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那本書拉了過來,將照片給掩蓋住,接著便開口:“沒事的話,出去吧。”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舒落心本來還想著要退出這個房間的。
畢竟,談建天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若是真的惹到他惱了的話,沒準(zhǔn)她在這個家也是呆不住的。
聰明如舒落心,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明著和談建天斗的。
只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要離去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都是那個該死的賤/人。
害的她舒落心,差一點連正事都給忘了。
在心里又將談逸澤的母親給唾罵了一遍之后,舒落心這才開口:“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是真的有點事打算找你商量!
舒落心折了回來。
“什么事情!闭劷ㄌ焱O铝耸稚系膭幼,終于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是這樣的,當(dāng)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不是送了她一份禮物么?現(xiàn)在雅安也懷孕了,我就是想說也弄一點送給他們小兩口!
若真是小禮物,談建天也不見得不會答應(yīng)。
想著,談建天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在想,要送點什么東西給她好!
聽到談建天的這話,舒落心樂了。
談建天也有這個想法?
這么說,今天的計劃已經(jīng)朝著勝利邁出了一大步?
“我就知道你也會這么想所以我今天特意到律師那邊詢問了一下,你看這份是我擬的。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就行了!
舒落心興致沖沖的將自己擬好的那份文件擺在了談建天的面前。
只是她或許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讓談建天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不是擺明了,她舒落心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計劃好?
要不是因為這份文件還需要他談建天簽字的話,沒準(zhǔn)她還會來個先斬后奏不成?
按耐住心中的不滿,談建天耐心的翻開了舒落心擬好的文件。
不過這份文件談建天只看了三頁,還沒有這份文件的三分之一處,他就停了下來。
“怎么?這份文件有問題?”舒落心見談建天的動作一頓,便開口問道。
“也不是文件有問題,就是我不同意將這幾處東西,都給了小南他們!闭劷ㄌ旆畔率诸^的筆,將那份文件收拾好送回到舒落心的手上。
一番話,頓時讓舒落心變得惱。
“可這些東西我已經(jīng)請了律師,還有估價的估算過,這些東西和當(dāng)初你送念兮的是一樣的價值!本退愣,也是多了那么點。
這是,舒落心一早就預(yù)算好了的。
當(dāng)初陳雅安還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在上面寫的多一些東西,為什么卻不肯。其實,也就是為了談建天不同意的時候,她能多一個反駁的理由。
你看,現(xiàn)在這理由,不就用上了?
這沒腦子的陳雅安,還以為將東西寫多了就好!
真是笨的夠徹底的。
“不是價值的問題!闭劷ㄌ鞜o奈的揉了揉自己被舒落心吵得有些發(fā)疼的腦袋。
“不是價值的原因,那是什么?”舒落心反問。
不過問出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也意識到自己的氣焰有些過分的囂張了,當(dāng)即改了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弄點什么東西給小南他們。建天,你也記得當(dāng)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可是當(dāng)著雅安的臉?biāo)土四钯舛Y物,F(xiàn)在雅安也懷孕了,你總不能什么東西都不給吧。這樣,豈不是讓她說咱們家偏心?”
“我也沒說不送他們東西!
“可是……這……”舒落心拿著自己手上的那份文件,她都已經(jīng)將這些都辦的個差不多了,就差他點頭還有簽名了。
就這樣,難道談建天還不應(yīng)準(zhǔn)?
“好了,你不用說了。孩子們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沒事的話,你還是早點去休息的比較好!闭劷ㄌ熳罱K用了這一句話結(jié)束了兩人的對話。
你會看著辦?
要是全部的事情都是由你談建天看著辦的話,那將來豈不是所有的談家財產(chǎn)都要給了顧念兮他們?
舒落心手上握著那份文件,手慢慢的收緊。
她不滿!
為什么現(xiàn)在她都成為了這個家的女主人這么多年了,談建天還這么不顧她的感受!
“……”談建天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直都站在原地,不肯離去的舒落心。
“還有什么話想要說的么?如果想說,就說出來吧。但不要忘了,當(dāng)年我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闭劷ㄌ旌么跻彩怯巫咴谏虉錾夏敲炊嗄辏缫丫毦土撕傄粯拥谋绢I(lǐng)。
這舒落心心里頭大致在想些什么東西,他一看就大致知道了。
談建天一般對家人不出手。
可一旦出手,就勢必將所有的火焰都給滅了。
你看,這舒落心本來還信誓旦旦的想要和談建天來一場辯論,被他一句話攪和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她帶著她手上的那份文件,離開了。
而談建天則在她的離去之后,緩緩的從舒落心剛剛一直死命盯著的那本書的下方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身上一身淡粉色的旗袍,三十出頭的年紀(jì),粉黛未施。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越看越有韻味。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心窩里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老婆,看到了么?咱們的小澤現(xiàn)在也當(dāng)爸爸了,過的很好。他的身邊,有一個很懂他的女人陪著,我現(xiàn)在也算放心了。再過不久,我就要下去陪你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
書房內(nèi),男人的聲音沙啞。
但依稀可以聽得出,那是這個男人在獨(dú)自一個人的時候才敢釋懷說出的話……
只是男人并不知道,當(dāng)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那個剛剛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女人并沒有離去。
在聽到男人的這一番話之時,她瞬間便將自己手上握著的那份文件掐成了一團(tuán)。
“兮兮,你怎么了?”今天一進(jìn)門,談逸澤就發(fā)現(xiàn)了顧念兮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