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這一次因為訂票訂的有些急,機票早已全賣光了。商務(wù)艙,那就更別想買到了。到最后,他們兩人這個機票,還是從旅游團(tuán)手上高價購買的經(jīng)濟(jì)艙。
這對于這些年第一次坐這么擁擠的機艙位的談老爺子來說,還真的是憋的夠嗆的。
剛剛上飛機呢,他就開始喊著什么時候到了。
劉嫂看了一眼機艙外實打?qū)嵉牡孛嬷,回?yīng)道:“老爺子,這飛機還沒有起飛吶!”
“喲,折騰了這么久都沒有起飛?”
“對不起,請讓讓!”
他們的身側(cè),有個年輕人喊著。
這聲音,倒是聽著有些熟悉。
“劉嫂,我怎么聽到小南的聲音了?”
談老爺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太久沒有見到小南這個孩子了,耳朵都產(chǎn)生幻覺了?
不行,等這次回去之后,把小南叫到家里住幾天!
這才打定這個主意,老爺子就聽到身邊有人喊:“爺爺!”
“喲,我剛剛說嘛這聲音像是小南,還真是!”
灰色的西裝褲搭配短袖白色襯衣,毛發(fā)沒有像是以往那樣,過度考究的打著發(fā)蠟,蓬松的立著。這樣的談逸南,倒是少了一些貴公子哥的架勢,多了一些書生氣。
“爺爺,您和劉嫂怎么在這里?”
談逸南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他們搭上同一班的飛機。而且,還是經(jīng)濟(jì)艙!
“你這孩子,我倒想問你,你怎么在這里?”前段時間讓小澤打聽了一下小南的現(xiàn)狀,畢竟都是談家的骨肉,他媽在怎么不像樣,談老爺子也不舍得讓孩子受了苦。
不過還好,離家之后的談逸南每天生活倒是比之前輕松多。
除了一天兩個家教工作之外,其他的時間沒有和以前一樣都泡在各種娛樂場所談生意,而是泡在圖書館。
當(dāng)時,談老爺子也想著,讓這個孩子適當(dāng)?shù)腻憻捯幌乱埠谩?br>
不然這么多年,他都生活在談家和他媽的羽翼下,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殘酷。
等他鍛煉了一陣子,再讓他回家生活。
卻沒想到,先是在飛機上遇到了他。
“爺爺……我打算到D市發(fā)展!”
一句話,讓老爺子和劉嫂都沉默了。
“先生,飛機就要起飛了,還請您先回到您的位置上……”
在他們?nèi)硕寄醯谋3种聊臅r候,空姐上前說著……
“兮兒還沒有出來么?”這又是在D市的一個早上。
大清早的,顧家大宅的人都起來了。
廚房那端,還有高壓鍋煮著粥即將熟了之時發(fā)出的“嘶嘶嘶”聲響。
而顧家的人,現(xiàn)在都守在顧家大廳的那個洗手間里。
因為……
顧念兮在里面。
因為今天工作比較趕的關(guān)系,顧印泯只能先回房換了一身衣服。
等回來的時候,便又催促著。
而站在旁邊的談逸澤,只有下面一條迷彩褲,上半身連件衣服都來不及套上,就站在洗手間前干著急的來回踱著步。
顧印泯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這個男人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那個半寸平頭。
“沒有!”
“兮兒……”
聽到這,顧州長也開始煩躁的在那邊徘徊。
兩個大男人,大早上的就在家里來來回回的踱步,看著殷詩琪都眼花了。
“我說,你們這兩個大老爺們的,能不能給我安生一點?不就是孕吐么?你們兩個誰沒有見過!給我閃一邊去,來來回回踱步看的我心煩意亂的!”
其實,殷詩琪也真的有些妒忌女兒了。
有個老爸將她當(dāng)成掌上明珠,一點苦都舍不得她受著已經(jīng)很幸福了,現(xiàn)在竟然還來了個同樣屬性的老公。
一個孕吐,就讓兩個男人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殷詩琪的話,談逸澤和顧印泯兩人都默契的停下了腳步,但始終沒有離開洗手間門一步。
“小澤,我說你要不要先去套上一件衣服?”
見談逸澤光著膀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殷詩琪又說了。
剛剛談逸澤起來的時候本來也穿著衣服的。
常日里,談逸澤都出操習(xí)慣了,總是天沒亮就醒了。
這一醒,他就有些睡不著了。
要是換成其他的時候,他要是沒事做的話肯定想要在床上好好的收拾自己的老婆。
可現(xiàn)在顧念兮的情況有些特殊,他不敢操之過急。
所以大清早的,談逸澤就到外面晨跑去了。遛彎回來了,還順便帶了一些油條餅子,還有幾個大肉包,準(zhǔn)備當(dāng)今天的早餐。
可誰知道,他買完了這些回來,進(jìn)屋子里準(zhǔn)備看顧念兮和孩子的時候,顧念兮就醒來了。
而且一醒來,她就直皺著眉頭,嚷嚷著他談逸澤的身上有個蔥味!
然后,顧念兮就吐了。
因為沒來得及去洗手間,拽著談逸澤身上的衣服就往上吐了。
之后,她就只躲在洗手間里,到現(xiàn)在才回來!
談逸澤就納悶了,他去晨跑最多渾身上下也就是個汗味了,怎么會有個顧念兮現(xiàn)在最討厭的蔥味呢!
思前想后的他終于明白過來,那是他剛剛?cè)ベI油條的時候弄上去的味道。
真該死!
他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遠(yuǎn)離一下那賣包子油條的攤檔!
怎么能讓顧念兮最討厭的蔥味黏上來?
不過因為有了這么一出之后,談逸澤發(fā)誓這段時間直到顧念兮剩下孩子為止,他都不會去那樣的小攤檔買包子了!
只是在顧念兮進(jìn)了洗手間之后,談逸澤還是對自己身上那個害的顧念兮吐了的味道恨的入股。于是,本來顧念兮沒往上面吐到東西的衣服,就這樣被談逸澤嫌棄的脫了下來,然后丟在地上了。
到現(xiàn)在,這男人貌似都忘記了自己身上少了件衣服。
雖然他的身體是強壯了點,但這D市的早晨還是有些涼,殷詩琪打算讓這孩子去穿一件。
談逸澤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只是說了:“媽,我沒事。我等兮兮……”
這話才剛一說完,這洗手間便發(fā)出“啪嗒”一聲響。
于是,兩個大老爺們又開始往同個方向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