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韓子瑜右手一揮,在曾家三人驚恐的慘叫聲中,長刀落下,三顆頭顱頓時落在了地上,其尸體脖頸處的鮮血則是噴出數(shù)尺之遠,韓子瑜輕輕側(cè)身,便躲開了那些飛濺的血液。
圍觀者紛紛驚呼而出,不少人更是沖出人群,跑往那街邊嘔吐不止。
“曾家余孽曾未雪,如今在逃,尋到其人者,死活不論,交于興化百戶府,賞銀三百兩!
韓子瑜無視身邊的喧鬧,公布了這條懸賞,隨即轉(zhuǎn)身,看向了一名匆匆趕來的百戶。
“千戶大人,都是我手下人辦事不力了!
百戶單膝跪地,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待找到那女子后,便叫他們自行了斷了,錦衣衛(wèi)不收廢物!
“是!
“抄家,回府。”
“是!
對身邊的幾位百戶簡略吩咐了一番,韓子瑜便登上了早已備在一旁的馬車。
此時的李容則是被冷汗浸濕了后背,他如今才想到,方才于那巷子中遇到的兩黑衣人,與那普通錦衣衛(wèi)是同樣的穿著!
那時四周昏暗,再加上情況緊急,他竟是沒有注意!
自己居然從錦衣衛(wèi)的手下,救走了勾結(jié)白蓮教的反賊!
最關(guān)鍵是,如今這曾家人一死,自己去哪里撈錢?
李容來不及細想,當即轉(zhuǎn)身離開人群,快步向那城南舊宅走去。
回到那宅子前,李容更是細細查看,繞著那宅子逛了數(shù)圈,確定無人跟蹤后,這才飛身進了宅子。
進屋便掐著那曾未雪的人中,將其從昏迷中叫了起來。
“阿媽她答應(yīng)給贖金了嗎?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曾未雪一醒來便趕忙問道。
“別想了,你家如今因為勾結(jié)白蓮教,全家都歸了西,還回個屁的家!
李容自然是不會憐香惜玉,顧及她大小姐的心情,當即煩悶的回答。
聽聞此言的曾未雪當即紅了眼眶。
“你騙人!我家怎么可能……”
“你愛信不信!老子可沒興趣聽你家否有冤屈。現(xiàn)在錦衣衛(wèi)開出三百兩要你命,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拿出超過三百兩的東西買你自己的命,要么我扛著你的尸體去領(lǐng)那三百兩!
李容不耐煩道。
其實,他不敢殺人,也不敢去那錦衣衛(wèi)領(lǐng)賞。
試想自己當面將那錦衣衛(wèi)的目標劫走,又扛著那目標去錦衣衛(wèi)那里領(lǐng)賞,錦衣衛(wèi)會如何對他?
能讓他死得快點都算是大發(fā)慈悲。
他之所以如此說,無非就是因為那五百兩到手的銀子飛了,得想辦法從此女身上找補回來。
看著那面露兇光的李容,大小姐的眼淚終于是流了出來,但其并未哭出聲,只是咬著下唇,那楚楚動人的模樣頗讓人心疼。
“我,我有,可以買我命的東西,起碼值一千兩銀子!
曾未雪帶著哭腔說道,聞言李容狂喜,趕忙催問其為何物。
“阿爸曾花了重金,買了一塊上等的金絲玉,又聘用名匠將其刻成了一尊佛像。為了給那佛像開光,送到了那興化府城外福韻山上的寺廟里供著,只求沾染點香火氣,本打算今年便將其請回來的,此事只有我們一家四口人知曉,若是我前去取,那廟里的方丈自然會將這玉佛交還!
“你說這金絲玉佛像能值一千兩?”
“其原石便值八百兩,如今價值肯定不止一千兩!
聞言,李容決定相信此女。
“錦衣衛(wèi)為了在城中尋得此女,必然會有大規(guī)模的搜查,如此一來,這城中便不易久留,必須想個辦法,帶著她安全出城!
李容看著自己身上那破舊的衣物,當即便有了辦法。
再說何為一行,與夏長空一別后,花了三日出了鯉城府范圍,又花了兩日,終于是到了興化城的周邊。
本打算于當日進城,吳均卻是另有打算,向何為建議先去福韻山。
福韻山上有寺名為福韻寺,寺本身沒有出名的地方,可此處卻是出了一個在海西省及其周邊頗為有名的高僧,法號清定,而這清定和尚最為出名的,便是這開光加持的本事。
傳聞這清定和尚主持開光或加持之物,必能祈得那佛祖菩薩保佑,不懼那邪祟纏身,流年大順。
何為與龍莫依自然是不信這些,吳均好說歹說,終于勸動了這兩人陪著他走一趟。
自從漳州之行開始,每每這吳均遇到戰(zhàn)斗,便要吃這赤手空拳的虧,尤其是從龍莫依入手了那蛇王牙之后,天天當著他的面把玩,他終于是把持不住了,可沿途賣的也盡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吳均一路上便一直拖著,沒有購買武器。
如今恰逢路過福韻山,當即打算上山取件趁手武器。
“你往年有武器存于此處請高僧加持?”
“大哥說笑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福韻山。”
“那你上山也拿不到武器啊。”
只見吳均搖了搖頭,一臉得意。
“非也,我還在那少林寺中時,曾偷……借閱了老方丈的信件,其中有提到,老方丈曾將少林寺中的一名武寄放與福韻寺中,以求凈化其中殺孽,我此番上這福韻山,便是將這名武借來用用!
“那你如何知曉這名武此時還放于那寺中?”
“信中寫,從寄信那年開始,要于福韻寺中存放十八年,故我等此番上山,若是沒有變故,我便能取得這名武!
吳均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