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臉頰,連心也同。
因?yàn)檫@樣的巴掌,讓蘇悠悠不自覺的回想起當(dāng)年被凌母打的那一天……
那個時候,醫(yī)生辦公室里也有很多人。
那些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她蘇悠悠被打。
一個施以援手的人,都沒有……
如今一年之后,換了人換了地點(diǎn),重復(fù)上演的戲碼。好像,照樣還是沒人能伸手救她。
知道不管自己被打成什么鬼樣,都沒有人能救得了自己,蘇小妞倒是冷靜了下來。
捂著自己被打疼了的臉,蘇悠悠抬頭:“駱伯母,請問你這是為何!”
“喲,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打你。那我倒是問問你,為什么我好好說話,讓你離開我兒子的時候,你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去?還成天弄個狐貍騷樣,勾引我兒子!把他迷得神魂顛倒,連相親都不肯去,你以為就這樣我就會妥協(xié)讓你嫁給我兒子嗎?我告訴你蘇悠悠,沒門!”
駱子陽的母親身高不高,但嗓門倒是不小。
這一扯開嗓子吼著,整個樓層的人都知道這邊出了事情,大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像是70年代的時候,村里一播放電影,所有人都趕著去看戲似的。
“喲,吵架了!
“是啊,聽說是勾引人了!”
“沒想到醫(yī)生也做這行當(dāng)!”
“真是醫(yī)冠禽獸!
門口那一陣高過一陣的議論聲,讓駱?gòu)寢岊H為滿意自己的成果。
反正她在這個A城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就算在這里鬧得再大,回到D市的時候,不是照樣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蘇悠悠呢?
想到這,駱?gòu)寢尩淖旖枪蠢罩幚涞幕《取?br>
她這都鬧到蘇悠悠的單位了,要是她還執(zhí)迷不悟的話,到時候估計(jì)連工作都丟了。
駱?gòu)寢尩故欠浅酚谝姷竭@樣的結(jié)果。
“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您的兒子了?如果沒有親眼看到,麻煩您現(xiàn)在從什么地方來,回到什么地方去!這里可是醫(yī)院,不是你隨隨便便撒野的地方!”醫(yī)院這地方,沒人比蘇悠悠更看的莊重而神圣。
“喲,還朝我叫板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不相信我還收拾不了你這樣的丫頭片子!”
說著,駱?gòu)寢屚炱鹦渥映K悠悠走來。
蘇悠悠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有幾斤幾兩的力氣,她自認(rèn)為是清楚的。
只是她貌似沒有考慮過,兩年前離了婚之后的蘇悠悠,便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了……
當(dāng)駱?gòu)寢屧俣葘χ哪樚值臅r候,蘇悠悠直接伸手將她的手給扣住了。
“我敬重你是長輩,所以第一次也就算了。但第二次,你想都別想!”
人一旦被逼上絕境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的。
緊握住駱?gòu)寢尩氖郑K悠悠的眼眸怒意上涌。
“你這個丫頭片子,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或許因?yàn)榈谝话驼铺^輕易的得手了,這一巴掌沒來得落下就被扣住了,駱?gòu)寢層X得很沒有面子,竟然朝著蘇悠悠大聲叫器著還不算,竟然連另一只手也伸了起來,打算趁著蘇悠悠毫無防備的時候扇過去。
哪知道,這只手還沒有來得及觸及蘇悠悠的臉頰之時,就被橫空出現(xiàn)的另一只大掌給攔住了。
那只手的力道之大,讓駱?gòu)寢尩哪槻恐苯幼兞诵巍?br>
“你是誰,竟然敢打我!”因?yàn)槭直凵系奶郏岏構(gòu)寢尵谷婚_始顛倒了黑白。
“你他媽的連我是誰都認(rèn)不出來,也好意思在這地方唧唧歪歪,活膩了是不?”典型的痞子腔調(diào),卻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自覺的倒抽了一股冷氣。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是時常出現(xiàn)在各大財(cái)經(jīng)報(bào)紙上的那個比整容出來的男明星還要妖冶幾分,更是這陣子被謠傳為這個醫(yī)院的大股東的男子——凌二爺……
如此妖冶的男子,即便此刻一整個額頭布滿了細(xì)密汗水,仍舊掩飾不住他給人那份蠱惑的感覺。
不過聽聞凌二爺?shù)睦罪L(fēng)厲行,剛剛聽到了聲響過來湊熱鬧的人,倒是識相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明明如此妖冶的男子,一世難得一見。
可恐于這個男人對付人的手段,所有人還是忍住看戲的沖動,默默的離開了。
而凌母也在注意到周遭的人都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到來之后,識相離開的這一幕,有些詫異這個男人的身份。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能用如此猖獗的語氣和狂妄的語言說話,而且連一個眼神都不用,就讓周圍的那些好事者乖乖的閉上嘴,繞道而行?
或許是察覺到男人身上與身俱來的那股子魄力,駱?gòu)寢屢粫r間閉上了嘴。
而這個空檔,也讓凌二爺有空關(guān)心一下自己身邊的人兒:“悠悠,你沒事吧?”
他有些嘶啞的嗓音,他的到來,都讓蘇悠悠有些錯愕。
本以為,又是一次無望的掙扎,只能靠著自己抗?fàn)幍降,所以她才會奮起和駱?gòu)寢尪。卻不想,凌二爺竟然及時趕到了。
聽著這個男人關(guān)切的嗓音,看著她額頭上冒出的細(xì)密汗水,蘇悠悠的眼眶突然有些紅。
凌二爺……
當(dāng)初我需要你的時候,為什么你卻不肯相信我?
而今,當(dāng)我們背道而馳的時候,你卻總是能在我需要的時間出現(xiàn)?
“該死的,臉怎么成這樣了?”
蘇悠悠雖然沒有開口說什么,可凌二爺可不是瞎子。
當(dāng)看到蘇小妞一側(cè)的臉頰上的掌印,凌二爺?shù)幕鸫罅恕?br>
狠狠的將剛剛被他拽在掌心里的那個老女人的手給丟開,他就撫上了蘇小妞被打腫了的臉頰。
疼惜,暴怒,滿滿的充徹著這個男人的瞳仁。
“是這個老不死的打的嗎?”凌二爺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器著,他渾身上下此刻都充徹著暴虐的氣息。
唯獨(dú)落在蘇小妞臉頰上的手,卻柔的不像樣。
此刻,蘇小妞被打腫了的臉頰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