴻弈。
“有何不可?”夜鴻弈不以為然道,封后這件事他并非一時(shí)沖動。
“皇上心里喜歡莫婉,這點(diǎn)臣妾知道,可莫婉到底是個癡兒,如果皇上立一個癡兒為后,必會成為他國嘲笑我大楚的笑柄,縱是大楚子民也會覺得顏面無光的。”姚素鸞苦口婆心勸說。
“就是你口中所說的癡兒,拿到了樓蘭國永世修好的國書,這個本事你未必有,這件事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币锅欈钠沉搜垡λ佧[,隨手拿起玉璽。
“永世修好……皇上!這正說明了姚莫婉并非癡兒!否則,她怎么可能有那樣的心機(jī)!皇……”
“夠了!姚素鸞,朕答應(yīng)還你自由,冊封你貴妃封號,并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干擾朕的決定,立婉兒為后這件事,朕勢在必行!你可以退下了!”夜鴻弈目光幽冷的看向姚素鸞。
“可是……”
“退下!”夜鴻弈厲聲低吼,眼底隱隱流動的陰芒讓姚素鸞再次陷入危機(jī)。無語,姚素鸞深知龍威難犯,遂轉(zhuǎn)身,就在她走至宮門口的時(shí)候,轉(zhuǎn)眸間,赫然看到夜鴻弈在封后詔書上蓋下了玉璽。
心,似被人狠狠揪擰著,血一滴滴的流淌下來,為了這個后位,她不惜設(shè)計(jì)陷害姚莫心,令姚莫心千夫所指。卻沒想到死了一個姚莫心,又來了個姚莫婉,這對姐妹仿佛生下來就是跟她作對的。
翌日,當(dāng)姚莫婉接到封后詔書的時(shí)候,心底五味陳雜。
“老奴恭喜皇后娘娘,皇上口諭,為娘娘建造的宮殿圖紙已經(jīng)設(shè)計(jì)好了,不日開工,這段時(shí)間還請娘娘暫時(shí)屈居關(guān)雎宮,待新的宮殿建造好后,娘娘便可入主東宮!”安柄山討好似的看向姚莫婉,恭敬道。
“可是本宮不想搬啊,在這里住久了,舍不得,不如你告訴皇上,別建什么新宮殿了,婉兒不要!币δ裾Q劭粗脖,稚氣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乞求。
“這老奴可作不了主,娘娘若沒別的事,老奴先行告退了!卑脖娇粗δ衲歉碧煺婺樱牡奏椭员,有這么個傻子做皇后倒也不是件壞事,至少不該她管的事,她一件也不會管。
待安柄山離開,姚莫婉厭惡的將圣旨扔給汀月,旋即喚出殷雪。
“本宮今晚要見明玉,你去安排!币δ窭渎暦愿,眸間毫無溫度。
適夜,當(dāng)明玉出現(xiàn)在關(guān)雎宮時(shí),姚莫婉驚訝不已
“你怎么會瘦成這樣?”見明玉面色暗沉,眼眶凹陷,姚莫婉滿目憂慮,蹙眉問道。
“奴婢以為這輩子再無緣和娘娘見面了,如今相見,明玉斗膽求娘娘一件事。”明玉說話間,雙手拄地,泣聲哀求。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殷雪,扶她起來說話!币δ裥奶鄣目聪蛎饔。
“娘娘若不答應(yīng),奴婢死都不會起身。”見明玉執(zhí)著,姚莫婉不再強(qiáng)求,示意殷雪回到自己身邊。
“你說!币δ裎⑽㈩M首。
“明玉自知沒有多長時(shí)間好活,可明玉不甘心啊!為什么他安柄山害人無數(shù),卻仍能逍遙法外,可憐紅梅和那些姐妹死的那樣凄慘!奴婢只求娘娘能讓奴婢在活著的時(shí)候看到安柄山的報(bào)應(yīng),求娘娘!”明玉泣不成聲哀求,將頭狠狠磕在地上。
“這件事是本宮虧欠你,你放心,本宮必會讓你在有生之年看到安柄山的下場有多凄慘。你且說說這段時(shí)間都發(fā)生了什么,何以你會虛弱到這種程度?”姚莫婉憂目看明玉,心疼問道。
“回娘娘,在娘娘與肅親王出使樓蘭的這段時(shí)間,麗妃不知怎么勸說的皇上,居然重獲皇寵,而麗妃獲寵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奴婢算賬,奴婢沒有辦法,便求著安柄山為奴婢調(diào)職,陰差陽錯,奴婢竟被他調(diào)到了煉藥房。”
“或許是命,奴婢雖然躲過了麗妃的報(bào)復(fù),不想煉藥房卻出了大事,安柄山這次煉的丹藥出了亂子,那些試藥的宮女接連喪命,就連我們這些負(fù)責(zé)煉藥的宮女亦染上了寒毒。為了不讓這件事傳到皇上耳朵里,安柄山不僅將那些試藥的宮女悄悄運(yùn)出皇宮埋掉,連我們都被禁足,沒有他的準(zhǔn)許,不得離開煉藥房一步。”
“明玉自知命不久矣,本想與安柄山拼命,可安柄山懼怕寒毒入體,根本不入煉藥房一步,奴婢沒有機(jī)會下手……”明玉淚如雨下,哽咽道出實(sh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