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失去了一方的力量,霍思雨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看著霍思雨跌在地上的狼狽樣,那人才開口說到:“劉小姐并沒有克扣你的工資,麻煩霍清潔員不要在公司里面滋事!”
那人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可一句話,卻讓霍思雨尤為震驚。
一方面,因為這正在說話的人是韓子,霍思雨知道,這人是顧念兮的第一把手。尋常想要在公司里見到這個男人,很難。
可如今這男人竟然站出來主動維護(hù)這個賤女人,莫非……
莫非這個男人背著顧念兮,和財務(wù)部的這個女人勾搭上了?
另一方面,則是這個男人宣布的內(nèi)容。
什么叫做她沒有克扣她霍思雨的工資?
合同上面明明清清楚楚的寫著,她試用期的三個月里,公司都是到這邊領(lǐng)取的。
若是這邊沒有她的工資的話,她的工資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韓先生,您來的正好。這女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口口聲聲說我克扣了她的工資,可這單子上,明明就沒有她的名字。我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給她做一份……”
劉小姐起身,捂著自己被打的發(fā)紅的臉頰,一臉的委屈。
可這委屈在霍思雨看來,無非是在暗送秋波。
于是,她霍思雨最為擅長的冷嘲熱諷開始了:“喲,這不是顧總的走狗韓先生么?該不是這賤/人背地里勾搭上你,兩人給我和演出這戲,把我的工資都給私吞了吧!”
“霍思雨,你別以為人人跟你一樣犯賤。我才不會為了那幾千塊錢,跟你一樣出賣了身體!”
被霍思雨一說,又羞又惱的劉小姐也顧不上其他的了。
而韓子一聽霍思雨的這番話,眼睛微瞇了下。
本來他還覺得,顧總對這個女人的懲罰是不是有點過重了。
不過他現(xiàn)在看來,顧總還真是高明!
像是這樣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她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做了個深呼吸,確定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了些之后,韓子才開口:“其實我今天到財務(wù)部來就是為了傳達(dá)顧總的話。顧總說,明朗集團(tuán)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絕對不會讓人在這里頭渾水摸魚。成天連自己分內(nèi)的工做都做不好的人,工資全部扣光!若是下次敢犯同樣的錯誤,開除處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韓子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了。
而聽到此,貌似有些明白了韓子的來意之后,霍思雨也顧不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狼狽,沖上去就拉住了韓子的手臂問道:“那我的工資呢?”
“難道你剛剛都沒有聽清楚么?顧總不滿意你對工作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所以已經(jīng)讓財務(wù)部將你的工資給扣光了!”
韓子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讓霍思雨的瞳孔放大。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上勞務(wù)部門控告你們!”
霍思雨惱了。
這回真的惱了。
她雖然是偷懶,可最起碼也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拖了地。
感覺丟光了尊嚴(yán),丟光了面子,卻還是換不來自己的工資,她怎么能容忍?
“盡管去告吧,當(dāng)然你要是想直接丟了這份工作的話!而這,也是顧總的原話!”
這一刻,韓子也震驚于顧總對于這個女人脾氣的參透。
竟然連她這個時候會說什么話來,都能算得出!
雖然這對于有些員工來說,連試用期的薪水都得不到,還真的會鬧上法庭的。
可這對于霍思雨而言,一點都不過分。
本來將她留在明朗集團(tuán),就是怕養(yǎng)虎為患。
可她連自己分內(nèi)的工作,都沒有做好,這不是讓人找機(jī)會開除么?
再說了,顧念兮也堅信,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敢去告他。
除非,霍思雨不要這個可以埋伏拉下她顧念兮的機(jī)會!
果然,霍思雨在震驚之后,便是啞口無言了。
而韓子也在她安靜下來之后,離開了。
談逸澤出任務(wù)的第五天,顧念兮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邊看文件,邊不時的在上面畫著什么。當(dāng)然,石椅上還墊著一塊棉墊子。
現(xiàn)在懷孕,她不可能讓自己的身子接觸那么涼的東西。免得,凍壞了腹中的胎兒。
自從懷孕,她用電腦的次數(shù)真的少了很多。
現(xiàn)在,連手機(jī)也不帶在身邊。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顧念兮一次都沒有接到談逸澤的電話。
有些稍稍的失望,這是必然的。
這幾天,發(fā)生了許多事情。
甚至,這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談逸澤存在過的孩子就差一點和他們分別了,談逸澤都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但也因為了這一次事情,也讓顧念兮有些后怕。
若是在沒有將孩子告訴談逸澤就沒了的話,怕是會造成兩人今生的遺憾。
所以,顧念兮打算這次談逸澤回來之后,就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
不管,他肯不肯跟她道歉,又或者肯不肯跟她顧念兮做交易,她都會告訴他。
等他回來,差不多她的第二次產(chǎn)檢就要到了。
等到時候拿了B超照給他看,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顧念兮的嘴角悄然勾起。
之后,他才繼續(xù)埋首在圖畫中……
在院子里畫圖,畫的差不多之后,顧念兮揉著眼睛,打算回去臥室里睡個覺。
這次懷孕,嗜睡的情況一點不亞于當(dāng)初懷著聿寶寶的時候。
只要頭沾到枕頭,就能一覺睡到天大亮。
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不要餓到,沒準(zhǔn)讓她一整天都睡著,都有可能實現(xiàn)。
推開臥室門,顧念兮只心心念念著自己那張大床。
可還沒有邁開腳步,她的身子就被卷進(jìn)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談逸澤……”他怎么回來了?
羅軍寶不是說了,他這次離開,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怎么到這才第五天,他就回來了?
是任務(wù)臨時取消了,還是他的工作已經(jīng)做完了?
她還沒有抬頭看清楚這人,他的唇便貼了上來。
那充滿野性的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咬來的比較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