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面任何角度,最多只能看到七座。其門廊呈三角形,分兩層逐級向上,具有拱圓形的建筑風(fēng)格。
來這座寺廟祭拜的香客并不算多,或許是因為其抑郁風(fēng)格極其濃烈,才會如此。
但血統(tǒng)越是純正的寺廟,越向佛而生,所恪守的佛理也越發(fā)堅定。
從某一方面來說,那些逐漸中原化的寺廟,其所存有的僧人們,佛心恐怕沒有古德寺的僧人這般真實、純粹。
幾人從大門進(jìn)入寺廟,見到那大殿的上方掛著一塊牌匾,寫有“心性好古,普度以德”八字,聽聞這是一位古書法家來到此處之后,親自提筆作下的。
是以當(dāng)時的主持,二話不說,便將寺廟的名字改成了古德。
時不時的有香客,從那通天大道下來,而何為幾人拾階而上。
古德寺的核心建筑是圓通寶殿,運用了一種特殊建筑的結(jié)構(gòu),何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建筑風(fēng)格,好像是從更遙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的。
內(nèi)外墻之間的回形步廊和許多方柱,立面墻上的圓窗和長窗,卻是另外一種建筑樣式。
總之這處寺廟與其他地方的事多有不同之處,可以說是完全改頭換面。
當(dāng)然都相同的地方也有,那便是接受俗家弟子,開設(shè)自己的少林寺僧門派。
何為向這里的僧人通報情況,很快,那名披著僧袍的小僧進(jìn)入里面,再次出來之時,已經(jīng)是很在意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后面。
古德寺的僧人與正統(tǒng)南北少林弟子不同,他們的僧服。介于灰與白之間,并不是像南北少林那樣明黃色的正統(tǒng)。
“請問幾位施主是找何人?”
那老僧雙手合十上前問道。
何為想了想,接著說出了吳均的名字。
對面那老僧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怪異。
何為還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嗎?
誰知那名老僧直接走過來,一把握住了何為的手,眼神之中滿是感激之色。
“施主,你們終于來接人了!致遠(yuǎn),快,去讓吳均出來!”
那年輕的僧人點了點頭,忙向后奔去。
不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吳均跟在他后面出來了。
“誰啊……我還在睡覺呢……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咦?大哥!”
吳均本來還在打著哈欠,但是一見到何為之后頓時瞪直了眼,然后嘩啦一聲撲了過來。
“我的好大哥啊,你終于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這兒過的是什么日子,沒有肉吃,也沒有酒喝,天天吃蘿卜青菜!
吳均拉著何為的手,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的淚眼汪汪。
而那老僧的臉色則是越聽越青。
佛門圣地,豈能談?wù)摼迫膺@等凡俗之物!
實在是太膚淺了!
“施主,有件事情我就不得不說一下了,老衲覺得吳均回去之后,要多在佛祖面前念經(jīng)修煉,消除心中的酒肉之意,你說你吃肉喝酒也就算了,還將我們寺廟的弟子給帶壞……”
那老僧說話,眉毛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倒是頗為有趣。
吳均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馬回頭反駁道:“是你的弟子要跟我一起出去喝酒的,這可怪不得我,致遠(yuǎn),你說說是誰三更半夜跑到我床邊,跟我說出去喝個酒吧,出家人的生活太枯燥了。”
致遠(yuǎn)小和尚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神連忙擺手否認(rèn)。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吳均笑得更開心了:“住持,我是得好好感謝你,這些天呢你雖然啰嗦,又喜歡管閑事,但確實是一心向佛的人,我回去之后,會跟師傅說一說古德寺的情況,看能否撥些經(jīng)費過來!
住持本來聽到前面的話神色有些不悅,但吳均說到后面,住持也就眉開眼笑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dāng)然!
“那老衲先在此謝過了!”
“不用客氣,到時候我也會讓少林本部多多宣傳古德寺,爭取為你們掙些香火錢!對了,致遠(yuǎn),下次我還會來看望你們的,順便帶些東西,你是想要熏臘肉還是熏鴨肉?”
名為致遠(yuǎn)的小和尚當(dāng)即脫口而出:“熏臘肉吧,口感更好一些!
不過他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抬眼望去,就見到了師傅那殺人的目光。
“師傅……我,我,是吳均陷害我!”
“孽徒!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
寺廟門口,傳來師傅的打罵聲,以及弟子的滿嘴悔過,惹得下臺階而去的何、吳幾人哈哈大笑。
“我說你這家伙,好的不教,倒是將古德寺的師弟們帶壞了!”
何為笑著說道。
而吳均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大哥,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佛祖一直留在我心里,酒肉終究是會變成屎拉出去的!”
龍莫依一聽這話,頓時秀眉微蹙,“說話能不能文雅些!”
連紅薯也是露出了一抹嫌棄的表情。
吳均毫不在意,臉皮厚得很。“嘿嘿,龍姑娘說的是,對極了!大哥,我肚子好餓啊,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
“行!
一行人旋即回到了城中,找了一家酒館,小城揮手便點了兩斤鹵牛肉,兩斤五花肉,還有幾碟小菜。
旋即店小二又提來了一壇陳年花雕,開壇即飲,不亦樂乎。
上午飲酒的人越來越多,江湖中人喝酒,講究的就是豪爽二字,一名大漢喝到興起,直接站起來,向酒館里的眾人共同舉杯。
其余的人也熱烈回應(yīng),頓時,整個酒館好熱鬧。
“好酒!這若是將古德寺的那群小和尚帶出來,一杯就能把他們喝趴下!”
吳均這些時日,功夫不見長,酒量倒是增了不少,提著酒壇子,便跑到另一桌,和一眾江湖大漢們劃拳喝酒去了。
何為對此哭笑不得,但是也只能任由他去。
但何為偶然抬眼一瞥間,便見到一對身穿飛魚服的人走了進(jìn)來。
是錦衣衛(wèi)!
何為頓時與龍莫依對視一眼,緊接著龍莫依從袋子里拿出了些灰粉來,倒在何為掌中,抹在臉上,頓時容顏便蒼老了些許。
他們不怕錦衣衛(wèi),只是為了預(yù)防錦衣衛(wèi)將他們認(rèn)出來,否則事態(tài)會變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