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角落里,形單影只的凌二爺,則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一塊牛肉插在燒烤竹簽上,他用另一只燒烤竹簽狠狠的戳著。
一遍一遍……
那塊牛肉已經(jīng)熟的差不多,上面卻布滿了千穿百孔。
可男人渾然不知,依舊死死的用竹簽狠狠的戳著。
而眼睛,則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一幕。
該死的!
該死的駱子陽!
沒良心的蘇小妞!
怎么,可以當(dāng)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難道蘇悠悠你都忘記,當(dāng)初給你烤肉的人,都是我凌二爺一個人?
相比較他們那邊的三個人,談逸澤這邊則輕松許多。
顧念兮沒有吃過這一類的東西,所以談逸澤需要承包所有的工作。
談逸澤在擺著很多烤肉,一手刷著燒烤醬,另一手不時的翻滾著肉片。
等到熟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先嘗了嘗,感覺熟透了,吹了吹確定不會燙壞她才遞給顧念兮。
而周先生那邊更甚。
周太太不大喜歡吃這類的東西,所以周先生早已搬來了許多的點(diǎn)心,一口一個的給周太太喂。
因?yàn)檫@段時間周太太沒有給周先生上床睡覺,周先生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周太太如此親昵了。
眼見這么大好的機(jī)會,周先生又怎么可能放過?
一手給周太太喂著點(diǎn)心,周先生還不時的摸上兩把,蹭一蹭。
被周先生各種惹火的動作擠得實(shí)在太受不了,周太太占了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對于周太太如此拋棄自己,周先生表示很委屈。
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珠子,淚汪汪的盯著周太太看,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周太太,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走了。
因?yàn)榈貌坏街芴年P(guān)愛,周先生很傷心。
于是,他打算化悲憤為食欲。
不過自己先前一直顧著給周太太喂東西,他面前連一塊熟的東西都沒有。
于是,周先生的大眼一轉(zhuǎn),往他們幾個的面前掃了掃。
談老大那邊熟了的東西最多,而且談老大烤出來的肉也最好吃,不過談老大是給小嫂子烤的,要是搶了小嫂子的食物的話,談老大打人也是很痛了。
怕得罪了談老大,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一頓,周先生又看向了蘇悠悠那邊。
蘇悠悠那邊是還有烤的差不多的東西,不過看那兩個人的黏糊勁,一看就覺得礙眼,估計(jì)這肉吃下肚子里,也會消化不良的。
轉(zhuǎn)眼,周先生又看向了凌二爺那邊。
凌二爺?shù)氖稚,正好有一塊熟了的肉。
周先生不說二話,直接拿著叉子往凌二的那塊牛肉上一插,一下子一整塊烤熟了的肉都給他弄了去。
吹了吹,周先生很給面子的將整塊肉片給吞進(jìn)去。
一邊,他還大言不慚的和凌二爺說:“老二,這肉烤的老了,就像老女人一樣,肌膚沒有彈性。丟了也就丟了,重新烤一塊沒準(zhǔn)更好!”
周先生漫不經(jīng)心的話,乍一聽是在說烤肉。
可明白現(xiàn)在眼下情況的其他極為,卻明白了他今天喊蘇悠悠和凌二,順便帶上駱子陽過來,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
周先生看上去雖然是個大老粗,甚至在周太太的面前,他弱智的就像是個小孩,可還真的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看的最透的那一個……
“老二,你要謝謝我替你消化了這塊老肉。不然,這肉你吃絕對會塞牙!敝茏幽贿吔乐煲窘沟娜,一邊哼哼唧唧。
其實(shí),凌二為了蘇小妞和那個小年輕在一起尋死膩活的,周先生早已有所耳聞。
說到底,和蘇小妞比起來,還是凌二這個和他一起作戰(zhàn)多年的兄弟比較親。所以,周先生打算幫著凌二解開心結(jié)。
而邊上的蘇悠悠,臉色也突然不是那么好。
她蘇悠悠是傻,但也不至于傻到周先生這么明擺著的諷刺都聽不出吧?
他嘴里現(xiàn)在說的“老肉”,可不就指的是她蘇悠悠么?
“嘶……”也許是因?yàn)槁犞茏幽脑,蘇悠悠的精神不大集中。一不小心,手碰到了燒烤架。
燒烤的鐵架子上面溫度很好,蘇悠悠只是碰了這么一下,手背就紅了。
這下,駱子陽急了。
“悠悠,你沒事吧?”
“該死的!”
凌二爺也紅了眼。
不顧身邊那么多人的眼神,立馬將自己找了個干凈的保鮮袋,往里頭塞了幾個剛剛自己拿來冰鎮(zhèn)啤酒的冰,然后不顧駱子陽,將蘇悠悠的手從他的手里給扯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將那冰涼的東西給靠上去。
“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绷瓒?shù)脑挷皇悄敲礈厝幔墒稚辖o蘇悠悠降溫的動作,卻又是那么的輕柔。
就算旁人看不出,蘇悠悠自己總感覺的到吧?
一時間,蘇悠悠只能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從前兩天和凌二爺說過自己和駱子陽在一起之后,蘇悠悠就斷絕了所有能和凌二爺取得聯(lián)系的方式。
這是,他們從那日之后,第一次面對面。
她知道,她和駱子陽在一起的這個決定,依照這個男人火爆的脾氣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是那么容易蒙混過關(guān)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周子墨說要一起吃燒烤。
蘇悠悠雖然答應(yīng)了,也知道周子墨想要做什么。
所以她來了,還帶著駱子陽來。
就是想要看看,這凌二爺?shù)降紫胍鍪裁础?br>
可一整個晚上,這個男人始終都不說一句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他們兩人。
蘇悠悠很擔(dān)心,怕情況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一整個晚上,她是坐在這里,但一直神游太虛。一直都在擔(dān)心著,這個男人到底會作出什么事情來。
可出乎預(yù)料的是,她手燙傷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出手。
感覺到凌二爺掌心里的暖,蘇悠悠的眼眶微紅。
而低垂的腦袋,這一刻更甚,像是恨不得直接埋到地上。
或許是察覺到蘇悠悠的這個細(xì)微的動作,駱子陽突然伸手擋在了凌二爺和蘇悠悠的中間。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