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么大礙,那我就放心了!”
聽聞這一番話,舒落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們先進去休息一下吧,很快儀式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進去叫你!”
“那好,我們先進去了!”
和舒落心唏噓了一番之后,劉雨佳總算被送進了單獨的新娘休息室里。
而梁海,自然也跟了進去。
“你說說,你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在這個時候出意外是什么意思?”
梁海一進門,就沒有在人前那副謙和的樣子,對劉雨佳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責罵。
也對,她劉雨佳壓根就不是梁海的孫女。
說的好聽一點是情人,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棋子。
不管她出什么樣的差錯,這個男人一上來肯定會是一番責罵,更嚴重的還可能讓她斃命。
這也是,從受傷到今兒個早上,她不敢告訴這個男人的原因。
而今天,眼看婚禮就要開始了,再怎么都不可能瞞得住了,她才和這個男人說起。
看這男人現(xiàn)在兇神惡煞的瞅著她的樣子,估計他還真的有這個打算。
但礙于今天是在公眾場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他待會肯定也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就算明著生氣,他也沒有打她。
但這個男人現(xiàn)在不要了她的命,并不代表以后不會要了她的命。
想了下,她回答:“我也沒有辦法……”
談逸澤說打就打,難不成還能給她商量著留著以后打?
打了就算了,還將她給打成了半殘。
非但花重金整出來的那張臉一時半會兒恢復(fù)不了,還讓她變得有些口吃。
要不是開始之前,這梁海讓一個推拿師給她推拿了一下,沒準還是口吃狀。
而很明顯,本來今兒個的婚禮是他勝券在握,強強聯(lián)手,大家歡天喜地才對。
但被談逸澤這么一攪合,他們已經(jīng)處于被動的一方。
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宣布訂婚取消的話,非但會讓人懷疑,怕是連舒落心這邊都不好應(yīng)付。
正因為這兩點,梁海從見到她現(xiàn)在的這張臉開始,都是唉聲嘆息,卻敢直接提出取消婚禮。
“算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總之你今兒個給我小心應(yīng)付著,千萬別讓你這張臉出來丟人現(xiàn)眼。要是將我的好事給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發(fā)泄似的將一腳踹在一邊的茶幾上之后,這個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總算讓這個瘟神離開了,女人也松了一口氣。
其實從早上開始,她就一直在擔心著這個男人會怎么弄死她,幸運的是直到現(xiàn)在她的腦袋還在脖子上,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只是她的心還沒有松下去幾秒鐘,這扇門再度被推開了。
以為是離開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她忙開口說:“我都說我會小心謹慎了,你還想怎么樣?”
難不成,他真的想要在訂婚開始之前就她給弄死?
可當她煩躁的寵著大門口喊著的時候,卻見到了另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什么小心謹慎?”
站在門口的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襲白紗,臉卻被嚴嚴實實的遮擋著的女人。
“我……”原來,是談逸南!
今日的他,一身黑色西服。
本來,在這樣的節(jié)日,黑色應(yīng)該也能帶給人喜慶的感覺。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黑色落在談逸南的身上,卻給人一種極度落寞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即便不用看他的眼眸,都可以清晰的察覺到。
其實,劉雨佳也沒有想到,時隔兩年,她又會和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同一場婚禮上。而且,還是以新郎新娘的身份……
若不是她的名字變化了,她還真的以為是歷史重演。
面對兩次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如此重要場合的男人,劉雨佳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可惜,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對談逸南的那種憧憬。
關(guān)于她和談逸南的關(guān)系,她唯一能用到的詞匯,便是——孽緣……
“沒什么,舅舅剛剛念我不小心出了意外,我有些心煩,還以為是他回來了……”怕談逸南察覺到異常,她小心謹慎的解釋著。
不過,這男人很明顯并不在意她和誰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掃了一眼她打著石膏的腳,他說:“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場所謂的訂婚只是我媽的意思,就算舉辦了我也不可能當真。等這結(jié)束之后,我立馬出國。到時候,婚約關(guān)系怎么取消,都看你的了!”
這是今天婚禮開始之前,他早就計劃好了。進入酒店之后,他一直都躲在酒店的洗手間里。
舒落心可能以為,他的心情不大好,不想面對賓客,所以還一個人去接待。
而談逸南其實只是在洗手間里,預(yù)定了一張去Y國的單程機票。
留學的事情能辦就辦,不能辦他還是想要出國。
這一次,他不會為了誰多加遲疑。
他沒有將這個告訴母親,但他覺得這些有必要和所謂的未婚妻說說。
“……”
聽談逸南的話,這女人也似乎不意外。
其實,談逸南對于她這個新身份的排斥和厭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聽從母親的話,跟她訂婚呢?
她沒有異想天開,但當這個結(jié)果真的擺在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失落。
她,就那么招人不待見么?
沉吟了片刻,女人開口:“我知道了。其實,我也沒想要和你結(jié)婚。”
她也是人,有自己的自尊。
總不可能在談逸南說出了這樣的話之后,她還去求他吧?
就算會去求,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現(xiàn)在的她,根本不想去做這個!
“那就好!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儀式快開始了,我先出去準備了!闭f著,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而女人,再度松了一口氣。
還好,談逸南沒有過來揭開她的面紗……
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來應(yīng)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