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姚妃,奴婢是剛剛調(diào)入華清宮的!泵饔癫桓姨ыt卑回應(yīng)。
“明玉,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比魮Q作彩螢,必不會對這個傻子恭恭敬敬,看著明玉對一個白癡卑躬屈膝,姚素鸞當(dāng)真是越發(fā)懷念起彩螢。明玉離開后,姚素鸞冷漠瞥了眼姚莫婉,即便她品階在姚莫婉之下,可長久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卻是改不了的。幸而姚莫婉計(jì)較的也不是這些。
“你來做什么?”如果姚莫婉不是傻子,姚素鸞必定以為她是來看自己熱鬧的,此刻,姚素鸞緩身坐到桌邊,一臉漠然的看向姚莫婉,姿色倒是不錯,可到底是個白癡,她真不明白,皇上為何被她迷的一塌糊涂,這世道越發(fā)變的詭異了。
“莫婉來看二姐啊,小寶寶和彩螢都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二姐一定很寂寞!”姚莫婉輕盈走到姚素鸞對面坐了下來。
無語,姚素鸞自顧端起茶杯,正眼也不瞧一下姚莫婉。
“其實(shí)二姐不用擔(dān)心的,婉兒知道有個人能把他們找回來!就像找回婉兒母親那樣!”姚莫婉一臉神秘的看向姚素鸞,水靈的眼睛那樣純真無害。姚素鸞聞聲微震,旋即看向姚莫婉,眼底閃過一層迷霧。
“娘娘不可亂說!”一側(cè),汀月頓時走到姚莫婉身側(cè),輕推了一下。
“誰亂說了,白眉道長就是替婉兒找到母親了嘛!”姚莫婉置氣看向汀月,一本正經(jīng)道。
“你……你說誰?”姚素鸞只覺心跳忽的停頓了一下,眸子瞬間寒冽如冰。
“娘娘,你答應(yīng)過奴婢不可說出去的!”汀月焦急看向姚莫婉,面色瞬間變了顏色。
“可二姐不是別人!”姚莫婉反駁開口。
“汀月,你閉嘴,姚莫婉,你剛剛說的是白眉?你認(rèn)識白眉道長?”姚素鸞心頭陡升疑云,那白眉可是彩螢請來的世外之人,姚莫婉怎么可能認(rèn)識他?
“是啊,婉兒自然認(rèn)得白眉道長,她還幫婉兒找到母親了呢!”姚莫婉信誓旦旦,狠狠點(diǎn)頭。
“這怎么可能?”姚素鸞總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縈繞于胸,讓她心底莫名煩躁不安,甚至有些恐慌。
“怎么不可能啦,是我親眼看到的,母親的魂魄化作一堆飛灰沖進(jìn)絮子的肚子里,白眉道長告訴婉兒,母親轉(zhuǎn)世投胎到絮子的肚子里了!再有一個月,婉兒就可以看到母親了!好開心!二姐,不如哪天我?guī)湍阏埌酌嫉篱L來,讓白眉道長將小寶寶和彩螢的魂魄也送去投胎,最好也投到絮子的肚子里,御醫(yī)說過,絮子懷了好幾只小貓呢!”姚莫婉編的天花亂墜,心里稍稍有些覺得對不起自己母親。
“白眉道長……一堆飛灰……”姚素鸞面露驚恐,彼時廂房的情景乍現(xiàn)眼前。一側(cè),汀月急急走到姚素鸞身側(cè)
“麗妃莫聽我家娘娘胡說,那白眉是江湖上有名的騙子,奴婢們找他來只是想讓主子歡心些,免得日日念叨二夫人,至于那些騙人的把戲,不過是些障眼法而已,主子過往說之,娘娘便過往聽之,莫放在心上!蓖≡滦⌒囊硪黹_口,旋即退回到姚莫婉身側(cè)。
“如果他是騙子……那……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騙子!”姚素鸞陡然起身,冷冽的眸如豺狼般迸射著寒光,緊瞪著汀月。
