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配藥?”姚莫婉極為震驚。
“這是成為殷氏一族隱衛(wèi)的必修課!币笱┖唵侮愂。姚莫婉頓時竊喜,得殷雪,如神助也!
看來哪天有必要向燕南笙當(dāng)面表示一下感謝,不過鑒于燕南笙直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的態(tài)度,姚莫婉便將這個不成形的計劃扼殺在了搖籃里,介時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燕南笙當(dāng)作炫耀就不好了。
當(dāng)夜君清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之后,第一時間便跑到了關(guān)雎宮的正廳。
“王爺醒了?”夜君清進(jìn)門時,姚莫婉正用線團(tuán)逗著小優(yōu),甚至悠閑。
“到底怎么回事?本王記得自己進(jìn)了陋室,而且看到你就躺在那里?”看到姚莫婉無事,夜君清狠舒口氣,旋即疑惑頓起。
“王爺差點兒背上了欺辱兄嫂的罪名呢!幸而有莫婉庇佑你,否則你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姚莫婉扔下手中線球,一副救世主模樣站在夜君清面前,等他一句謝。
“欺辱兄嫂……是夜厲宇!本王只道他是莽夫,沒想到竟如此下作!”夜君清恍然,劍眉緊皺,恨恨低吼。
“下作的不是他,是姚素鸞。你的迷藥還是她揚的呢,所以說越美的女人,心腸越是歹毒!币δ窈靡馓嵝训。
“那皇上有沒有看到我們……”夜君清面色凝重,憂心開口。
“你傻。咳绻噬峡吹,你焉能站在這里跟莫婉說話?莫婉是個傻子,出了這種事,自然與莫婉無關(guān),王爺你就罪無可赦,就算不凌遲也該五馬分尸,你難道還不明白當(dāng)初夜鴻弈讓你入關(guān)雎宮的真正用意么!”姚莫婉一語破的。
“其實他不必如此……”夜君清還真是沒想到這一層。
“可惜他就是如此了!币δ竦沽吮宀柽f給夜君清,悻悻道。
“夜厲宇這件事本王不會善罷甘休!”夜君清越想越不是滋味,頓時擱下茶杯,轉(zhuǎn)身欲走。
“王爺干什么去?”姚莫婉狐疑問道。
“去找夜厲宇,本王怎么都該給他一些教訓(xùn)!”夜君清憤憤然開口。
“嗯,莫婉認(rèn)同王爺?shù)挠^點,去吧,他在天牢。”姚莫婉微微點頭,十分贊同夜君清的想法。
“天牢?他怎么會在天牢?”夜君清聞聲止步,轉(zhuǎn)身回到姚莫婉面前,目露訝異之色。
“皇上親眼看到夜厲宇與姚素鸞在陋室顛鸞倒鳳,不當(dāng)場殺了他已經(jīng)算是開恩了。”姚莫婉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桌邊,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他們兩個怎么會……越美的女人,心腸果然越歹毒!币咕寤腥豢聪蛞δ,之后深以為然的點頭,姚莫婉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王爺覺得莫婉的做法有欠妥當(dāng)?”姚莫婉聽出夜君清的弦外之音,挑眉問道。
“對別人或許有欠妥當(dāng),對他們,十分恰當(dāng)!”夜君清深吸口氣,他雖閑散之人,卻也不是任誰都可踐踏欺辱的,就算姚莫婉不做這些事,他也一定找機(jī)會打的夜厲宇連他媽都不認(rèn)識!
陰暗潮濕的天牢里,不時有老鼠出沒,偷吃著犯人剩下的殘食,一身著黑袍的男子一步步走向天牢的最里面,在一處鐵門前停了下來。身側(cè)的獄卒恭敬的拿出鑰匙,握著鑰匙的手顫抖不止,這輩子能得見龍顏,死也值了。
待獄卒打開鐵門,便被黑袍男子揮手退了下去。此刻,夜厲宇正頹然靠在粗糙的石墻上,眼睛呆滯無光。
“為了那么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值得么?”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夜厲宇聞聲抬眸,眼中一片驚愕。
“皇兄?厲宇知錯,可這件事根本不是皇兄想象的那樣!厲宇就算再大膽,再艷羨麗妃,也不敢背著皇兄做出那種事!臣弟是遭人陷害。 币箙栍疃溉黄鹕,雙膝跪地,他就知道,皇兄不會將他扔在這里不聞不問。
“如果不相信你,朕會親自來天牢看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朕更了解你,當(dāng)初你為何讓朕調(diào)你去幽州,朕清楚的很,你喜歡姚素鸞的事朕早就知道,如果你想做悖逆人倫之事,又豈會等到七年后!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夜鴻弈自陋室回去仔細(xì)揣摩,方才決定走這一趟。
“是姚莫婉!皇兄,你被她騙了!姚莫婉根本就不傻,是她給臣弟吃了‘軟香丸’,臣弟一時把持不住,才會對麗妃做了那種事!”夜厲宇眼中噴火,言之鑿鑿。
“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朕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朕聽!”夜鴻弈自心里抵觸夜厲宇的解釋,在他看來,這天下所有人都有可能騙他,唯獨姚莫婉不能!睡在他枕邊的人,他豈會不知。
“皇兄!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臣弟啊,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她還有個幫手,武功了得,如果臣弟沒猜錯,越王府的事也是她干的!皇兄,姚莫婉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她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夜厲宇越說越激動,竟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夠了!夜厲宇,你簡直冥頑不靈!這些話是姚素鸞那個賤婦教你的是不是?這個賤婦居然利用你打擊婉兒,簡直罪無可。 币锅欈挠捻缛,迸射出凜冽的寒意。
“皇兄……厲宇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夜厲宇悲戚的看向夜鴻弈,心下驟涼,皇兄是中了姚莫婉的毒,而且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你聽著,如果你不是朕的親弟弟,朕早在陋室的時候就將你正法了!現(xiàn)在不管你說什么,你與麗妃的事已經(jīng)傳出去了,淫亂宮闈是死罪,朕自會找人頂你到午門斬首,從此刻起,世上已經(jīng)沒有夜厲宇這個人了,你好自為之吧!”夜鴻弈失望的看了眼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之后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走出鐵門。
“皇兄……厲宇最后求您一件事,別難為素鸞,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guān)!币箙栍钪,就算他舌燦蓮花,也無法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他唯一懇求的就是姚素鸞可以平安無事。
無語,夜鴻弈背對著鐵門的臉?biāo)票汇U云覆蓋,姚素鸞那個賤婦毀了他唯一的親弟弟,他發(fā)誓會讓姚素鸞后悔利用了不該利用的人。
看著夜鴻弈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視線,夜厲宇頹然堆在地上,風(fēng)過,夜厲宇只覺后頸陡涼,下一秒,便已昏厥過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夜厲宇再睜眸時,赫然看到自己這輩子最恨的人正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面前。
“皇上相信王爺?shù)脑捔嗣?”姚莫婉輕吹著剛剛涂抹過的指甲,挑眉瞥了眼夜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