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從幾個錦衣衛(wèi)的身上順手偷下來的。
她假扮成醉漢,前來挑釁,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連最后的死也只是假象,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夜色降臨,此處深山當(dāng)中的休息驛站空無一人。
墻和地都被血染紅,黏稠成墨,散發(fā)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黑夜之中,森林里的狼群仿佛躍躍欲試,它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忽然間,花月夜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無聲無息,恐怖瘆人,毫無征兆,突然出現(xiàn)。
不過花月夜卻并不害怕,反而頭也不回,笑著說道。
“事情應(yīng)該都辦好了吧?那我們便走吧,你看中的那名小刀客,這次應(yīng)該也會參與到幫主大會的選拔中,看來你還是要助他一臂之力了!
那黑影慢慢走出來,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落,印出了那張慘白的面容,猙獰恐怖。
不過那只是個鬼獠牙面具罷了。
此人戴著面具,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像是幽靈的影子。
此人正是一段時間前,與何為交過手的百花樓刺客。
上一次在龍虎山,花月夜還特意與何為提過!
不過后來有了老乞丐的提示,何為倒是忘記了這名百花樓的殺手。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名百花樓的殺手似乎并沒有忘記何為,反而在背后布局。
“真是不懂……你為何要一直關(guān)注著那小子的動向呢?好說歹說,你也是百花樓排名前十的殺手,忽然間放水,不殺那小子也就算了,居然還一路跟著他,生怕他被別人給干掉。”
花月夜搖了搖頭,話語間滿是不解。
這殺手的猙獰鬼臉,在月光的映襯下,依舊顯得無比可怕。
但是她的眼神卻柔和了些。
她做了兩個手勢動作,那意思是,我還欠他的一條命,無論怎么彌補,都是補不上的。
花月夜眼眸亮閃閃的,頗為好奇。
“難道這小子的身份還有特殊之處嗎?”
聽聞此話,殺手沉默了。
花月夜懂她的意思,這就是不想說。
“行吧,你作為這世上唯一看過我真實面容的兩個人之一,既然你不想說,那必定是有難言之隱。”
殺手點了點頭。
“走吧,接下來便看看戰(zhàn)況如何,丐幫如果亂了,這天下也將會大亂,根據(jù)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錦衣衛(wèi)的加入,讓這攤渾水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花月夜與殺手逐漸離去,此處只剩下了一地的尸體,格外寂靜瘆人。
在這屋子的外圍,則是有一圈淺色無味的粉末,鋪灑在四周。
靠近此處的狼群聞到了這等氣息之后,落荒而逃。
也不知道殺手是灑了什么,才會產(chǎn)生如此驚人的效果。
總之,等到第二日,有投路之人前到此處,便會發(fā)現(xiàn)這滿屋子的尸體。
屆時,也會發(fā)現(xiàn)這塊隸屬于錦衣衛(wèi)直系的令牌。
還有那一封傳達給川蜀錦衣衛(wèi)駐地的密令。
……
與此同時,翻山越嶺而來的,還有另外一處隊伍。
這隊伍的性質(zhì)比較特殊,約莫有二十人左右。
他們組成了一個商隊,押送著貨物,穿過大山前往渝州。
其中有商販,也有鏢師,在那貨物之后還有一頂轎子,有四個伙夫模樣的漢子抬著。
只不過這一對運鏢的商隊,在穿過山口時,遇到了強盜攔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那些強盜從側(cè)方穿出來,將這只商隊團團包圍。
他們是流竄作案的團伙。
在這川蜀之地,群山連綿,地勢極為復(fù)雜,就算官府出面也很難抓到他們。
從這里路過的商隊,為了安全起見,多多少少都會準(zhǔn)備一些錢財,給到山賊強盜,以求人與貨物皆平安。
所以這。三四十名強盜在說出這番打劫的威脅話語之后,便等待著對方將錢財收上門來。
不過他們等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什么動靜,個個愣著,一張臉看向他們?nèi)缤瓷底幽前恪?br>強盜頭子頓時大怒。
他可是這一片山的統(tǒng)治者,手底下管著四五十號人,這些家伙竟如此不識抬舉。
“給我上,把轎子里的那家伙拖出來,手給斬了!”
強盜頭子一下令,便有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沖到了轎子面前,欲要將里面的人拖出來。
而周圍的那些人,皆是不動。
在這夜色當(dāng)中看去,他們似乎是被嚇住了。
“哈哈,再給你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知道束手就擒就好……”
那強盜頭子洋洋得意。
又一批人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不過他的手下,此時卻是顫顫巍巍的道:“老大,你看……”
“看什么?”
強盜頭子皺著眉頭,目光投向那邊。
可就是這一下,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因為那幾個走過去查看情況的強盜,全都倒下了!
不僅如此,商隊中的其他人皆在瞬間發(fā)起進攻,他們抽出了身上隱藏的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周圍,結(jié)束了好幾個強盜的命。
“這……”
強盜頭子呆住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媽媽咪呀!
這些家伙身上可都是有功夫的!
強盜頭子轉(zhuǎn)身就跑。
不過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被一把凌空而來的短刀割斷了手臂,整個人失去平衡,撞倒在一棵樹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不少的涼氣。
后方,有兩個人走過來,提著他的衣領(lǐng)往回拽,像是托只死狗般在地上拉拽。
最后把他扔在了那頂轎子面前。
強到頭子,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抬眼望去只見。交織的布簾被掀開一只紅色官宣緩緩踏出來。
見到這紅色的官靴,強盜頭子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他知道自己惹到了官府的大人物。
“渝州城內(nèi),最近可有大事發(fā)生?”
那身穿官靴的人冷冷問道,落在強盜頭子的耳中,顯得有些尖銳刺耳。
強盜頭子知道這是自己活命的機會,腦中拼命思索。
渝州城最近有什么大事?他還真沒怎么關(guān)注過!
但是最近的確有不少江湖人士,從山嶺趕路,去往渝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