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玉接受了老道人的傳承,內力修為大增,即便放眼江湖中所有的年輕高手,他的內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也是他肆無忌憚的重要依仗!
何為見狀,雙手齊抬,一手握住刀柄,一手纏住刀鞘,膝蓋微沉,右手保持拔刀的姿勢。
“勢”已經凝聚到極致。
拇指劃過刀鞘邊緣,離鞘的那一剎那,寒光驟現。
劍勢,于片刻匯聚。
目光所不及之處,皆是刀光的歸宿。
厲風蕭蕭,殺氣凜然!
這一刀,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雜念。
有的只是何為在無數個日落黃昏、傾盆雨院、山野叢林里千錘百煉出來的堅韌與果斷!
剎那間,快到極致的鋒芒從張文玉的眼前閃過。
他手中的銳利拂塵,咔嚓一聲斷為兩截。
何為持刀,施展霧行步,驟然加速,厚重的刀背狠狠拍在張文玉的胸膛。
張文玉如斷線風箏飛了出去,咳出了幾口撕心裂肺的鮮血,旋即倒地不醒,徹底昏迷。
整個擂臺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約莫過了幾十息,這才爆發(fā)出雷鳴的掌聲與吶喊聲。
處于漩渦中心的何為悄然收刀,平靜的走下了擂臺。
吳均一溜煙跑過來,興奮地抱住了何為,頂著個大光頭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我的大哥,你也太厲害了!一刀就把張文玉給打敗了,想想那小子剛開始的時候是多么狂,結果不還是搬門弄斧,自取其辱?”
吳均的語速極快,像箭矢突放那般急促。
何為淡然一笑,并不覺得有何可炫耀的。
在他看來,張文玉雖獲得了內力的傳承,身上卻處處都是破綻。
他只是抓住了其中一個,給予重擊,就拿下勝利。
戰(zhàn)場亦或是江湖,一招制敵往往勝過花拳繡腿。
高臺上,諸多江湖大佬神色各異。
懷海真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似是丟不起這等臉面,說了句身體欠恙,便走下高臺。
他臨行前,孔克誠還佯裝關心問了兩句。
第一場比試落下帷幕。
接下來上場的,是與何為處在同一組的夏長空。
何為等人倒是好奇,夏長空裝上這精鋼假肢之后,實力又會有怎么樣的精進。
畢竟在剿滅鯉城小圣上李不煒之時,夏長空憑借兩根竹子假肢,就能身輕如燕,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川蜀唐門,夏長空!
登上擂臺,夏長褲抱拳行禮。
“北派莫家拳,莫乾坤!
那漢子咧嘴一笑,盡顯憨厚。
莫乾坤抱拳之后,雙臂并未垂落,而是順勢化掌成拳,徑直打向夏長空的面門。
夏長空并沒有催動輕功,而是手掌往下一撥,啟動了大腿處的開關,腳底的彈簧順勢彈出,借力起跳,竟直接掠過莫乾坤頭頂,正對他的腦后。
說時遲那時快。
夏長空掌往下壓,猛的拍落。
其落點正是莫乾坤的后腦勺,這一掌若是拍實了,莫乾坤不昏倒,也得麻痹許久。
命門暴露,莫乾坤不慌不忙,頭也不回,向下一趴,雙臂竟是撐在了地上,延展成一條直線。
接著莫乾坤雙拳狠狠一捶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翻身揮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也幸虧夏長空躲得快,對方的拳頭僅僅從他腹下掃過。
第一回合的過招,平局收場。
莫乾坤的雙拳,充滿力量的同時又極具速度。
夏長空的輕功雖說高明,可也局限在這小小的擂臺當中,無法徹底施展開來。
而且比試規(guī)則當中嚴厲說明,不得使用暗器傷人,更不得取人性命。
他這一身暗器機關之術,作用不大。
不過,夏長空并不在意,他要做的便是展示唐門的裝備,拉攏生意而已。
故此,夏長空腿上機關頻出,快刀利劍,時不時的閃現。
莫乾坤則是越打越心驚,這機關消息,也太恐怖了!
約莫過去一刻鐘,夏長空在莫乾坤一拳轟擊之后,順勢翻下擂臺。
“莫兄,我認輸。我的體力即將耗盡,而你的氣息綿延長遠,再打下去也是我輸!
夏長空笑著說道,毫無失敗的氣餒。
莫乾坤深吸一口氣,神色鄭重。
“夏兄才是真正的贏家!若非你手下留情,我早已死了十回八回,哪還有出拳的機會!
臺下觀戰(zhàn)之人也深以為然。
無論如何,此戰(zhàn)是北派莫家拳贏了,但唐門更為奪彩矚目。
“夏兄弟,你這唐門暗器令人防不勝防,千變萬化,行走江湖時,莫不是要和百花樓搶生意?”
何為笑著說道。
夏長空哭笑不得,頓答道:“何兄就莫要取笑我了。”
龍莫依走過來,巧笑嫣然。
“你的機關暗器若是想再增強一分,可以找我,在上面淬點毒,遇到百花樓的殺手也不怕!
“大姐頭,這樣一來,我怕是要被整個江湖門派追殺了!
“哈哈,言之有理!
幾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與此同時,另外一處擂臺戰(zhàn)場也分出了勝負,孔郁夫和楊蘭君相繼取勝。
何為的比試也到了第二場,
說來也怪,他的對手乃是一名身穿玄黃色僧袍的僧人,名為殺心。
依據世俗規(guī)定,僧人乃脫離塵世,不得參與這等談婚論嫁之事。
但是眼前這名僧人來自西域,他喝酒吃肉,霸道囂張,并無半點僧人氣質。
此次,言說自己是為了兩方友誼,愿意犧牲自身與聯姻孔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