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嘗試過給凌二爺打電話,可自從她和蘇小妞額的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甚至還上了法院,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一時生氣,就將自己的手機(jī)號碼給換了。
到現(xiàn)在,凌母都不知道凌二爺新?lián)Q的手機(jī)號碼。
以前,她要是想要找兒子,還可以直接打凌家大宅的電話。
可這一陣子,凌二爺壓根就沒有回到凌家大宅去。
至于她直接撥到凌氏大廈去的號碼,也被凌耀命人給直接攔截了。
凌母算是明白了,凌耀這是真的打算切斷她和凌二爺所有的聯(lián)系,將她在凌氏的權(quán)利全都架空還不止,他還要坐實了她呆在fa國沒有回來的事實。
或許是深知她自己是沒有臉面回到凌家大宅,凌耀在這一方面并沒有多少阻攔。
或許在他想來,她當(dāng)初鬧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讓整個凌家跟著她一起丟人,現(xiàn)在的她壓根就沒有臉面回來見凌老爺子。
他只是想要讓她慢慢的將所有的錢都給磨光了,然后讓她自動自覺的回到fa國繼續(xù)呆著。
只是凌耀或許沒有想到,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
再說了,這凌母壓根就不是兔子,而是野狼!
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老老實實的回到fa國去?
再說了,她要是真的回去了,這個凌家今后還有自己的位置么?
所以,就算現(xiàn)在回來再丟人,又如何?
只要能保住她這個凌家主母的位置,她又怕什么?
再說了,她現(xiàn)在連住賓館的錢都沒有了,都被酒店的服務(wù)員直接幫她打包了行李給丟出來了,她現(xiàn)在還上哪里找錢來買機(jī)票?
站在凌家大宅的門前,凌母生平第一次覺得事態(tài)變化無常!
前一陣子離開的時候,她怎么會想到,再次回到凌家的自己回事如此的狼狽?
自己身上除了一件可以保暖的衣服,剩下的那些昂貴的皮草,都被她這幾日賣掉抵了住房費用。
可這些錢,又怎么經(jīng)得起她習(xí)慣性花錢的大手大腳?
沒過幾天,錢都用光了。
“喲,太太?”
凌母本來是想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走進(jìn)凌家大宅的,免得自己現(xiàn)在這幅邋遢的模樣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沒想到,這會兒她的腳還沒有踏進(jìn)這扇門呢,就已經(jīng)有人先注意到了她。
這人,便是凌老爺子的助理,老劉。
“太太,您這是……”見凌母的手上提著那一大堆的東西,還有那一頭凌亂的有些認(rèn)不出是她的頭發(fā),以及那疲憊深陷下去的眼眸,老劉表示很疑惑。
這凌母尋常都不像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就算住的是旅館,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這一副邋遢的尊容?
剛剛,他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不過等到這凌母一開口,他立馬就可以認(rèn)定那便是凌母,如假包換!
“難道我這提著大包小包的不是回來住,還是回來探親不成?”
趾高氣昂的德行,簡直跟出國之前是如出一轍。
狠狠的甩了這個老劉一眼,凌母拽著自己的大包小包大步朝著凌家大宅走了進(jìn)去。
“太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剛剛看您這一身打扮……”差一點認(rèn)不出是她了!
當(dāng)然,老劉不是不懂得看臉色的人。
眼下,見凌母的眼神如此不善,他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
“我這一身打扮怎么了?我這一身打扮是時髦。你是不知道,人家國外現(xiàn)在流行得到就是這樣的!”
好吧,凌母的嘴巴向來不喜歡占據(jù)下風(fēng)。
明知道眼下自己的情況很糟糕,她還是照樣將死的說成了活的。
“原來,人家現(xiàn)在流行的是這樣的啊……”
聽凌母的這一番話,老劉的心里各種譏諷。
以為他沒有去過國外就可以隨便糊弄?
切!
只要是有長個腦子的人,就知道絕對沒有人會流行穿的跟個乞丐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服裝!
“別在這里閑著,去幫我弄個洗澡水,我現(xiàn)在渾身不舒服,需要好好的泡個澡!”
一回來,凌母立馬又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就連凌老爺子這身邊的紅人老劉,都要被她差遣。
“我這就吩咐人去辦!崩蟿㈦m然心里有些不滿,但他不會正面和別人對上的。
而凌母也趁著這個時候四處打量了一下凌家大宅。
底層的大廳,幾乎和以前沒有什么變化。
凌老爺子的臥室燈是亮著的,估計現(xiàn)在他在臥室里休息。
“你們幾個,現(xiàn)在幫我把這些行李拿上去!”
懶得自己去搬東西,凌母開始指揮著下人。
“太太,老爺子說讓我們先去花園里把曬著的干果給收進(jìn)來的!”
凌老爺子的干過從來不喜歡從外面買,都是自己家里曬的。
眼看這天可能要下雨,他回屋之前就交代好了的。
傭人已經(jīng)開始收起了一大半,正打算個全部都給收好,回去交差。
可凌母的出現(xiàn),讓人措手不及。
“干果什么時候收不成?老爺子是人,難道我就不是?難道沒有看到我從外面回來,都快要給累死了,竟然還一句話要我強(qiáng)調(diào)個幾遍?”
凌母的語氣不是很好。
或許是因為凌耀的出軌,讓她對整個凌家都有些失望。
再者,她也想要趁機(jī)表明一下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是……”
被凌母訓(xùn)斥之后,傭人都表示服從管理。
只可惜,人心隔肚皮。
背地里,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但眼下,凌母只要看到這些人還聽自己的話,心里也就舒坦了一下。
跟隨著那些人,她回到了先前屬于她和凌父的那個房間。
房間還在,甚至擺設(shè)也一樣,可再度進(jìn)入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她卻突然厭惡至極。
特別是看到床頭的柜子上擺放著那一張不屬于自己的照片……
那照片上,女人的笑臉如花。
可在凌母看起來,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卻更像是在向她炫耀她的勝利似的。
凌耀這老不要臉的,竟然將這小三的照片都堂而皇之的擺進(jìn)這個臥室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