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只是一部分。
因為舒落心覺得,就顧念兮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野丫頭,這二十萬足以!
而顧念兮的紅唇,又不不咸不淡的飄出這么一句:“喲,還好幾件!”
聽上去像是很開心,很憧憬。但看她的表情,又好像不是。
顧念兮,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舒落心沒有什么性子了,直接道:“若是喜歡這樣的衣服,就收下支票,趕緊滾出談家!”
可在舒落心的眼眸下,這個女人卻突然說:“不,舒姨!
而后,她又將剛剛自己給她的那張支票,塞回到她的手上。
然后,顧念兮又對上了舒落心那張充滿疑惑的臉,巧笑顏開道:“舒姨,您一下子就能從身上掏出二十萬,而且看樣子還不需要驚動家里的人,這說明這僅是您的私房錢。您一個私房錢都這么多,那談家的財產(chǎn)豈不是更多了?”
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又眨巴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繼續(xù)道:“如果談家那么有錢的話,我霸住談逸澤,怎么說將來也能得到一部分的遺產(chǎn)。再怎么說,也不止這個數(shù)了吧?您說我要是現(xiàn)在收下了這點錢,然后離開的話,那豈不是很虧?”
巧笑顏開的她,就像是一朵美麗的玫瑰。
美的,驚心動魄,能輕易的掠奪人的神志,讓人不能自拔。
可玫瑰,卻是帶刺的!
而當(dāng)下,舒落心便是被這朵美麗玫瑰的毒刺傷到了!
“你……你這個狐貍精!你簡直不可理喻!”舒落心本想著拿著錢打發(fā)了顧念兮,卻不想被她反擺了一道。
當(dāng)下,氣憤懊惱,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dá)她此刻的心情。
“舒姨,我一不搶別人的男人,而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您這‘狐貍精’的稱號,念兮受不起。還請您收回去!”
顧念兮說著,又冷冷的睨了一眼舒落心。她自然流露出的優(yōu)雅,連舒落心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見證舒落心的臉色,從剛剛的蒼白到現(xiàn)在的發(fā)黑之后,女人繼續(xù)開口道:“若是舒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念兮就先走了。我老公說了,今天下班會來接我。若是她看到我和您在一起,聊這些閑言碎語的話,恐怕他會不高興吧!”顧念兮又開了口。
之所以拿談逸澤出來,就是因為顧念兮有好幾次都觀察到,舒落心雖然對談逸澤不是那么好。卻也不敢和他正面對抗上,這大概是因為談逸澤的身份吧?
果然,在她的一番話之后,舒落心沉默了。
而女人也在注意到舒落心的反映后,紅唇勾起。錯開了舒落心的位置,她慢步離開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舒落心,只能無奈的看著那美麗的女子,從自己的面前離開而不甘愿的握緊了手上的包包!
顧念兮,錢也打發(fā)不了你?!
軟硬不吃,難道真的沒有什么方法將你給弄走?
“老公,這里!”從博亞大廈出來,顧念兮一眼就認(rèn)出了不遠(yuǎn)處正在靠近的車子,連忙招手。
“快上來!不是叫你找處溫暖的地方,原地待命嗎?怎么跑出來了?回家以后,接受處罰!”顧念兮上了車,車上的男子一臉嚴(yán)肅的說著這話。但那只爬上了她肩頭的那咸豬手,卻泄露了某個事實!
“討厭,老不正經(jīng)!”拍開了談逸澤伸過來的手,顧念兮怪嗲著!
“在車上就不正經(jīng)?那回家再收拾你!”男人挑了一下眉頭,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只不過,在倒車的時候,男人從自己的后視鏡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間,男人那色的眼眸底部,一閃而過的詫異,以及眉心處輕微的折痕。
片刻之后,男人的視線從后視鏡中的那個身影移開,然后看向顧念兮。
只見身側(cè)的女人,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似乎沒有察覺到什么。
“兮兮,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的嗎?”看著身側(cè)的女人一眼,男人開口問著。
“嗯?我沒有!”該說的,她不是都已經(jīng)說過了嗎?而且,他也表示自己要回家懲罰自己。大概過一會兒到家之后,免不了被這個老痞子狠狠的教訓(xùn)一遍。
現(xiàn)在顧念兮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老痞子似乎非常熱衷床上一事。
而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的自己,只好無奈的接受。那談逸澤還要自己說什么?
“……”男人沒有接話,只是睨了她一眼之后,便發(fā)動了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男人不再說話。
顧念兮卻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有什么心事。
一直到顧念兮收拾了晚飯用的碗筷,男人的黑眸還是一片幽深。
“老公,你怎么了?”
擦干凈自己的手后,女人也跟著男人坐在了沙發(fā)上,瞪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略帶探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看到她這孩子氣的動作,談逸澤疼惜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我覺得,你好象想要說什么!”她依舊盯著他看,明媚的大眼里有說不出的專注。
“你知道?”竟然被這小東西給看出來了?
