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不會水!他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二小姐,你好歹毒的心腸!民婦死都不會放過你!來人。【染扔駜!”蘇沐紫由始至終都死死抱住姚素鸞。就在這時,姚莫婉帶著汀月,劉醒急急朝這邊跑了過來。
“庶母?發(fā)生什么事了?”姚莫婉驚訝看著撲在地上,死抱著姚素鸞的蘇沐紫,滿臉質(zhì)疑。
“三小姐,您要為民婦作主!二小姐她……她親手把玉兒推進水里,玉兒!母親來陪你了!”聽到姚莫婉聲音的那一刻,蘇沐紫突然松開姚素鸞,整個人直直沖進碧水湖。
“不好!三夫人不會鳧水!”劉醒見狀,頓時上前一步將蘇沐紫拉了回來。
“你說玉兒掉湖里了?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要把玉兒推進去,快來人啊!救人!”姚莫婉急急跑向湖邊,眼淚撲簌的涌了出來。
沒多大功夫,先后趕來的皇城侍衛(wèi)皆跳進碧水湖,只是他們打撈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姚玉的身影,就只有湖邊的一雙紫色緞面長靴。
“發(fā)生什么事了?”聞訊趕來的夜鴻弈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湖邊。
“皇上……”
“皇上!玉兒掉湖里了!嗚嗚……求你救救玉兒好不好……莫婉就只有這一個弟弟,父親就只有這一個兒子。鑶琛駜翰幌氲艿艹鍪!”姚素鸞才一開口,便被姚莫婉搶了先機。
“人呢?還沒撈上來?”夜鴻弈雙手將姚莫婉攬入懷里,凌厲的眸子狠狠瞪向一側(cè)的侍衛(wèi)首領(lǐng)。
“回皇上,屬下已命人下去打撈,可卻沒發(fā)現(xiàn)小公子,這碧水湖直通城外護城河,河水又與外湖交匯,屬下怕小公子的身體怕已被卷出碧水湖!笔绦l(wèi)首領(lǐng)據(jù)實回稟。
“不……不要!我的玉兒。∧悴豢梢詠G下母親!玉兒……”聞聽此言,被劉醒拉著蘇沐紫猛的哀嚎一聲,頹然堆在地上,眼淚嘩嘩涌落。
“玉兒……”就在這時,姚莫婉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呼聲,微抬眸子時,正看到姚震庭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到底是兒子的力量,來的還真快,不過看模樣似被打擊的不輕呵,姚素鸞,這輩子你真是不能欺負我,就算欺負我的貓,都是要付出代價呢!
姚莫婉唇角的弧度一閃而逝,旋即抽泣著倚在夜鴻弈身邊,冷眼看著這場好戲。
“還我玉兒命來!姚素鸞!你還我玉兒命來!”蘇沐紫再沒了平日的唯唯諾諾,猛的掙開劉醒的束縛撲到姚素鸞面前,伸手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呃……你這個瘋婦!放開本宮!快放開!來人!皇上!”姚素鸞沒想到蘇沐紫力道如此之大,那種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陡然恐慌起來,雙手不停的推著蘇沐紫。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老夫的玉兒在哪里。 币φ鹜ド踔镣浟诵芯贾Y,大步?jīng)_到蘇沐紫面前,將她與姚素鸞拉開。
“老爺!您要為玉兒報仇啊!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親手將玉兒推進碧水湖的!妾身看的清清楚楚!”蘇沐紫聲嘶力竭怒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劈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沒有!是他自己跳進去了!父親!素鸞真沒有!”姚素鸞雙手捂著雪頸,拼命汲取著空氣,不停搖頭看向姚震庭。
“玉兒呢!有沒有救上來。 币φ鹜パ劭舫錅I,那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十年,身體止不住的搖晃。
“回皇上,回老丞相……屬下已命人搜遍了碧水湖,卻沒發(fā)現(xiàn)小公子的下落。怕是……已經(jīng)沖出碧水湖了。”侍衛(wèi)首領(lǐng)低聲道。
“繼續(xù)搜!”夜鴻弈冷聲開口,攬著姚莫婉的手臂越發(fā)收緊,似要給她無限的安慰,只是這個動作卻讓姚莫婉覺得可笑,現(xiàn)在需要安慰的,怕不是她吧!
“兒子!老夫的兒子啊!姚素鸞!你為什么!玉兒才四歲!你怎么這么狠心!皇上,您一定要為老夫作主!”侍衛(wèi)首領(lǐng)的話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姚玉斷斷救不活了,而且很有可能尸骨無存,對于中年得子的姚震庭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打擊,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父……父親!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本宮推的!的的確確就是他自己跳進去的!而且,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就要讓我給那個雜種償命?”姚素鸞赤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姚震庭,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拼命似的往上爬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才是雜種!你這個賤種!還我兒子!”姚震庭狠狠瞪向姚素鸞,每一句話都如利刀般戳進姚素鸞的心里。
“此事若真是麗妃所為,朕自會還姚玉一個公道!不過且等朕將此事查清再下定論。婉兒,莫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朕都會在你身邊!币锅欈睦渎曢_口,旋即攬著泣不成聲的姚莫婉離開碧水湖。
“皇上……”看著夜鴻弈冰冷無情的身影,姚素鸞踉蹌著倒退數(shù)步,她怎么會陷入這樣不堪的境地,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她的男人對她置之不顧,她的父親甚至想要了她的命!可她什么都沒有做!那個賤種是自己跳進去的!有誰會相信她!到底有誰會相信她!
“老爺……咱們的玉兒……妾身對不起你……玉兒……”蘇沐紫本想跪在姚震庭面前,只是才一開口,便覺眼前一黑,頓時昏厥過去。一側(cè),劉醒急忙將蘇沐紫扶穩(wěn)。
“劉醒,把三夫人送回府!”姚震庭忍著徹骨的絕望看向平靜無波的碧水湖,老淚縱橫。
“父親……”姚素鸞試圖開口,卻被姚震庭打斷。
“老夫沒你這樣狠毒的女兒!”姚震庭聲音冰寒入骨,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心,似從中間裂開,姚素鸞頹然看著眼前的男子,或許,這個她叫了二十幾年父親的男人,心里從來沒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念念不忘這份父女情。
“姚震庭,不管本宮說多少次,你們都不打算相信本宮了,是么?”姚素鸞忽然斂了眼底的悲戚,冷靜走到姚震庭身側(cè)。
姚震庭漠然看著碧水湖,不置一詞。
“罷了,你們的想法本宮沒有興趣知道,但你記住,如果本宮出事,你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你的那些好事,母親都留有證據(jù),所以……姚震庭,你最好保佑本宮長命百歲!哼!”姚素鸞冷嗤一聲,轉(zhuǎn)身背離姚震庭,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會與父親走到這一步,無法挽回的一步。
回到關(guān)雎宮,夜鴻弈安慰了姚莫婉好一陣方才離開,聽著夜鴻弈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姚莫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