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夢瑤姐,你就不怕周大哥他……”
外、遇了么?
但這詞,顧念兮不敢輕易說出來。
生怕,自己會弄斷了周太太脆弱的神經(jīng)。
“就算他外、遇,明兒個太陽也照樣升起!
電話那端的周太太,又恢復(fù)了尋常的態(tài)度。
或者也可以說,打從顧念兮告訴她周子墨和一年輕女孩一起晨跑的時候,周太太只有最先開始時候幾秒鐘的呆滯,很快就恢復(fù)了尋常。
特別是剛剛說出的那句話,簡直讓顧念兮都回不過神來。
“夢瑤姐,你這是……”
是不是她刺激太過,惹得周太太連最基本的抓奸都不想了?
“念兮,你放心好了。如果我蘇夢瑤是那么容易就被失敗打擊到的話,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在和周先生之前,她周太太其實(shí)也有過一個男友。
那個時候,他們也愛的轟轟烈烈。
可在得到她的那一晚,那個男人離開了。
而且,就此杳無音訊。
那個時候,對于周太太而言,才是真正的天塌下來。
可時過境遷,當(dāng)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有些東西不是緊緊拽在手里,就能確保萬無一失的。
愛情,越是如此。
若是她現(xiàn)在知道周先生和一個小女孩跑步,就急著追過去的話,那和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再者,年輕的女孩,他們除了那年輕的身子能拿來留住男人之外,其他的他們還有什么資本呢?
再姣好的容顏,也終有老去的那一天。
她現(xiàn)在也還算年輕,若是現(xiàn)在就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那她還怎么繼續(xù)支撐著自己和周先生的這段婚姻?
周太太的一番話,平平淡淡。
可顧念兮,卻久久沒有回神來。
倒是周太太,先行開了口:“好了,我先帶齊齊去他外公那邊,他外公好些天都沒有見到他了,怪想他的!送完他之后,我再到你那邊坐坐!”
“那好,夢瑤姐開車小心!”
掛斷了電話之后,顧念兮又一個人坐在公園里。
公園很大,陽光也很足。
前來這里鍛煉的人,還真的不少。
不管男女老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燦爛的笑容。
唯有顧念兮坐在陽光下,盯著不遠(yuǎn)處的兩抹身影沉思。
周太太在應(yīng)對周先生可能出軌的時候,能如此鎮(zhèn)定。
那她顧念兮呢?
她顧念兮要是在遇到談少出軌的時候,會怎么樣?
只是直到那兩抹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公園內(nèi),顧念兮都沒有想到自己需要的那個答案……
“怎么了?回來之后怎么沒精打采的?不是跟我說,讓你去公園走走,把這段時間的霉氣給曬掉就好了?”
顧念兮手拉著二黃脖子上的繩子回到家的時候,就直接將繩子交給了談逸澤,讓他給二黃解開。
二黃是一條經(jīng)過訓(xùn)練的警犬。
一般時候,在談家都沒有用繩子束縛它的習(xí)慣。
再加上,現(xiàn)在這二黃還是聿寶寶的玩伴。
你看,談逸澤這才給它解開繩子,聿寶寶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了。
不過二黃看到聿寶寶,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沒辦法,這小主人尋常就喜歡將它當(dāng)成馬兒騎。
可二黃它是狗,不是馬兒。
這么被聿寶寶折騰,它也怕了。
可它最終沒能躲過聿寶寶的襲擊,很快兩人就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玩耍開了。
看到兒子在院子里和二黃玩的不亦樂乎,談逸澤索性摟著情緒不加的顧念兮進(jìn)了大廳。
反正他們不在,二黃會幫著他們看著聿寶寶,不讓這小家伙跑出大門的。
“兮兮,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見顧念兮的臉色也不大好,談逸澤又說:“要不,今天咱們到醫(yī)院做一次詳細(xì)的檢查吧!”
其實(shí)自從D市回來之后,談逸澤就一直想著要帶著她去做個全面檢查。
若不是老胡一再堅持說顧念兮沒有什么大問題,他老早就帶著顧念兮去了。
見到她現(xiàn)在情緒不加,耷拉著腦袋的樣子,談逸澤自然又往某個方面想。
“沒事,我沒事!”聽到醫(yī)院二字的時候,顧念兮算是回過神來了。
“沒事的話,那你為什么一進(jìn)門跟喪家之犬似的!”
不得不說,談少的形容詞還真的夠彪悍。
“誰喪家之犬了!”
“好好好,不是喪家之犬!不過你跟我好好說,到底怎么了?難不成,在公園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談逸澤還真的后悔了今天沒有陪著她出門了。
今天雖說有假期,但他一大早就到S區(qū)去了。
辦完了事情,才趕回家,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老公,我看到周大哥和別的女人一起晨跑了!”
“墨老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喲,這家伙最近膽子肥了,不怕回去要跪遙控器?”談逸澤還以為什么事情弄得顧念兮不開心。
一聽是周子墨的破事,倒是松了一口氣。
“我打電話給夢瑤姐,通知她這件事情了!”談逸澤還沒有調(diào)儻完墨老三,就聽到顧念兮又丟出了這么一句話。
一聽,談逸澤的嘴角都抽抽了。
這丫頭,還真的唯恐天下不亂?
“那周太太怎么說?”依照周太太的脾氣,談逸澤覺得他們家老三這段時間肯定又要睡上好一陣子沙發(fā)了。
“夢瑤姐倒是什么都沒有說,日子照舊!”
“那你怎么還不開心?”
既然周太太沒有什么不開心,顧念兮應(yīng)該情緒也不至于這么沮喪才對。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多事了?”顧念兮索性推開談逸澤,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
“是有那么點(diǎn)多事!”談逸澤只是覺得,這本來無關(guān)他們,為什么要為這些心情不好?
倒是談逸澤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番話會引得顧念兮的猜疑:“老公,是不是你們都覺得,女人在婚姻里就該對于婚姻忠誠,那男人就可以隨心所欲?”
若是別的男人,肯定會覺得顧念兮現(xiàn)在有些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