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不小,什么來頭?”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么,那男人每一次來接她的時候,都是一身綠—色制服。不過具體是什么職位,我還沒有看清楚,等下次我看清楚了,再和你們說!”
“切……連職位都看不清楚,還跟我們說他來頭不小!
“就是就是!
“反正,我感覺那人一定來頭不小就是了!”
“去去去,我們少聽你胡扯了,還是先把這些東西打印出來,免得待會兒上面的人來找,又要挨訓了!”
說完這一番話之后,那些人都各自散去了。
這樣的話題,很快也在所有人的腦子里水過無痕。因為像是這樣的話題,他們每天都能找到一個新鮮的。
但有別于這些人的是陳甜甜。
剛剛那群人聊過什么,這會兒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唯有陳甜甜,卻開始惦記著想要看看顧念兮的老公,到底長的什么樣子。
顧念兮那么好看,人們都說“男財女貌”的。
那她的丈夫,想必除了“財”,一無是處吧?
因為多留了一點心眼的緣故,在下班的時候,陳甜甜便來到了顧念兮的辦公室,將自己剛剛整理好的文件放在她的桌上。
此時,顧念兮正好在整理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念兮姐,你要回家了是吧!”
“嗯,我老公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他早點下班,準備過來接我!”顧念兮淺笑著。
在顧印泯的教育下,大多數(shù)的時候顧念兮都是以笑待人的。
“念兮姐,你結(jié)婚了?”將剛剛聽到的,都藏了起來。陳甜甜此刻出現(xiàn)的神態(tài),仿佛她真的有多驚訝似的。
“嗯,結(jié)婚好幾個月了!”其實,連一場婚禮都沒有,顧念兮對于別人的不知情,也沒有感到多么的訝異。
“天哪,我都不知道!等下次,我給你補上結(jié)婚禮物!對了念兮姐,你現(xiàn)在要下樓吧,我和你一起!等我,我馬上到位置上拿我的包包!
陳甜甜和顧念兮一起下樓,無非是想要看看剛剛他們口中的“極品帥哥”。
其實,她打從心里否認顧念兮老公的長相。
因為那些八卦女,通常都會將黑的說成白的。
有好幾次,陳甜甜就親眼見證那些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所以,陳甜甜也認定了,他們口中的“極品帥哥”,一定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或者滿臉豆豆的蛤蟆男。
再說了,陳甜甜也不相信,上天會那么的不公平。非但給了顧念兮這么好的長相,還讓她有一個人人都羨慕的身份,更還有一個帥哥老公不成?
“念兮姐,我們走吧!”
拽著包包的陳甜甜,圈著顧念兮的手臂下樓了。
到樓下大廳的時候,陳甜甜想盡各種理由,愣是沒走,賴在顧念兮的身邊。
目的,當然只有一個。
好不容易,陳甜甜的努力終于有了結(jié)果。
當顧念兮抬眸看到不遠處開過來的那輛車子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眸傾盡的嫵媚……
這個時候的陳甜甜,更毫不懷疑顧念兮的魅力了。連身為女人的她,差一點都為顧念兮折服了,更不用說是男人了……
不過,還好的是像是顧念兮這樣的妖孽,已經(jīng)被一個男人收服了。也就,不會再禍害那些未婚女性吧。
“老公……”
一聲甜而不膩的輕呼,從顧念兮的口中傳出。
不遠處從車上走下來的那抹綠—色身影,便循聲望了過來。
陳甜甜也饒有興致的抬眸,朝著那個男子看了過去。她不過只是想要看看,辦公室里面那群三八口中的“極品帥哥”,究竟是什么模樣。
然而陳甜甜不知道,她這一眼,便鑄錠了某種結(jié)局……
那個,她陳甜甜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卻永遠都不可能觸及的結(jié)局。
“甜甜,這就是我的老公談逸澤!”因為是同事的關(guān)系,所以顧念兮便介紹了一番。“老公,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們D市人,叫陳甜甜!”
“……”看了站在顧念兮身邊,那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不知道在找尋著什么的女子,男子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朝著女子點了一下頭。
“那甜甜,我和我老公先離開了,等明天再見吧!”顧念兮依舊笑著對陳甜甜說,然后才挽起了某個男人的手,大步離去。
“你……好!”然而,在男子快要和顧念兮消失在大廳的時候,陳甜甜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結(jié)巴的問好,從女人的紅唇中傳出。
其實,她知道隔得這么遠了,那個男人應(yīng)該聽不到自己的問好才對,但陳甜甜卻還是愣愣的發(fā)出了這樣的音節(jié)。
而看著他和顧念兮有說有笑離開的場景,陳甜甜垂放在腿雙側(cè)的手,竟然莫名的刺痛。抬手一看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那過分纖長的指甲,早已因為自己過度用力而深深的陷進了掌心里。
這一次,也是陳甜甜第一次知道,原來上天,真的有這么不公平的事情。
顧念兮擁有良好的家世背景,絕美的容貌不說,連丈夫也是人間極品!
而自己,其實樣貌和身材,都不在顧念兮之下。可為什么她就不能擁有顧念兮所擁有的那一切呢?
“顧念兮憑什么,擁有的一切那么好?”微風中,女人看著消失在街角的車,呢喃著。
“老東西,今天竟然下班來接我,是不是意圖不軌呢?”沒有外人在身邊的時候,顧念兮和談逸澤的相處越是隨意。
像是這樣,當著他的面喊他“老東西”,已經(jīng)成為家常便飯。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無禮的跳到男人的腿上,揪著他的耳朵和他說話。
而看著某個女人越來越不安分樣子,談逸澤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唯一浮現(xiàn)在嘴角的,只有一絲無奈的弧度……
看來,真的就像周子墨說的,女人是不能寵的。
寵過了頭,她真的會爬到你的頭頂上去的。
可狠下心來對待小東西,他談逸澤又舍不得。
所以,他能選擇的就是讓小東西騎到自己的頭頂上去。
“就你那身子板的那點肉,也只夠我晚上的那一頓。”男人說著,流里流氣的打量了一下女人的胸口。
“老東西,正經(jīng)點!”意識到自己耍痞子永遠都斗不過某個真正的老痞子,顧念兮只能憋屈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一直都很正經(jīng),小東西!”男人收回自己那痞子似的視線。這便是談逸澤,認真起來的時候,誰都不能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