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個大塑料袋的板栗……
雖然說,現(xiàn)在他們穿著的西裝革履,和手上的這個塑料袋一點都不搭邊,可這兩個人拿著這兩袋東西一點都沒有尷尬的神色,反倒是喜出望外。
特別是見到顧念兮的時候,兩個人都興奮的將自己手上那一大塑料袋的板栗朝著顧念兮攤開了下,隨后又給顧念兮拋了個眼神:你懂的!
其實吧,顧念兮從小到大都喜歡吃板栗,而且是屬于百吃不厭的那種。
不管是春夏秋冬,只要有板栗吃,這丫頭笑的可甜了。
于是,這兩個寵這丫頭寵上癮的男人,每次都會想方設法的給這個丫頭帶回來板栗,只為了博得丫頭的笑容。
有時候就算是夏天,顧印泯州長一下班都喜歡往農貿市場鉆,就為了尋的讓這丫頭滿意的板栗。
而楚東籬更不用說了。
雖然顧念兮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到了A城,但只要尋到好的板栗,他一定會直接快遞送上。
明知道,她已經(jīng)嫁了人,可他就是無法不疼她。
大概,從她小時候寵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生命中無法舍棄的習慣了。
而今兒個,他們帶回來了這么多的板栗,一路上楚東籬和顧印泯還在盼望著這丫頭看到這么多足夠她吃上半個月的板栗,不知道有多開心。
可誰又能想到,對那個看到了那大塑料袋里的是那么多的板栗的時候,顧念兮一個沒忍住,就直接跑進了洗手間,大吐狂吐了起來。
雖然現(xiàn)在她的孕吐期已經(jīng)過去了,可一大早還是有些胃里翻江倒海的。
而楚東籬和顧州長帶回來的這些玩意,直接觸發(fā)了顧念兮最后的底線。
剛剛還以為顧念兮是急著想要上洗手間的兩個男人,在聽到顧念兮從洗手間里傳來的聲響的時候,兩個男人都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我的乖乖,這又是怎么了?
正好,殷詩琪從廚房里聽到了大門處的聲響走了出來。
見到又一次在強臺風之后平安歸來的顧州長,她的眼眶有些微紅。
但因為有楚東籬在,她也沒有過多親熱的招呼。
走了過去,她便從這兩人的手上接過了兩大袋袋子。
“這是……”
殷詩琪打開了塑料袋往里頭一看:“怎么有這么多的板栗?”
這個時節(jié),不是板栗生產(chǎn)的時間。
所以,這幾天顧念兮歸來,顧州長都要來來回回的在農貿市場那邊尋,才找到一斤半斤的板栗往家里帶,有時候多了還會習慣的存一些,準備給顧念兮第二天吃。
可今兒個,他手上的這些和楚東籬手上的這些,說起來也有好幾十來斤。
這大夏天的,上哪兒尋到這么些板栗?
楚東籬發(fā)話了:“這不是昨晚上我和顧州長都出去外面看看市民有沒有做好防護措施的時候,碰到一出冰庫正好進水了,所以參加了救援工作。雖然救援工作開展的及時,不過倉庫里的好些東西還是泡了水。那里頭正好有些板栗,我知道兮丫頭就喜歡這些,所以就給買下了。顧叔叔好像也是差不多碰到這情況,所以也帶了一些回來。不過……”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楚東籬停了下來,視線正好落在顧家客廳的洗手間那一處。
剛才,顧念兮急匆匆的就沖進去了,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出來。
殷詩琪看了楚東籬的視線之后,又發(fā)現(xiàn)顧州長的視線也正好落在那一塊地方。
正尋著他們兩個的視線看向顧家大廳的洗手間的時候,那里頭正好傳來了水聲。
而片刻之后,顧念兮正好從里頭走了出來。
原本就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的小臉,現(xiàn)在這個時候蒼白的幾乎是透明的。
唯有一雙大眼,看起來如同鑲嵌在白玉中的黑寶石……
“怎么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昨兒個又沒有休息好,又開始難受了?”顧州長一見到寶貝女兒這幅德行,也顧不上讓他看看昨天他忙活了一大晚上給她淘來的寶貝了,趕緊走上前就伸手探向女兒的額頭。
見溫度還算正常,又將手擱回來了。
只是,他的眉頭還是皺成了一團,盯著顧念兮狐疑道:“也沒有發(fā)燒,怎么給吐了?”
而且,還是看到她最愛吃的板栗給吐了!
“……”
顧念兮還沒有發(fā)話呢,這邊楚東籬也繞開了殷詩琪走了過來:“要是不舒服,還是現(xiàn)在就上醫(yī)院去吧,要是生病了,可不能只顧著某些人的只言片語!”
楚東籬的一句話,倒是火藥味十足的。
說來說去,他就是在埋怨談逸澤那天晚上丟下的那一句:兮兮現(xiàn)在不能隨便亂喝藥!
在他看來,顧念兮現(xiàn)在身子還難受,肯定是因為談逸澤說的那一句話,她不敢隨便吃藥了,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
于是乎,他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到了談逸澤的身上。
沒有被楚東籬提起這事,顧州長也貌似都要忘記這事情了。
而現(xiàn)在被楚東籬給提起來,當然又是一陣惱怒。
“對,要是不舒服,爸爸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去。別為了個人情感,忽略了自個兒的身體!”
顧州長的言語里,也帶著明顯的個人主義埋汰。
估摸著這會兒為了懷孕的美妻大清早的上街尋找韭菜的談少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會兒又是躺著也中槍了!
倒是殷詩琪,在看到這兩個大老爺們火藥味十足的時候,走了上來。
“你們不知道什么情況,就不要在邊上瞎搗蛋的!”昨晚上,殷詩琪也是知道顧念兮懷孕之后,才明白那晚上談逸澤為什么不讓她亂抓藥給顧念兮吃。
所以,她自然也覺得,是這兩個大老爺們將火槍對準了談逸澤了!
“怎么是瞎搗蛋,現(xiàn)在兮兒不舒服,難道就不該上醫(yī)院?殷詩琪同志,容許我提醒你一句,最近你有倒戈另一派的傾向!”
顧印泯一番官腔官調的,這會兒聽起來還真的挺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