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悠悠,什么事情?沒事的話,我要繼續(xù)睡覺了!鳖櫮钯獾哪X子昏昏沉沉的,現(xiàn)在的她只想要好好的睡一下。
可沒有想到,一句話卻像是激怒了電話那端的蘇悠悠。那個暴跳如雷的嗓音,一下子從電話的那端傳來,震得顧念兮都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聾了:“兮丫頭,大水就快要沖了龍王廟了。你還在睡覺,睡個屁!”
蘇悠悠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這,倒是讓顧念兮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念兮清楚,這蘇悠悠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可絕對不會那么沒頭沒腦的說這些。
“我剛剛和狗奴才一起吃飯,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顧念兮的眉微微蹙起。
“談逸澤!”
“他會不會是和他的兄弟……”顧念兮琢磨著現(xiàn)在快到飯點,會不會現(xiàn)在他是和兄弟們在吃飯?
可顧念兮的這話還沒有說完,蘇悠悠又開口了:“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奶奶的就是和一個賤.人在一起!靠,姐姐一直以為他待你聽不錯,沒想到原來這廝的原來真的就是這樣的貨色。你過來,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場將他給逮了,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么話可以說的!
蘇悠悠那噼里啪啦的謾罵聲中,顧念兮只聽到了這么一句話:談逸澤現(xiàn)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你們在什么地方!”顧念兮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后,開口就是這么一句。
“我們在城北大道上的中餐廳。你現(xiàn)在過來,應(yīng)該還趕得上!碧K悠悠說。
“好,你們等我,我馬上就過來!”說完,顧念兮立馬掛斷了電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拿著錢包出門了。
“在哪里……”顧念兮趕到的時候,開口問出的第一句就是這一句。
“念兮,要不你先喝點什么東西,再……”駱子陽見顧念兮的情緒有些不好,想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其實,他本來也想阻止蘇悠悠這么沖動給顧念兮電話的。畢竟現(xiàn)在,顧念兮還懷著孩子。
若是這會兒告訴顧念兮,會不會……
駱子陽有些遲疑的看向顧念兮。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顧念兮給打斷了。
“我現(xiàn)在什么東西也吃不下,先告訴我他們在什么地方!睊咭暳苏麄咖啡廳,顧念兮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念兮,你的臉色很不好。我擔(dān)心……”蘇悠悠再怎么毛毛躁躁,但關(guān)鍵她還是一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
所以當(dāng)她看到顧念兮的臉色的時候,她也有些后悔剛剛自己的沖動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顧念兮執(zhí)著的掐著蘇悠悠的手。
而這也是第一次蘇悠悠意識到,這顧念兮就是傳說中的“錚錚鐵骨”。
掐著她的手,都像是攪拌機(jī)似的。
以前她蘇悠悠覺得顧念兮很柔弱,只是她的錯覺。
于是,蘇悠悠大手一揮,直指著這個咖啡廳里的某一間包房,道:“我和駱子陽剛剛看到,你家談少帶著一個女人進(jìn)了這間房間里面,而且從進(jìn)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吃個早餐到底是吃金子還是吃鉆石的,竟然能吃這么久!”蘇悠悠的道。
“悠悠!”駱子陽怒斥一聲:“悠悠,沒準(zhǔn)是你看錯了!”
顧念兮的臉色都已經(jīng)這么差了,要是待會兒真的鬧出什么事情來的話,談家人不放過他們兩人不說,就連他們自己也過意不去。畢竟顧念兮也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好玩伴不是?
“狗奴才,你以為你現(xiàn)在蒙混過去,對年念兮來說就是好的么?她是談少的妻子,她有知情權(quán),不是么?再說了,現(xiàn)在連孩子都沒有生出來呢,他就開始犯混。要是不趁著念兮現(xiàn)在還陷得不深,將她給解救的話,你說我們對得起念兮么?”
蘇悠悠雖然有時候很二,但在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這一點上,她從來不二。
眼睜睜的看到談逸澤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又怎么可能放過?
再怎么,也要這個男人當(dāng)面和自己說清楚。
對于蘇悠悠說的這些,駱子陽也不好反駁。當(dāng)下,他只能無力的嘆息:“可念兮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特殊。”
畢竟男人的不忠,就是已婚女人的硬傷。
這會兒瞞了顧念兮,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特殊又怎么樣?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就在外面偷吃,真的將我們女人看的那么好欺負(fù)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眼眶也開始泛紅。
沒錯。
現(xiàn)在顧念兮的情形,勾起了當(dāng)初她懷著那個孩子的時候,凌二爺所做的那一些。
那個時候她懷著那個宮外孕的孩子,也知道那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會順利生下來,她多么希望那個時候的凌二爺能多抽空陪陪她蘇悠悠,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沒有……
那個男人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而她要是想要看到那個男人,也只能從那些花邊雜志上看看關(guān)于他的報道。
而每一次,不是和嫩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被偷拍,就是和當(dāng)紅的女明星在街頭手牽手。每一個姿勢,是那么的曖昧。
而蘇悠悠每一次想要見到他的心,都會隨著一份份報紙而酸澀,而苦惱。
最終,她的等待一點一點的消失,也一點一點的滑向絕望的深淵……
而凌二爺每一次回家,都說自己是在開會還是在陪客戶。
每一次晚歸的借口,不盡相同。
可他貌似忘記了,她蘇悠悠從來就不是瞎子。
那些登載在報紙和雜志上的照片,凌家人都恨不得擴(kuò)大十幾寸擺在她蘇悠悠的面前。
他以為,只要他自己不說出來,不將那些沾滿了女人紅唇印記的襯衣拿給她蘇悠悠洗,他就能永遠(yuǎn)的將真相都給掩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