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談逸澤生平最討厭的是什么么?就是在人家的后頭搞小動作,不光明磊落的人。再加上這次飛車搶奪,還差一點引發(fā)了命案,我談逸澤要是再眼睜睜的看著你包庇罪犯的話,那我也配不上這個頭銜!”
談逸澤的一番話下來,讓夏正的臉都發(fā)綠了。
談逸澤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現(xiàn)在怎么都不可能放過他的外孫了么?
不!
不可以。
現(xiàn)在整個夏家就剩下這根獨苗苗,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將夏飛的戶口遷到自己的名下,并且冠以夏姓。
要是將這夏家最后一根獨苗苗送到談逸澤的手上的話,那夏飛還有活路么?
不!
絕不可以!
可想到夏飛已經(jīng)過了海關(guān)出,估計已經(jīng)上了飛機,談逸澤再怎么有能耐,想要直接上飛機直接逮人,估計也要出示各種證件,浪費各種時間。到時候他能追上夏飛,才怪!
“呵呵呵……”冷笑,從夏正的嘴角蔓延開來!帮w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飛機了。你談逸澤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拿我們怎么樣?最多,我這老頭子陪你拼死一搏就是了!”
只是當(dāng)夏正說著這些的時候,卻聽到談逸澤笑了。
那爽朗而清越的笑聲,乍一聽比大提琴還要動聽上幾分。
可細細品味的時候,卻讓人有種背脊一涼的感覺。
“夏老,您老該不會以為,我談逸澤真的就這么點能耐了吧?你現(xiàn)在看看你的后頭,又是誰……”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而他的眼神所落下的地方,是夏正的身后。
聽著談逸澤的語氣,夏正不悅的挑了挑眉。
尋常的時候,他礙于知道自己外孫兒的小命現(xiàn)在還掌控在談逸澤的手上,所以他對談逸澤表現(xiàn)出來的更多的是謙和禮讓。
但這一次,他對談逸澤的不滿表現(xiàn)的非常明顯。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孫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飛機,談逸澤現(xiàn)在再怎么想要抓著飛兒,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飛翔天空。
只要飛兒到那邊之后迅速的離開機場的話,一切都沒有問題。
再說了,他夏正既然敢將外孫送出去,就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在那邊的機場,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他夏正的人了。
只要夏飛到那邊,他就可以一世無憂。
至于談逸澤……
呵呵……
最終,他還是太能了!
就這點能耐,又怎么有資格成為他夏正的對手?
再者,夏正更覺得,他還真的是太高看了這談逸澤。
要想讓別人忌憚于他,其實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不是有句話這么說來著,會叫的狗兒不咬人么?
現(xiàn)在的談逸澤在他夏正看來,就是這樣太過稚嫩的小狗。
一點風(fēng)吹草動的,就能引得他親自出現(xiàn)。
什么時候落入敵人的陷進,都不知道!
但心里雖然這么想,夏正還是順著談逸澤的視線朝著自己身后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過在他看來,他壓根沒有什么需要怕的。
反正只要飛兒逃走,他料定談逸澤也不可能作出什么事情來。
但所有堅定的想法,全都在夏正親眼看到夏飛從剛剛的入口處走出來的那一幕的時候,化為了泡影。
怎么會……
他不是已經(jīng)囑咐了飛兒,進去之后就不要再出來么?
現(xiàn)在出來,無非是等同于給談逸澤一個機會!
那一刻,夏正慌了。
“飛兒,你到底都在做什么?我不是讓你進去么?你怎么又給我跑了出來?”夏正的嗓音里,帶著少有的驚恐。
那是,在這個閱歷豐富的老人家臉上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過的表情。
至少,在夏正成長起來的這幾年,都沒有看到過夏正什么時候帶著這樣的表情。
不過,貌似這一陣子,因為一個談逸澤,這樣的表情倒是反常的出現(xiàn)在夏正的臉上。
“外公,不是我想要出來的,而是……”
夏飛的臉色很不好看,帶著有些僵尸白。
而眼眶的周圍,則是一層深深的黑色。
不知道是因為最近長時間玩游戲?qū)е碌模是因為現(xiàn)在被嚇出來的,總之他的臉色難看的不像是他。
而他剛剛帶著走進去的那些行李,已經(jīng)沒有了。
很顯然,他剛剛已經(jīng)將行李給托運了,而且也進去了機艙。這些,從他現(xiàn)在的外套只是隨意的套在身上,便可以看得出。
“是什么?飛兒,你這個皮孩子,你怎么這么讓我/操心?”
夏正在身邊兩個保鏢的攙扶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著。
但嘶吼完了這一番話的時候,夏正也發(fā)現(xiàn)夏飛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而夏飛一邊走著出來,一邊還驚悚的打量著身邊的人兒,像是防備著他隨時作出什么舉動似的。
那人的身上穿著一身休閑衣。
從里到外,都是黑的。
唯有臉上的痞子笑容,還算是親切。
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引得飛兒頻頻驚悚的回頭。
察覺到這個異樣的時候,夏正這才上上下下的將自己的孫兒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飛兒的外套不是隨便的披在肩頭上,而是穿在身上。
只不過,那個走在他身邊的男子,正伸手探向他的外套底下。
不仔細看,你會覺得這兩個男人是勾肩搭背的走著。
可仔細一看,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放進夏飛的外套里的,并不是手,而是一把槍。
那黑乎乎的槍口,正好對著夏飛的腰身。
怪不得,飛兒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雖然出身于世家,從小到大見過的人物也不少,但這么被人用黑乎乎的槍口對著,估計還是第一次。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夏正打從心里為自己的外孫心疼。
“怎么樣夏老?看清楚了吧,這人應(yīng)該沒有逮錯吧!”
身后,傳來了那個男子的聲音。
夏正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嘴角現(xiàn)在保持著意義不明的弧度。
可你從那雙黑瞳里,卻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