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難道你有什么煩惱嗎?”秦東疑惑道:“我瞧你的臉色不太對勁,身體不舒服?”
話音剛落,忽然亭子里的女弟子們走過來,驚疑道:“門主,你怎么在這兒?”
兩人扭頭看去,河魚驚慌失措道:“你....你是門主?”
“魚兒,他就是咱們的新門主,你們背著我們聊什么呢?”秋葵問道。
“我...我們沒聊什么!焙郁~對秦東行禮道:“門主,剛剛不知您的身份,失禮之處望門主恕罪!
秦東連忙道:“無需多禮,我是個不拘禮節(jié)的人,沒那么多規(guī)矩!
“你還沒回我的問題呢,身體可是有不適之處?”
不知為何,此女總是流露出一股多愁善感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憐惜,加上她蒼白的臉色,秦東懷疑她可能有重疾在身。
“沒錯,河魚天生患有隱疾,有一股陰寒之氣,若是尋常人都活不到十歲。所以師父特意讓門主尋了一套九陽功法給她修行,克制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這才活到現(xiàn)在!
另一名女子心疼道:“可九陽功法原本就不適合女子修煉,加上河魚已經(jīng)成年,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一天天變強(qiáng),九陽功法已經(jīng)難以克制!
“師父和師兄妹們?yōu)樗麑け樘煜旅t(yī),可都無法清理體內(nèi)的寒氣,也不知她還能活......”
說到這,眾人眼眶濕潤。
河魚卻豁然的笑了笑:“各位姐姐莫要為河魚難過惋惜,我能多活這么多年已經(jīng)足夠了,若不是師父把我?guī)Щ佚堥T,我早已消失在人世間!
“多年來能得到師門那么多人的疼愛,河魚已經(jīng)知足。”
“倘若哪天我離開了人世,我也不會傷心難過,因?yàn)閷ξ叶允墙饷,也請各位師姐不必為我流淚,否則我才會難過。”
聞言,一眾師姐連忙悄悄擦掉眼淚。
這丫頭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而且還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他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兒。
雖然如今關(guān)于女兒的記憶只停留在照片里,但隨著他在人間感受到各種復(fù)雜的情感,他對于親情竟有些渴望。
收起心神,他淡聲道:“河魚,讓我給你把把脈!
“門主,你還會醫(yī)術(shù)嗎?”
眾人驚疑的看著他,可惜,河魚得的是不治之癥,醫(yī)術(shù)再高超也無濟(jì)于事。
秦東沒答話,把手搭在河魚的脈象上,用圣醫(yī)術(shù)檢查她體內(nèi)的情況,結(jié)果讓他大吃一驚。
“竟是九陰之體,真是世間罕見啊!
聽到他的話,眾人紛紛圍過來。
“九陰之體,門主,什么意思?”
“九陰之體乃是罕見的體質(zhì),傳說只有出生在陰氣最強(qiáng)盛的日子才可能擁有這樣的體質(zhì),又或者是長期生活在陰寒之地改變血脈體質(zhì)!
“還有一種原因是母體遺傳,不知河魚是哪種,這并非不治之癥,反而若是懂得利用,成就能高出很多修武者!
聞言,眾人欣喜萬分,急道:“那這么說是好事?門主,那為什么河魚卻總是受此折磨,甚至好幾次差點(diǎn)沒撐過去死了!
“那是因?yàn)樗龥]找到壓制體內(nèi)陰寒之氣的方法,九陽功法雖然能夠一定程度克制,但終究不是一個級別,所以不是長久之計(jì)。若她還不能掌握方法,恐怕也活不過兩年了!
“所幸你遇到了我,一切都來得及,你們?nèi)ト∫惶足y針給我!
秋葵高興道:“門主,你的意思是能治河魚?好,你等著,我馬上去找銀針!
秦東笑了笑,讓河魚來到亭子里坐好。
“門主,你真的有方法治好我的隱疾嗎?”
河魚雖然失望過無數(shù)次,但還是忍不住抱有希望。這個世界實(shí)在太美好了,如果可以不離開愛她的師父和師兄妹們,那她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健康的活著,而且還能成為頂級強(qiáng)者!鼻貣|安慰道。
看到女孩眼中的喜悅,不知為何他覺得很欣慰。
不一會,秋葵把銀針取來了,但沒想到也驚動了大家,莊園里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這....這人怎么都來了,門主,需要回屋里嗎?”
“那倒也不用,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讓他們看看吧,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秦東應(yīng)了一聲,看著秋葵跑來道:“門主,銀針!
“門主,聽秋葵說你能治河魚的病,真的嗎?”玄四走過來急切道,這位徒兒的重疾一直是她的心病。
如果真能治好,那心里這塊石頭也能放下了。
“嗯,你們先到一旁看著,不要打擾!鼻貣|點(diǎn)頭道:“秋葵,你幫忙把河魚的雙肩露出來。”
“是!