“二姐,沒人說他是騙子啊!是吧?”姚莫婉無辜看向汀月。
“是,白眉道長不會騙人的,娘娘,絮子也該醒了,奴婢扶您回去吧?”感覺到姚素鸞殺人鞭尸的怒氣,汀月下意識走到姚莫婉身邊,尋求保護(hù)。
“是啊,可不能讓絮子餓著了,不然的話母親會受罪的!二姐,莫婉走啦,過兩天再來看你!對了,如果二姐想好讓小寶寶和彩螢投胎到哪里的話,可以讓汀月找白眉道長來,他很厲害的!”姚莫婉臨走也不忘刺激一下姚素鸞。
“娘娘,我們走吧,絮子等不及了。”感覺到周遭空氣降至冰點(diǎn),汀月急急拉著姚莫婉離開華清宮。
就在姚莫婉邁出華清宮的下一秒,里面便傳來一聲凄厲的咆哮。
“娘娘?”汀月下意識看向姚莫婉。只見姚莫婉美眸澄凈如水,唇角勾起的笑,若有似無。姚素鸞,這才剛剛開始,一定要挺住!姚莫婉忽然覺得空氣新鮮的很,于是狠吸了一口,旋即大步走回關(guān)雎宮。
華清宮內(nèi),姚素鸞發(fā)瘋似的將方桌推倒在地,赤紅欲裂的雙眼迸射著熊熊的火焰,似要燃燒這里的一切
“為什么!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本宮!彩螢,你死不足惜!死有余辜!你竟然找那個神棍來騙本宮!孩子!母妃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啊……”姚素鸞只覺心似在烈火中炙烤,疼的無以復(fù)加!
什么轉(zhuǎn)世投胎,那都是騙人的!她居然親手害死了自己的骨肉,這樣殘忍的事實(shí),徹底擊垮了姚素鸞。當(dāng)明玉回到華清宮時,滿地的狼藉,姚素鸞便如一具死尸般挺在角落里,目光空洞,臉上淚水橫溢。
未入華清宮,姚莫婉便見夜君清抱著絮子相依睡在貴妃椅上,恬靜的容顏如雕刻般分明,完美的輪廓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即便無甚表情,那種原動的美還是讓人忍不住感嘆,尤其在絮子雪色皮毛的映襯下,夜君清宛若嫡仙,美的縹緲虛幻。
“娘娘!”就在這時,劉醒自遠(yuǎn)處跑了過來,姚莫婉舉指輕噓一聲,旋即將劉醒帶到關(guān)雎宮外的石階旁。
“什么事?”姚莫婉隨興坐在秋千上,踩著金絲繡成的金縷繡鞋緩緩蕩起,輕風(fēng)吹拂間,淡粉色的裙擺隨風(fēng)搖曳,長發(fā)劃起一抹驚鴻的弧度,風(fēng)動,人欲仙。
“回娘娘,奴才查到三夫人與莊記藥鋪的大夫周成武關(guān)系甚密,早在三夫人入姚相府前,他們便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后來老爺娶了三夫人后將其安置在蘇府,那周成武便一直負(fù)責(zé)三夫人安胎之事。只是……”劉醒欲言又止。
“說!币δ袷幹锴,絕美的姿顏散著溫柔的笑意,初夏微熱的空氣中,那抹笑卻冷到了極致。
“奴才問尋了知情人,在老爺未迎娶三夫人之前,周成武與三夫人便有過茍且之事……而且不止一次,所以……奴才懷疑……小少爺或許不是老爺?shù)挠H生骨肉!眲⑿褜擂位胤A,心底多少有些忐忑,畢竟關(guān)乎姚府子孫綿延的大事,他亦不敢確定。
“本宮要的是證據(jù)確鑿!币δ褡慵恻c(diǎn)地,深邃的眸蕩起柔柔的光彩,她就想么,像姚震庭那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怎么會有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