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開始,求花!
岳飛隨思陽(慧愫)上得峨眉山,一番寒暄之后,岳飛詢問師太為何留下危險暗記,了又未了師太哀嘆道:“唉!絕跡江湖百年的血手印重出江湖,江湖之中暗滔洶洶,人人自危,貧尼正是赴一位朋友之約,前往無量山商談血手印之事,不曾想,江湖中傳聞的血手印突然出現(xiàn)在貧尼面前;此時,我約的朋友還沒有到,貧尼只得與他過招,此人身材矮小,須發(fā)皆白,年歲約在百歲之間,一雙手臂皆為古銅色,相貌丑陋異常,兇狠無比,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凌厲的掌風(fēng),大概有六七十年的功力;對于這個相貌,貧尼有所耳聞,故此,不敢與他硬碰硬地接招,如果有敝派的‘八門兜底劍陣’,當(dāng)可勝他,可惜,此時只有貧尼一人,貧尼用敝派的神荼劍與之周旋,血手印當(dāng)知神荼劍的厲害,在下手未果的情況下,逃之夭夭!
“哦!依師太之言,血手印的功力不可小視!痹里w似問非答。了又未了師太道:“岳少俠,慚愧的很,貧尼若無神荼劍,當(dāng)遭毒手,此賊功力當(dāng)屬江湖一流中的一流,貧尼與之相比相差甚遠;看來我輩武林真是多災(zāi)多難。 闭f完唏噓不止。“是!失蹤事件尚未查清,江湖中又出現(xiàn)血手印,還請師太小心為上!痹里w說道!岸嘀x岳少俠關(guān)懷,貧尼一人的性命無足輕重,怕只怕此賊一出,江湖中又要引起血雨腥風(fēng)!绷擞治戳藥熖缘。接著,岳飛又問道:“師太前往無量山,此賊如何知曉?難道是無意之中碰上師太您呢?還是此賊蓄謀已久!睅熖坏枚荒樐。
其實,岳飛思陽甚至包括了又未了師太她們?nèi)绾沃獣,血手印就是追蹤岳飛思陽而來的。當(dāng)血手印在澤州掌傷東方睿之后,卻被阿紫的乾坤掌震退,攝于乾坤掌的威名,血手印倉皇逃竄,因為,不僅阿紫的內(nèi)功深厚,而且她的凌波微步不知比阿娜要高出多少,在阿紫阿娜都在當(dāng)場的情況下,能夠全身而退,實屬不易。阿紫救下阿娜后,領(lǐng)著她回歸師門,血手印繼續(xù)一路往北。
過了金宋邊界后,血手印又得到消息,中原出了一個槍挑小梁王的岳飛,英雄蓋世,武功超群,所以,血手印一路追蹤下來,這一路,血手印沒少殺人,所經(jīng)之地,都將當(dāng)?shù)氐某擅淞秩宋餁⑺涝谧约旱难钟≈,一時間,攪得中原武林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死在他掌下的有:劍神卓不凡的后人卓超凡;八仙醉拳鐘不醒;追風(fēng)浪子曹叔公等。這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好漢,更是少在江湖中走動的武林高手,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雖然他們談不上俠義,但并沒有惡名,卻一個個死在血手印之下,尤其是那句“千年血手印,萬年鬼神愁”的話,流傳江湖幾百年,無怪乎,武林中人人膽寒,個個心顫。
當(dāng)血手印得知岳飛到了藍田后,他也追趕至此,攝于岳飛槍挑小梁王和湛瀘寶劍的威名,他不敢貿(mào)然出手,更何況,一路上,岳飛沒有與任何人過招,血手印并不知道岳飛的武功路數(shù),功力深厚,暗中悄悄跟蹤至昆侖山、天山,當(dāng)岳飛再次下山時,血手印對岳飛送思陽回歸師門的意圖了然于胸。
這回,他不僅撇下岳飛思陽,而且先行奔峨眉山而來,路過無量山與了又未了師太不期而遇,得知女尼就是了又未了師太時,他想將師太斃于自己的血手印之下,造成江湖更大的恐慌,沒想到,了又未了師太用峨眉鎮(zhèn)派寶劍之一——神荼劍,與之過招,一時半會兒下手不得,血手印知道峨眉神荼劍的厲害,更怕暴露自己的行蹤,在岳飛思陽她們到來前,迅速離開,師太一邊追趕,一邊留下暗記,這才有岳飛思陽在無量山看到的峨眉派印記。