秋葵聽話照做,把河魚裙子放下扯了些露出雪白的雙肩,秦東拿著打開銀針,運(yùn)行六界妖族最頂級的法決九陽梵天法。
眾人全神貫注的看著秦東,他微微抬起手,四根銀針頓時(shí)自動針盒里飛出,并且每一根針都散發(fā)著耀眼的金光,方法燃燒的火針。
“這....”
“這是什么針法,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用這樣的針法!
玄一則在旁邊沉聲道:“小師妹,這家伙果然不簡單啊,以氣御針,這可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即便我們能御氣,等銀針如此細(xì)小,還要精準(zhǔn)的拿來治病,難度可想而知。”
玄四跟著道:“是啊,不知這家伙到底是何境界?”
秦東手指輕輕一彈,那四根火針同時(shí)朝河魚的雙肩飛去,刺進(jìn)她的穴位中。
“嗯....”
河魚先是疼得悶哼一聲,正當(dāng)所有人以為有什么意外時(shí),河魚臉上的痛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輕松愜意。
“好暖....”
河魚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熱流涌過,隨即遍布全身,九陰之體的她從小就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暖。
“秋葵,把她衣服提上來露出后腰就好了!
“是!
秋葵連忙照做。
秦東手指一抬,六根銀針再次飛出,隨即變成燃燒的火針。
咻....
六根銀針再次精準(zhǔn)的刺進(jìn)她后腰的穴位。
完成這一切,秦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妖族的九陽梵天法果然是至陽之氣,威力一點(diǎn)都不比九陽之體弱。
收起心神,他猶豫了下,順手將河魚銀針刺進(jìn)皮膚溢出的血液吸過來。
這一幕只有靠近在亭子周圍的人才看得真切,暗驚不已。
“且不說這家伙的修為到底是什么境界,這御氣之術(shù)還真是隨心所欲,行云流水啊。”玄一咂舌道。
玄四也是驚得說不出話,疑惑的看著秦東,他提取河魚的血液干什么?
只見輕輕咬破自己的食指,將擠出的血液甩過去。
兩人的血液迅速融合到一起,看到這一幕。
玄四難以置信道:“他...他什么意思,他是在做滴血認(rèn)親不成?”
“等等,只有古代才會用這種方式吧,這種方法根本不靠譜啊,大多數(shù)人身上有許多相同的基因,所以血液都是能融合的!
“只有到醫(yī)院做親子堅(jiān)定,才能對比基因得到精確的結(jié)果!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秦東要跟河魚做親子鑒定?
“為什么。侩y道門主是個喜歡玩抽象的男人?”
秦東沒有理會周圍的聲音,繼續(xù)煉制那抹融合的血,檢測其中蘊(yùn)含的基因,直到血液被煉化成比灰塵還細(xì)小的碎末,他才停止。
可結(jié)果卻讓他大驚失色,忍不住出聲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看到他神情的變化,玄四忍不住走過去道:“門主,什么不可能?”
“是河魚哪里不好了嗎?”
“沒,沒有!
秦東緩過神,取出一顆培元丹道:“把這顆丹藥給河魚服下,然后半個小時(shí)后再把銀針取出就好了。”
“好。”
玄四接過丹藥,親自喂河魚服下。
而秦東坐在椅子里,腦子有些凌亂,再看河魚時(shí)眼神有些復(fù)雜。
“不,這不可能出錯的。難道他真是自己的后代子孫?”
“可君瑤和女兒她們不是死了嗎?這萬年間他一直在九天大陸閉關(guān),當(dāng)年他離開時(shí),地球可是沒有任何生命了。”
“萬年一輪回,他的基因怎會出現(xiàn)在地球?難道是.....君瑤他們沒死?或者是女兒活了下來,河魚是她們的后代!
“沒錯,一定是這樣,難怪總覺得這丫頭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基因或許是出錯,但靈族血脈不會錯。如今的地球并沒有靈族血脈,而她的基因血脈里卻含著靈族血脈。
雖然少到可以忽略不計(jì),不足以覺醒靈族血脈擁有的星辰感應(yīng)之力,可終究是有,秦東不相信這是偶然。
況且他們的基因相同之處,已經(jīng)達(dá)到百分之五十左右,加上靈族血脈,足以證明她就不是自己的后代子孫,起碼也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察覺到秦東的異常,玄四皺眉疑惑道:“門主,你又怎么了?剛剛你是在和河魚做鑒定嗎?”
“滴血認(rèn)親是不可靠的,如果你懷疑河魚跟您有血親關(guān)系,可以去專業(yè)機(jī)構(gòu)做個基因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