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小女人,誰還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讓顧州長在這么大的熱天,拋頭顱灑熱血到農(nóng)貿(mào)市場和別人搶東西?
如此看來,他的這個岳父大人還真的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將女兒放在掌心中寵著。
這對于顧念兮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樁。
但這對他談逸澤而言,就不是那么好的事情了。
岳父大人越是重視寶貝女兒,那不就證明著他談逸澤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越難蒙混過關(guān)?
想到這,談某人的嘆息聲悄然傳開……
接到凌二爺?shù)碾娫,是在這個傍晚。
此時,談逸澤正在顧州長的差使下,搬弄著院子里的花盆。
顧州長說了,這兩天要刮臺風(fēng)了。
要把這院子里的花草,也移到后院那邊。因為那一塊地方,有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談逸澤看著顧家大宅后院的那個被顧州長稱之為“屋檐”的東西,嘴角猛抽。
顧州長,你真確定這連十來公分都不到的屋檐,能起到遮風(fēng)擋雨的作用?
不過,既然岳父大人已經(jīng)交代下來了,談逸澤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
當(dāng)然,他更清楚,其實顧州長就是為了此次他讓顧念兮娘倆單獨過來的事情懲罰他。
這些花盆一個個的幾十來斤,加上花盆里面放的土石還有那些種在里頭的植物,一個都有上百斤。
而就這樣的花盆,這邊竟然有十來個。
這些,還都是他談逸澤當(dāng)初從談老爺子那邊給“偷”來的。
本來是想著要哄岳父大人開心,如今竟成了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沒辦法,既然顧州長都開口要搬進去了,談逸澤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
他認(rèn)命在兩個院子之間來來回回的折騰著,而屋子里廚房內(nèi)的另一個男人,同樣也沒有休息。
此時,顧州長正在收拾著今天自己到農(nóng)貿(mào)市場買回來的板栗和雞,為的就是要給女兒弄上一盤喜歡吃的板栗雞。
這次的臺風(fēng)看上去估計不小,現(xiàn)如今整個城市是連一點風(fēng)都沒有。
那沉悶的感覺,讓這大地感覺就像是鐵板一樣。
顧家沒有和尋常富貴人家一樣,開著中央空調(diào)的習(xí)慣。
大熱天室內(nèi)的溫度也跟著蹭蹭往上漲,更別說現(xiàn)在呆在廚房里頭,正點火做菜的溫度了。
顧印泯同志穿著一個灰格圍裙在里頭忙活著,額頭上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當(dāng)兩個男人都為了一個女人正在忙著的時候,這女人在做什么?
她本來是想要繼續(xù)看一下云閣的賬本的。
可大熱天聿寶寶熱的難受,總喜歡纏著她。沒辦法,她只好帶著兒子哄著他睡覺。
可沒有想到,兒子沒給哄睡著,她倒把自己給哄的睡著了。
搬完了院子里的花盆,談逸澤回到大廳來,便見到這樣的一幕。
大熱的夏天,沒有開空調(diào)的情況下睡在床上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
所以每天睡午覺的時候,顧念兮都是帶著聿寶寶在客廳里弄了個小涼席睡的。
此時,顧念兮已經(jīng)睡著了。
一身白色連身裙的她,蜷縮在涼席上。枕頭被聿寶寶霸占著,顧念兮只能用一個手臂枕著。長長的發(fā)絲,就鋪散在這個女人的四周。
那安靜的睡顏,讓談逸澤都能無端的感覺到溫度降了好些的舒服。
和顧念兮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此刻光著小身子,抱著枕頭在顧念兮身邊鬧騰的聿寶寶。
小家伙明顯跟他談逸澤一樣,對于這樣的天氣有些適應(yīng)不下來,所以連睡午覺都不肯。
睡不著就安靜的在老媽的身邊帶著也可以!
只可惜,這小家伙從來都不安分。
一個人玩著還不夠,他還悄悄的抓著顧念兮一把頭發(fā),一雙和他談逸澤極為相似的大眼轉(zhuǎn)悠著。里面充徹著一種神韻,叫做狡詐。
這小子,應(yīng)該是打他媽頭發(fā)的主意了。
談逸澤可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快步上前將他的小爪子給抓開,然后又是一個簡單利落的扛在肩頭上,就將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小家伙給制服了!
“媽……”
聿寶寶還想要掙扎下來。
可他家談少發(fā)號施令了:“你媽睡覺呢,你給老子安靜點。吵到你媽睡覺,我看將你給剝皮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從邊上找來了一條顧念兮本打算給聿寶寶睡著后蓋上的小毛毯,躡手躡腳的將毛毯給蓋在顧念兮的身子上。
這天氣雖然悶熱,但對孕婦來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做完這些之后,談逸澤又輕輕的揉著她那頭長長的發(fā)絲,然后說:“放心睡吧,孩子我?guī)е ?br>
這話,也不知道顧念兮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她的眉頭舒展的越開,呼吸也越是平穩(wěn)了。
看到顧念兮睡的越是舒服,談逸澤便帶著肩頭上的孩子朝著大廳門口走去:“臭小子,既然睡不著就跟老子出去,別吵了你媽睡覺!
“嘟嘟嘟……”
談逸澤走出去之后不久,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只手固定住懷中愛亂爬的聿寶寶之后,他才接下了電話:“我是談逸澤!”
“談老大,是我!”
電話,是凌二爺打來的。
不過,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
“談老大,我感覺我快死了!蹦逞醯纳ひ衾,帶著無賴。
“放屁!”
談某人可沒有喜歡看男人撒嬌的癖好,所以嚴(yán)厲制止了如此行為。
“談老大,你真的是好狠的心!”某男人的嗓音作惡的憂傷。
若是被蘇小妞見到,肯定又會朝著他喊:“受,請接受我的黃瓜吧!”
可對于凌二爺這種油腔滑調(diào)的痞子,更有效的辦法還是談逸澤的:“還有更狠的,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他說話的時候,連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仿佛,此刻他只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但一句話,卻成功的堵住了凌二爺想要油腔滑舌的念頭。
當(dāng)然,其實他剛剛不過是想要打趣一下談老大。
不過聽到談老大嗓音里的嚴(yán)肅,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