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還真的太清楚他談逸澤了。
連他現(xiàn)在肯定緊張的追出門來,都被她算進去了。
而他談逸澤最終也只能妥協(xié)在她那懇求的語氣下:“好了,我知道了!
他的兮兮,不管她要什么他都無法拒絕……
“你要乖乖的,別搗亂。更不能讓自己遇到危險,知道嗎?”
此刻的談逸澤,更像是一個長輩那樣,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叮囑著顧念兮那些瑣碎的事情。
“我知道了,就這樣!”
不知道談逸澤后面還要說些什么話來,顧念兮突然迅速的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眼淚滑落了下來!
她就是怕,怕自己再不掛斷電話,眼淚就要當著談逸澤的耳朵掉下來了。那時候,肯定會被他察覺到的,而她并不想讓這個男人為自己察覺聲音!
看著顧念兮窩在副駕駛座上哭的小臉紅撲撲的樣子,周太太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打了方向盤直接將她帶走了。
而電話這邊的兩個男人,一直盯著不斷傳出“嘟嘟嘟”聲響的手機看。
“談老大,小嫂子好大牌,掛你電話咯!”
周先生一邊嘟囔著。
“那傻丫頭……”
他沒有理會周先生嘴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只是有些擔心她。
而周先生見自己的嘴巴在談老大的身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一個人嘟囔著:“小嫂子也真是的,掛斷之前應該給我說兩句。人家都還沒有跟周太太進行一番深入的探討呢!”
果然,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心里,還是心心念念著他的周太太……
因為顧念兮懷著身孕,周太太并不敢隨便帶她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就連帶著她吃飯,周太太都是挑一個私人菜館。
應顧念兮的要求,今晚吃的東西,樣樣都是帶辣的。
紅艷艷的顏色,看著人都是汗流浹背的。
連做菜的師傅都說,這么大熱的夏天還真的有人會一次性點上這么多的辣味。
只是,明明已經(jīng)點上前段時間她一直吵著要吃的各式辣味,顧念兮還是沒有提起筷子。
看著這樣的她,周太太笑了:“念兮,他不是已經(jīng)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一個男人能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果都給你解釋的那么清楚,挺不容易的!”
周太太是在勸她,適可而止。
這一點,顧念兮倒是清楚。
可她說了:“夢瑤姐,我要說我其實不是在跟他生氣,你相信么?”他都解釋的那么清楚,其實顧念兮也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
“我就是不明白,最近我懷孕了,有時候都愛無理取鬧,他怎么還是那樣的縱容我?還有,我今天我知道我發(fā)的火有些過了,不知道回家該怎么面對他!
“傻丫頭,談大哥對你,其實就是一個‘愛’字!若不是愛,哪個男人會受那么多的窩囊氣?更何況,談大哥還是那么驕傲的男人?”
周太太今天興致不錯,還叫來了一瓶二鍋頭喝。
若不是顧念兮懷孕,她還真想拉著她一起喝。
“你覺得自己小心眼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也是因為你在乎他。若不是你在乎,你覺得你會為他受了委屈難過么?”
“好了,別這么為難自己了。有這么一個愛你你又愛他的人,你就知足吧你!”
說著,周太太又是一杯酒下肚。
其實,真的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卻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郁悶了一個早上。
而現(xiàn)在被周太太說出來的時候,她才豁然開朗。
可反觀一杯又一杯下肚的周太太,顧念兮突然有些感觸。拉過周太太又準備一次性灌入肚子里的酒,她說:“夢瑤姐,其實周大哥也很愛你的……”
“他愛我?”
正打算將一整杯酒灌進肚子里的周太太,被顧念兮攔截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著身邊坐著的那個女人。
顧念兮的話,倒是讓周太太有些許的詫異。
此刻,喝了有些稍稍高了的周太太,整個臉蛋都有些微紅。
可能因為體質的關系,周太太臉上的紅,還一度延伸到她的耳朵上。
今天出門的時候,周太太在生了聿寶寶之后,總是喜歡清湯掛面的齊肩短發(fā),被她隨意的捆綁成一個可愛的馬尾辮。
而那個本來可愛的小圓耳朵,也露了出來。
尋常白皙色澤好看的耳朵,現(xiàn)在被暈染上這一層淡淡的粉,更是讓人無端產(chǎn)生一種想要將這小耳朵給放在口里好好品嘗一番的舉動。
而問著顧念兮的周太太,此刻紅唇兒微微撅起。
一雙大眼里,也帶著些許的霧氣。
這樣的周太太,估計周先生是沒有見到過。
若是見到了,肯定要為之癲狂。
連顧念兮這樣同樣身為女人的,見到了周太太這幅誘人的模樣都能動了其他的心思,更別說是其他的人了!
“是啊!鳖櫮钯庖驗橹芴脑尞悾扒昂蠛蟮膶ち艘幌伦约旱脑捓镉袥]有什么語病。
但她,倒是沒有找到。
周子墨喜歡周太太,那是誰都能一眼看穿的。
若不然,那么強勢的男人,為什么周太太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可他要是愛我,他怎么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晨跑,不管我的心情?”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今兒個的周太太到底沒有尋常那樣,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她那副憨憨的表情下。
眉心處的折痕,也將她的思緒泄露殆盡。
原來,不管周太太是再怎么強勢冷漠的女人,也會在意這些。
顧念兮本以為,那天自己和周太太說的那些話,當時周太太并沒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她還以為周太太真的不介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當喝的有些高了,腦子有些迷糊的周太太開始訴說自己的不甘之時,顧念兮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太太不是不在意。
而是,她害怕丟失了這樣一份得來不易的情感,所以才不敢對周先生刨根問底。
她的愛,卑微的連顧念兮都為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