對于血手印的行蹤,大家都無計可施,只好將話題擱置一邊,師太問岳飛道:“岳少俠,槍挑梁王之后,皇上已經(jīng)畫影圖形捉拿于你,不如少俠就在敝派小住,等到風(fēng)聲過后,再做圖謀如何?”師太說這番話別有一番用意的,她希望岳飛能留在峨眉,給思陽提供更多的機會,她知道,思陽的心思都在岳飛身上,尋玉墜、觀武科場,這都是思陽的借口,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見岳飛,每次提到岳飛,思陽總會眉飛色舞,女兒家的心事如何能瞞住師太她老人家。
思陽聽了師傅的話,心里別提有多美,師傅說的話,簡直就是自己想要說的話,不禁胸中一熱,像是揣了一頭小鹿,蹦蹦亂跳。岳飛聽了師太的話,言道:“多謝師太美意,此次岳飛前來,多有打攪,在下還是學(xué)一學(xué)古人,遍訪名山大川,浪跡海角天涯,流連于山水之間,徜徉于世俗之外,悉心練武,時刻不敢忘懷師傅他老人家的授業(yè)之恩。”
師太無奈道:“也好,岳少俠行萬里路,破萬卷書,在江湖中歷練,勝于閉門家中!北緛聿龥坝,心甜如蜜的思陽,聽了岳飛的話,心涼了半截,道:“岳哥哥,江湖兇險,又有官府捉拿你的文諜,你還是留在峨眉的好!痹里w言道:“多謝思陽姑娘的好意,在下流連于山水之間,正好可以避開官府的追捕,而且,吾輩江湖,正是風(fēng)起云涌之時,身為熱血男兒,怎可貪圖安逸,置武林于不顧,今日拜見師太,感懷姑娘高義,心愿足矣!稍后將離開峨眉,還請師太和眾弟子多多保重!”
就在岳飛話音未落之際,有弟子報道:“啟稟師傅,全真教教主王真人摔全真七子前來拜山,請師父定奪!睅熖酒鹕淼溃骸霸郎賯b,請與貧尼一道迎接如何?有請王真人,有請全真七子!闭f著,她和岳飛等人迎到山門口,只見王重陽摔全真七子立于石階之上,清一色灰布道袍,盡顯風(fēng)塵;頭上挽著牛星發(fā)短,一個個別著牛星發(fā)簪,手持佛塵,身后背著寶劍。
見了了又未了師太來迎,王重陽在臺階之上抱拳拱手道:“全真教王重陽摔全真七子拜見峨眉派掌門人,倉促之間,未能及時通報,冒昧之處,還請師太多多見諒!”“王真人,客氣了,此前有名滿江湖的岳少俠來到敝派,現(xiàn)在又有赫赫有名的全真七子光臨峨眉,老尼感到榮幸之致,哪里有什么冒昧之處!绷擞治戳藥熖f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時,岳飛抱拳拱手高聲言道:“王真人真是仙風(fēng)道骨,名震宇內(nèi),在下岳飛迎接來遲,恕罪!恕罪!”王重陽及全真七子抱拳還禮道:“岳少俠過譽了,誰不知道岳少俠俠肝義膽,豪氣干云,大智大勇,聰慧過人,天山無相功無人能及,逍遙追魂槍行云流水,高山仰止,王重陽癡長幾歲,不及岳少俠之萬一,今日能在峨眉相見,幸會!幸會!”說著,師太在頭前帶路,其他人緊隨其后。
進入碧霞堂,大家分賓主落座,師太吩咐弟子為全真七子送上香茗,起身言道:“王真人,貧尼到無量山茶花澗赴真人之約,卻不知王真人爽約所為何故?”從了又未了的口氣中可以聽出,師太到無量山是赴王真人之約,也對王真人的爽約耿耿于懷。王真人打了個稽首慚愧地言道:“王重陽失信于師太,慚愧的很!慚愧的很!不過,貧道爽約確實有原因的。”接著,王真人把自己為什么遲到的原因告訴大家,大家聽了又是一驚。
原來,就在了又未了師太先期到達茶花澗之時,王重陽將全真七子安置在附近的客棧,自己赴茶花澗般刺密諦洞約見了又未了師太。要知道,般刺密諦曾是峨嵋派的開山鼻祖,來自梵文佛國印度,由于東西方穿著的不同,時人皆以為他是男性高僧,其實,她一直是一個維護女性正義的佛教徒,自開創(chuàng)峨眉派后,她歷盡數(shù)年建起般刺密諦庵,收容無家可歸、身受磨難的女性,寄居在庵堂之中,有的女性拜般刺密諦為師,成為佛家弟子,有的女性成為般刺密諦的俗家弟子。
