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爺倆都沒有個正經(jīng)!”被這爺倆一個勁兒的笑著,顧念兮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將談逸澤故意湊過來的腦袋給推開之后,她轉(zhuǎn)身便朝著屋里走去。
看到顧念兮類似于羞澀的躲閃著他們爺倆的談逸澤,心情大好。
可就在這個男人還未來得及猖獗一笑的時候,他便聽到某個剛剛才從他身邊離開的女人在門里面喊著:“談逸澤,你要是跟年輕姑娘約會去的話,那我也找個年輕的帥哥約會去!我你看看,我現(xiàn)在今兒個這身衣服,看起來很像是個沒出大學(xué)校門的女學(xué)生吧?估計現(xiàn)在走出去,還有帥哥追!”某女站在門里面,對著這爺倆做出各種各樣臭美的姿勢。
而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某位爺,在聽到這顧念兮這一番話之后,那臉色還真的比臭水溝還要可怕。
“顧念兮,你敢!看我不打斷你的小狗腿!”他談逸澤的女人,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和年輕男人約會?
而某女則站在不遠處還,看著談少的變臉。
還真的不得不說,她家的談少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
“只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顧念兮低著頭不知道思量著什么,片刻之后再度抬起頭來,對著談少妖嬈一笑,一雙眼睛近似于明燈:“反正你要是敢跟小姑娘約會的話,那你不就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說著,她一溜煙的鉆進了廚房。
顧念兮走的倒是挺干脆的。
而被留在原地,腦袋上還騎著個小胖墩的談逸澤,兩根眉毛直接揪在一塊兒了。
“反正你要是敢跟小姑娘約會的話,那你不就看看我敢不敢?”
在顧念兮離開之后,談逸澤不斷的想著顧念兮剛剛的這一番話。
但最終,他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思量了一番之后,他對兒子說:“兒子,你媽要是生我的氣的話,到時候你可要站在我這邊!不然,你老子到時候要成了孤家寡人的,你可就沒有人給你騎大馬了!”
談少類似于商量似的和頭頂上的小孩說著,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頭頂上那一陣陣天真咯咯咯的笑聲……
*“怎么都這么晚了,他難不成是忘記了?”八點半的時候,帝皇酒店餐廳里的某個女人,頻頻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瑞士手表。
按照她對談逸澤的了解,那個男人不可能會聽錯時間還是弄不清地點才對。
可為什么,都已經(jīng)過了一個鐘頭了,人家餐廳的晚餐服務(wù)都要結(jié)束了,他還沒有到呢?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不打算過來了吧?
想到有這么個可能,女人突然有些泄氣。
看來,還是老樣子。
那個男人,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個女人。
以前,她一直都沉溺在自己的“雄心壯志”中,沒發(fā)現(xiàn)到什么?涩F(xiàn)在她才意識到,自己該死的妒忌顧念兮。
為什么顧念兮這個女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比她的好?
非但擁有一個像模像樣的父母親為她保駕護航,讓她的學(xué)業(yè)和人生一帆風(fēng)順,現(xiàn)在連她的丈夫也是人中之龍。感覺,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可她呢?
同樣的年紀(jì),同樣的出生地,可她劉雨佳為什么所擁有的,連顧念兮的一半都比不上呢!
她以為是自己的長相比不上顧念兮,所以才輸給她的。
可現(xiàn)在呢?
為什么連容貌都變得近乎完美了,顧念兮身邊的那個男人,為什么還不能正眼瞧瞧她?
越想,她越是生氣。
憤恨的將桌子上的紅酒一口氣都給喝了之后,她喘著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餐桌前出現(xiàn)了一雙皮鞋。
不是很名貴的牌子,也不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但可以看得出,穿這雙皮鞋的人也不怎么經(jīng)常穿它。你看這鞋子的款式,明明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季的,皮鞋的顏色和紋路,卻還是那么新。
再沿著這皮鞋向上看,劉雨佳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腿真的很長。
很久,她才看到這個男人的腰身。
再往上,女人還看到了男人寬闊的肩膀。
不知道,被這樣的肩膀摟在懷中,是有怎樣的感覺?
應(yīng)該,很幸福吧?
幸福?
她劉雨佳還真的沒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幸福!
以前費盡心機要嫁進豪門,等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的時候,她卻每天活在擔(dān)心受怕,被人發(fā)現(xiàn)真想中。
而現(xiàn)在,她的容貌也好身材也好,全都是最完美的級別,可她卻每天擔(dān)驚受怕自己的這條小命不保。
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真的很累。
每時每刻,都有需要擔(dān)憂的東西。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肩膀幫她扛起所有的一切,那該有多好?
再度抬頭看上去的時候,劉雨佳卻觸及到那雙眼眸……
本來因為獨自喝了酒而變得有些迷離的眼眸,卻在觸及到這雙眼眸的時候,瞬間清醒。
不知怎的,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能力,能讓你感覺頭頂上被淋了一大瓢冷水的感覺。
“談少,你來了……”
劉雨佳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跳突然漏掉了好幾拍。
不是因為動心,而是因為害怕。
明明在燈光下感覺的完美的不像樣,和天神差不多的男人,她應(yīng)該貪婪的想要得到他的庇護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觸及談逸澤這雙眼眸的時候,劉雨佳總是急切的想要逃離。
連她本來在心里早已打好的草稿,想要在見到談逸澤的時候問出那些熱心的話,也在這一刻變成了空白。
坐在他的對面,她變得有些急促不安,一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裙擺,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才好。
而本來柔軟舒適的酒店里的椅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像是長了刺似的,戳的她的屁屁老疼,就要坐不住了。
再抬頭的時候,劉雨佳看到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她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欣喜,反而感覺自己像是被看穿了,看透了似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