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的這邊,男人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之后,迎上的便是女人關(guān)切的眼神:“怎么了,你不開心?”
“是有點!”
來到女人的身邊,輕拍了女人的臉頰。
“這樣吧,你沒有時間吃小米粥的話,我給你弄杯牛奶吧。昨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早上怎么能空腹去上班?”說著,女人便步履匆匆的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女人,凌耀突又不自覺的拿起兩個女人來比較。
你看看,人家文兒多么知書達理?
明知道電話可能是別的女人打來的,她連過問一句都沒有,也不會鬧起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而那個女人,要是讓她知道電話這邊這個女人的存在的話,怕是又要鬧上好一陣子了!
想到兩個女人性格的懸殊,凌耀又是一陣嘆息。
不過隨后的,他又是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在這個年紀,也遇上了對的人……
酒吧里剛剛醒來的凌二爺,起來之后就是對著自己那一頭亂糟糟的發(fā)絲抓了抓。
環(huán)顧這個氛圍,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原本已經(jīng)站了起來的他,又隨即坐回到沙發(fā)上,對著包廂門口就是一陣喊叫:“六子,再給我送兩瓶酒進來!”
現(xiàn)在的他,只要想起昨天在蘇小妞哪里聽到的那些話,心里都是揪著的。
蘇小妞那樣艱難的時候,自己怎么可以不在她的身邊!
這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重復問著自己的。
痛,不只是心里的痛。
只要想到了蘇小妞,他的整個身子都是疼的。
現(xiàn)在唯一能緩解如此疼痛的,在凌二爺看來只剩下酒精了。
大清早的時間,凌二爺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去上班才對。
可比起蘇小妞,這凌氏壓根就不算什么。
算了!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
只想著,要盡情的喝杯酒,緩解一下自己心里的苦悶。
酒,六子是送來了。
按照他所說的,六子拿來的是這個酒吧里凌二爺自己私藏的酒。
將酒擺到凌二爺?shù)拿媲爸螅硬]有打開。
“怎么了?”見六子此番動作,凌二爺不解的問著。
“凌二爺,您真的還要喝么?你的身子前段時間才做了手術(shù),這樣喝下去對身體不好!”要是凌母知道凌二爺竟然在這里喝酒喝到做了手術(shù)的話,估計要將這里給拆了。
“六子,我孩子都死了一年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當時是個什么情形。你說我現(xiàn)在不喝酒,我能做什么?”
凌二爺?shù)拇丝痰念j廢,是有目共睹的。
和當初失去蘇小妞的情形,真的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孩子?”
事到如今,六子也是第一次聽到凌二爺說起這些,眼眸里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是,是孩子!我和蘇小妞,本來也會有個孩子的?赡莻孩子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就離開了!說到底,這還是我的錯……”
想到蘇小妞竟然打算過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回那個孩子,凌二爺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人放在了烤架上似的。
“凌二爺,人死不能復生;蛘叩娜,還是要好好的活著。您這樣喝下去,怕是您自己的身子骨也受不了!”雖然有些詫異那個孩子的事情,但六子還是覺得現(xiàn)在最有必要的還是阻止凌二爺喝酒。
上次都喝的差一點連命都沒了。
要是再發(fā)生上次那樣的事情的話,小命能不能保住,真的就說不定了!
“可我不喝,我真的會受不了!”
凌二爺煩躁的扯著自己的領(lǐng)口。
“對了,昨晚上談老大來過?”
凌二爺抓著自己的身子的時候,注意到自己旁邊還有一件黑色大衣。
那大衣的衣長,凌二爺便斷定那只有他們家談老大才能穿。
“嗯,來過了!還吩咐我讓我送回凌太太!對了,談少昨晚臨走的時候還讓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他說,今天蘇小妞要去相親。您要是繼續(xù)在這里喝的話,保不住蘇小妞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該死的,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凌二爺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便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而被他埋怨的小六子,只能一臉哀怨的瞪著凌二爺離開的背影。
不是他小六子不想要在第一時間通報。
而是他不知道,談老大臨走的時候說的這番話的可信程度。要是蘇小妞今兒個不是去相親的話,那凌二爺回來不還要將他的皮給撥了?
不過現(xiàn)在讓小六子唯一慶幸的是,果真如同談少所說的,一聽到蘇小妞都要去相親了,凌二爺連喝酒都顧不上了!
這下,他越是佩服那個男人預知事情的能力了!
“悠悠,這次這個對象真的不錯。銀行的人員,那是鐵飯碗!配你這個醫(yī)生,綽綽有余!”
大清早的,蘇悠悠被蘇媽媽拉著走在大街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聽著蘇媽媽口中的“閑言碎語”!
“還有啊,我和你王阿姨都說好了,今天要是相親的成的話,明年年初就能結(jié)婚了。”
“對了,你去到那邊的時候,要好好的和人家說話知道嗎?別想尋常在家里頭一個樣,不正經(jīng)的!到時候,會被人家給說閑話的!
“對了,我還給你弄了點香水,你先噴上!”
說著,蘇媽媽就掏出了自備的香水,往蘇小妞的身上一陣狂撒。
“哈湫……”
那陣濃烈的桂花香,弄得蘇悠悠的鼻子一陣癢癢。
頓時,抵不住這味道的她,就開始打噴嚏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清醒過來之后的蘇小妞問道:“老媽,就算你想要逼著我去相親,也不用對我噴殺蟲劑吧?要是我真的被噴的翹辮子了,你今后要念經(jīng)可真的找不到對象了!”
昨晚上蘇小妞看凌晨才睡著的,現(xiàn)在腦子處于一團漿糊狀。
壓根就不知道,剛剛蘇媽媽到底和自己說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