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顧念兮討厭了自己的話,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們的這段婚姻該是走到了盡頭?
他的黑眸,閃現(xiàn)了不悅。
而在談逸澤抬頭的時候,卻又聽到一句很輕的嗓音:“可我,又特別的愛你……”
和之前一樣,這一聲也是帶著濃濃的沙啞。
可這一聲卻沒有了之前的怒意。
那輕聲細(xì)語的感覺,讓人覺得無奈又特別的苦澀。
這個時候的顧念兮抬頭的時候,眼眶除了有些紅之外,你壓根看不出一點(diǎn)水霧。
可眼眸里那濃濃的悲哀,卻泄露了這個事實(shí)。
掃了一眼辦公室對面雪白墻壁上擺著的那個大時鐘,顧念兮抬腿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談逸澤的身邊的時候,她說:“什么時候,你也能像我愛你那樣的愛我,該多好……”
她的聲音,仍舊有些輕,有些飄渺。
那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
如此卑微的奢求愛情,壓根就不像是她顧念兮做的出來的。
就像當(dāng)初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相戀兩年的兩人竟然劈腿和自己的姐妹搞到床上去的時候,她顧念兮連一句挽回都沒有。只是丟下一句:“我們分手吧!”
可面對談逸澤,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此刻連她自己,都為自己如此卑微的連自己的自尊都像是放棄了的行為,感到鄙夷唾棄。
可她還是不受控制的做了出來。
路過談逸澤身邊的時候,顧念兮的腳步?jīng)]有停留。
而是徑自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我去開會了。午餐,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來的!”
在打開了辦公室門的時候,顧念兮丟下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被留在這個房間里的男人,只是背對著門口耷拉著腦袋。
因?yàn)檫@男人很高的緣故,所以這明明給拉開的吊簾擋住了少許的陽光,導(dǎo)致他的整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
正因?yàn)檫@樣,誰也看不清這個男人臉上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這天蘇悠悠準(zhǔn)備去上班,車子剛從所居住的小區(qū)準(zhǔn)備緩緩滑出的時候,就有一輛騷包的寶馬車迅速的橫在了她的車子前方。
那車子的性能不錯。
及時踩剎車的時候,車子和地面摩擦發(fā)出了極為刺耳的聲響。
不過就算是這樣,車子仍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谔K悠悠的面前。
若不是蘇小妞反映及時,怕是要沖撞上去。
若是別人的車子,依照蘇小妞的潑辣勁兒,肯定已經(jīng)沖上前和這駕駛員理論一番。
但因?yàn)檎J(rèn)得那輛車子,蘇小妞識趣的沒有下車。
這車子從車頭到車位,是纖塵不染。
車后箱還打開著,里面盛放著滿滿的紅色玫瑰。
象征愛情的玫瑰,顏色雖然有幾分艷俗。
但如此大規(guī)模的用來裝扮車子的,世間還真是少見。
一整車的鮮花,如此騷包又土豪的行徑,除了凌二爺那個變態(tài),誰又會用這招在她上班的時間點(diǎn)來攔截她蘇悠悠?
不出蘇悠悠的預(yù)料,片刻之后從這輛騷包的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男人一身妖冶的水藍(lán)色西裝。
不管是衣領(lǐng)還是腰身,都是貼身的縫合。
正好,將他這修長的身影,修飾的愈發(fā)迷人。
騷包的人出場,當(dāng)然是走惡心路線。
你看著和凌二爺還掛著黑色大墨鏡,手捧著和車后備箱里裝著一樣艷俗的鮮花。然后,深情款款……咳咳,不!
不應(yīng)該說是深情款款!
在蘇悠悠的眼里,這步伐應(yīng)該叫做騷包!
好吧,這也就是說,這凌二爺邁著騷包的步伐,朝著蘇悠悠走了過來。
然后單手側(cè)撐在蘇悠悠的紅色MINI的前方,對著蘇小妞笑的傾國傾城。
最后,還不忘將這擺譜的墨鏡從自己的臉上摘下來。
比起前幾日凌二爺那個萎靡的狀態(tài),此時的凌二爺好像是卸下了整個身子的擔(dān)子似的。
連笑容,也變得如此輕松自在。
這也讓他那雙本來就容易攝入人魂魄的桃花眼,越發(fā)的有神韻。
估計(jì)此時要是有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這里的話,魂兒絕對輕而易舉的被這位爺給勾走了。
將蘇小妞遲遲沒有下車的意思,凌二爺只能將自己側(cè)靠著自己的車子的這個姿勢稍稍往前移動了好些,來到蘇小妞的車后視鏡那一塊,然后敲了敲車窗,示意蘇小妞打開車門下車,然后和他凌二爺一起感受這春日的大好時光。
可蘇小妞并沒有按照這爺所做的,推開車門,而是稍稍降了一些車窗,然后問道:“喲,今天凌二爺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fēng)?打扮的妖里妖氣的,活像是一只花孔雀。我可告訴你,我們這最近在申請文明小區(qū),不熟的人和畜生不得隨意進(jìn)入!”
一身藍(lán)的又拿著紅花!袖口還是土豪金色。這不像是花孔雀,難不成還像是野鳳凰?
聽聽,這就是蘇小妞說話的方式。
一番話,直接就將她的毒舌本事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連小區(qū)看門員,都聽的有些咂舌。
這年頭的姑娘,說話忒狠了!
什么叫做不熟的人和畜生不得隨意進(jìn)入?
她到底將面前這位爺當(dāng)成了人還是畜生?
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的語氣都如此惡劣了,想必只將這男人當(dāng)成了后者。
但是凌二爺對蘇小妞這不咸不淡的語氣見怪不怪!
要是因?yàn)楸惶K小妞侮辱城畜生就非要死要活的話,他在認(rèn)識蘇小妞的這幾年時間里,不知道上吊割腕了多少次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凌二爺也不會傻子的和這蘇小妞去置氣。
將蘇小妞當(dāng)成了放屁,直接濾掉那些臭味之后,凌二爺?shù)贸鲆粋結(jié)論,那就是蘇小妞在問他,今兒個到底為什么在這里?
既然蘇小妞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那他凌二爺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她罷了。
將自己的墨鏡塞進(jìn)了口袋之后,凌二爺一手搭在蘇小妞的紅色MINI上面,一臉欠抽的笑:“蘇小妞,我都聽說了!”
說完了這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凌二爺還得瑟的朝著蘇小妞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