般刺密諦見女弟子長期靜坐,身體變得更加羸弱,她將自己的武功傳授給她們,逐漸發(fā)展成為一支影響頗大的佛教分支;而般刺密諦對峨眉女弟子的婚配要求不是那么戒律森嚴(yán),只要自愿和情投意合,完全可以結(jié)婚生子,只是中原佛教文化與古印度佛教文化有點兒格格不入,自般刺密諦之后的峨眉派掌門人,清守佛法,孤燈黃倦,孜然一身。
一次,般刺密諦云游至無量山茶花澗,此時,茶花澗兩旁漫山遍野開滿山茶花,花香撲鼻,溪水潺潺,煞是好看,出于女人的天性,她流連于花香撲鼻的茶花澗,恰逢少林高僧尋她于此,請求般刺密諦闡釋梵文。般刺密諦讓少林高僧將經(jīng)文留下后,自己在茶花澗的石洞中日夜不停地闡釋梵文,這兩部梵文就是后來的少林寺鎮(zhèn)派武功《易筋經(jīng)》和《洗髓經(jīng)》,這個洞也因此得名為般刺密諦洞。
當(dāng)王重陽剛剛到達茶花澗入口時,一個媒婆打扮的老婦人匆匆掠過,輕若柔燕,快似飛鴻,閃轉(zhuǎn)之間,輕功不俗,似乎在追趕什么人,王重陽沒有在中原武林見過這樣的老婦人,一時好奇,尾隨而至,當(dāng)他使出九陽神功追上老婦人時,老婦人領(lǐng)著兩頂大轎,八位轎夫,一路向北而去。
王重陽雖然好奇,卻又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不當(dāng)之處,只好止步,待他再返回茶花澗時,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更沒有見到師太本人,只發(fā)現(xiàn)師太留下的印記,他順著印記將全真七子召集到一起,一并上峨眉拜見了又未了師太,恰逢其時,巧遇岳飛!霸瓉砣绱,是貧尼錯怪王真人了!绷擞治戳藥熖f道。岳飛雖然對媒婆或者是轎夫并不陌生,而此時最突出的問題是血手印,他怕打亂王真人的思路,一時間沒有接茬。
接著,王重陽對武林出現(xiàn)的血手印搓手嗟嘆,道:“據(jù)貧道所知,血手印這種危害江湖的邪門武功,只有峨眉派開山鼻祖般刺密諦在百多年前鏟除過血手印,消弭了一場武林浩劫,所以,貧道約師太到茶花澗,一是商量如何應(yīng)對血手印之事;二是到般刺密諦洞尋覓有沒有破解血手印之法的武功,以解武林之危。”
師太接著王重陽的話說道:“師祖鏟除血手印的事情,貧尼曾聽師傅所言,可師祖正是死于血手印!薄芭!般刺大師也是死于血手印!北娙藷o不愕然地問道。了又未了師太道:“是的,師祖的弟子須彌師太在神荼劍的劍鞘中留下事情的真相!
原來,很多年以前,有一位年輕人,在沒有得到心儀女俠的芳心后,極端地仇視武林,在這種畸形心理下,他投身少林,刻苦練習(xí)武功,特別對少林的鐵砂掌孜孜不倦,當(dāng)這位年輕人學(xué)有所成后,想以武力奪回失去的愛情。
可是,女俠對他不屑一顧,在與女俠夫君的較量中,年輕人一敗涂地,失去理智的他,若癡若癲若狂,一氣之下跳進萬丈懸崖,懸崖下是一泓清澈的泉水,他隨泉水流向溪邊,等他醒來時,不僅筋骨寸斷,而且是肝腸寸斷,此時,他得遇一位苗族神醫(yī)將他救下,悉心為他療傷,得知年輕人跳崖的原因后,神醫(yī)覺得年輕人是位至情至愛的人,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年輕人,又毫無保留地傳授他苗醫(yī)苗藥苗術(shù),年輕人聰明好學(xué),時間不長,他承襲了神醫(yī)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