是他,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還是她,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摸清楚了他的習(xí)性?
“感覺像是這樣,”她點頭示意。
“那好,你告訴我你今天真的沒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的嗎?”他側(cè)了過去,一手?jǐn)r在她的纖腰上,將顧念兮抱在自己的懷中。
十幾歲就獨自一人居住,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的他,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別人接觸自己的身體。但顧念兮的出現(xiàn),讓他感覺這樣的肢體接觸像是理所當(dāng)然一樣。甚至,他也愛極了像現(xiàn)在一樣將她抱在自己懷中的感覺。因為這樣的動作,他感覺她和他的心最近……
“沒有,為什么你今天總是問這個問題!”她歪著腦袋看他,有些不解。
“那我換個問題問你好了,今天有沒有什么人找過你!”談逸澤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出另一個。
他可不認(rèn)為,那個女人會閑到發(fā)慌,到博亞大廈辦公樓找顧念兮聊天。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男人沒有開口,不過他那深邃的黑眸,莫測難辯。輕而易舉的,便讓顧念兮敗下陣來。
“好吧,我和你說了。舒姨今天找過我了!”她側(cè)過頭,眉心處出現(xiàn)了小小的折痕。
“她找你說了什么?”他盯著她看,每一瞬的表情都沒有錯過。那黑眸子里的急切,一點一點迅速蔓延開來。
其實,他能料到舒落心可能會說些什么。更知道,其實舒落心對她根本不會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但他,卻還是止不住的擔(dān)心,因為她而起的擔(dān)心。
“你聽了,可不能生氣!舒姨說我配不上你,要我離開談家,離開你!”說著,顧念兮想到了那張支票,補(bǔ)充道:“對了,她還拿了二十萬的支票給我。要我拿著那些錢,然后離開!
顧念兮說出的那些話,其實并沒有多出乎談逸澤的預(yù)料。在他的印象中,舒落心也就差不多是那個德行。
談逸南十幾歲的時候就到處拈花惹草了。
那個時候,舒落心也是像這樣的拿錢打發(fā)走那些女孩。
可明知道,舒落心會作出差不多這樣的行為,但在親耳聽到顧念兮說這番話的時候,談逸澤還是止不住有些惱怒。
因為顧念兮受到委屈了,而惱怒。
“那你說,我值不值二十萬?”男人那黑色的眼眸,正好將自己的怒焰掩藏起來。片刻之后,他又用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問了顧念兮這么一句。
單看男人的眼眸,確實看不出什么。可別忘記,顧念兮此刻可是被這男人抱在懷中。從他剛剛聽完這一番話開始,他落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就是越收越緊,而這,也將他生氣了的某個事實泄露殆盡。
當(dāng)下,女人那雙圓溜溜的大眼一閃而過的狡詐!
“不值!”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嘴角上一閃而過的輕勾。
“我不值?!”本來只是打算試探一下,卻不想女人給了這個答案。這回,男人的黑眸在一瞬間微瞇,不斷朝著顧念兮靠近的高大身子,也被寒氣所遍布……
“小東西,你竟然敢說我不值二十萬!看來,是我這段時間表現(xiàn)的不夠好了?”不得不承認(rèn),談逸澤微瞇著眼睛看人的模樣,真的很嚇人。
看著他湊過來的臉,顧念兮不自覺的吞了一把口水。
“老公……”她正想對這個男人說些什么,身子卻被騰空了。
惱怒的男人一手就將她扛了起來,大步走向臥室。
“老公,別這樣好不,你這樣怪嚇人的!”被丟上床的顧念兮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躲在床邊。
“兮兮,我沒有要打你的意思!”男人的語調(diào),真的很溫柔,不得不承認(rèn)。
可這聲音越是溫柔,顧念兮便越有種想要掉淚的感覺。
是,他是沒有想要打她。
可他接下來會用比打她還瘋狂的事情來折磨她,好不好!
“老公,你剛剛聽錯了!我是說不止!”最終,她還是繳械投降了。這個男人,她真的惹不起!
“真的?”男人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他的行動總算是停住了,顧念兮趕緊狗腿似的鉆到他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道:“真的真的!要不然,我早就收著那二十萬,然后離開了。還會給你接回家不成?”
見談逸澤的臉色又緩和了許多,顧念兮又趕緊搬出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希望這男人能網(wǎng)開一面:“她拿那二十萬給我,我就問她這錢她輕易的就能拿出來,證明談家的家產(chǎn)一定比二十萬還要多是不是。然后我見她沒有反駁,我就說了,既然談家的家產(chǎn)不少,那我霸住你等著以后分家產(chǎn)豈不是更好,現(xiàn)在傻傻的拿著二十萬離開的話,那豈不是虧死了?”
只不過,搬出了自己的光榮事跡之后,顧念兮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男子臉色并沒有多大的改觀。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說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可是,我真的沒有收舒姨的二十萬!”看著男人冷漠的側(cè)顏,驀地顧念兮的鼻尖一陣酸澀。
這種討厭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