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也很滿意這群孩子的精氣神。
他們已經(jīng)逐漸走上正軌!
他從枯劍潭的眾多劍法中,挑出了一本適合于磨練基礎(chǔ),強身健體的簡易劍法,廣泛用于這群孩童。
這樣一來,眾多的孩子們都能習(xí)武。
“大哥,我覺得跟著你做事,特別有成就感!”
吳均跟在身后,無不感嘆的道。
俗語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他試問自己在同等情境下,無法做到何為這般。
何為淡淡一笑,并未將此當(dāng)做炫耀的資本。
時日匆匆又過了十幾天,何為每日奔波于練武場與劍骨樓,隔上兩天,便會去一趟白馬寺。
他在那些孩子心中,成了當(dāng)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許多孩子以斷刀客為目標(biāo),努力練刀練劍。
潯陽城中的漕幫,沒了聲響。
據(jù)說那向來陰險毒辣的溫夫人被其他的漕幫高層一致認(rèn)為是殺人兇手,想盡辦法卡撈油水,致使她損失慘重,好不郁悶。
潯陽城城西,一處寬闊的碼頭旁邊,停有一艘華麗的兩層樓船。
樓船四周,戒備森嚴(yán),那些手中拿著明晃晃大刀的漢子,都是易水堂堂主溫夫人的手下。
一名漢子急匆匆跑過來,到達(dá)樓船階梯時卻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輕聲邁入。
他穿過甲板,來到一艘船舶房間前,小聲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
門內(nèi)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漢子打開門后,連忙跪下,呈上了手中的信件。
華麗的床榻之上,一個身穿綠色錦衣,披著雍容披風(fēng)的美麗貴婦正在喝茶。
她的長發(fā)高盤,露出了潔白優(yōu)雅的脖頸,容貌精致無瑕,眼角雖有淡淡尾紋,但仍蓋不住那股極致誘人的韻味。
此人正是曹幫的堂主之一溫夫人,被稱為潯陽城第一蛇蝎美人,手段殘忍,喜怒無常。
其貪戀男色,猶如日常三餐那般是家常便飯。
那前來報告的漢子見溫夫人側(cè)坐在床榻上,優(yōu)美的曲線顯露無余,不禁噎了噎口水,但隨即又想起什么,低下頭去,面帶驚懼之色。
“想看就看,不用如此拘束!睖胤蛉祟^也不抬,細(xì)細(xì)品著杯中的茶水。
漢子不敢說話,額頭上冷汗岑岑。
“我讓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樣了?”
“報告夫人,我們兵分兩路派出了人馬,前往白馬寺與枯劍潭打探消息,發(fā)現(xiàn)那些乞丐大部分的腿傷都被治好,而且成為了兩派的弟子,隨著門派之人一同練功習(xí)武!
“但我們的人遭到了白馬寺與枯劍潭的阻攔,被告知不能進(jìn)去,只能返回幫中!
漢子說完之后又立馬低下頭,根本不敢再看溫夫人一眼。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漢子如獲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溫夫人盯著船艙外的湖面風(fēng)景,好一會兒,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
“斷刀客,何為?本夫人還真的感謝你為我殺掉了陰山老鬼,不過,本夫人還是想找個機會送你去九泉之下,與那陰山老鬼團圓呢!
溫夫人的手指驟然發(fā)力,捏碎了手中杯子。
內(nèi)功修為明顯深厚。
……
外潭的練武場中,何為坐于擂臺邊,將斷刀放在一旁,調(diào)整呼吸。
他剛才從劍骨樓下來,第六次敗于李星渝之手。
李星渝的那把“霜雪龍王”,實在強橫至極,不動則已,一動驚人,而且全無任何征兆。
“小潭青蛟”出劍,可形容為傾盆大雨,淋漓不盡。
但“霜雪龍王”出鞘,可謂疾風(fēng)驟雨,無跡可尋。
何為每次都敗在李星渝的那一劍之下,往往都在最后一刻失敗,功虧一簣。
何為苦惱不已,李星渝的那一劍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凝聚了幾十年的功力。
想要破解著實不易。
他坐在練武臺旁邊,忽而想起了什么,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帶些褶皺的書籍。
這本書是他從江幫之人的身上奪過來的,上面記載著神秘的符號,還有看不懂的文字。
想必是某個朝代的遺留之物。
一直以來,他都將其隨身攜帶。
此時閑來無事,他便翻閱起來,書籍并不厚,寥寥幾十頁已經(jīng)翻完,最后幾頁還記錄了幾十招劍式。
何為拿起斷刀,按照順序揮舞了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奇特之處。
他正準(zhǔn)備將此書收起,忽聽得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咦,恩公,你這本書上的文字好奇怪!
何為回頭一看,一手拄著拐杖,另一手拿劍的阿偉來到了他身邊。
自從獲得了重生的希望,阿偉便成為了最勤奮的人之一,日夜練劍,晝夜不息,他的劍道天賦也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接觸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使出一樓飛廬劍法的第一式。
何為點點頭:“是我偶然得來的一本書籍,不過不是大明文字!
“我可以看看嗎?”
阿偉湊過來。
何為將書攤開,阿偉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他的神情顯得越發(fā)嚴(yán)肅。
半晌,阿偉抬起頭來對何為說道:“恩公,這些文字我能看得懂一些!
“噢?當(dāng)真?”
阿偉繼續(xù)解釋道:“我的娘親,她是草原上的旗族人,之前因為戰(zhàn)亂來到了村里,嫁給我父親,后來因為患病而死了!
“在我幼時,家里很窮,娘親也不會說太多這邊的話,與人交流十分困難,她常常會抱著我在月光下讀那幾本旗族的書,那是她從草原上帶過來的!
阿偉說這話之時,眼中涌上一抹淡淡的思念。
他對娘親的感情很深。
后來爹爹又娶了一個新的女人,為生計所迫,將他賣給了曹幫。
從此以后,他便對那個所謂的家沒有任何留戀。
“對不起恩公,我好像說多了,”
阿偉流露出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他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地道。
何為拍了拍肩膀,心中有所感嘆。
這少年的經(jīng)歷與自己何其相似。
他也是被老乞丐帶大,后為義父所收養(yǎng)。
從小到大,未曾見過親生父母的面容。
阿偉埋著頭,在書間研究了好一陣,這才向何為解釋那些文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