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直接走向了傅星弋的營帳。
營帳內(nèi),傅星弋坐在軟榻上,在看著公文。
看著安濘到來,嘴角輕揚,緩緩起了身。
這半個月,安濘來找他的寥寥幾次。
幾次都是因為大泫國的政務(wù)之事兒。
也不是來尋求他的意見,很多時候都是來給他做一個傳達,今日來,想來也是如此。
“蒼國來遞降書!卑矟糁毖缘,“需要你親自來接見。”
“好!备敌沁c頭。
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帶著溫柔。
明知道這段時間她在故意躲著他,他卻沒有半點埋怨,也沒有主動來找她,就是在給她時間去重新接受他,不急不躁,溫文爾雅。
“收到降書之后,我們就會退兵回朝;氐匠小卑矟粲杂种。
傅星弋依舊帶著笑意,眼神溫暖。
“回去之后再說吧!
“嗯。”
對安濘,傅星弋向來寵溺。
她說什么,便是什么,絕不為難。
……
主帥營帳。
高高的椅子上,傅星弋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安濘坐在他旁邊,右下方的位置。
謝若瞳、袁文康以及其他大泫將領(lǐng)按照職位,分居兩側(cè)而立,煞有氣場!
高梓燁帶著杜江鴻還有袁凱走進營帳內(nèi)。
跪地叩拜,“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蒼國太子,平身!备敌沁_口。
雖和蕭謹(jǐn)行終究有些不同,但沉著冷靜的模樣,依舊帶著,一國之君的氣場。
“謝陛下,謝皇后娘娘!备哞鳠钇鹕怼
杜江鴻和袁凱也站了起來。
高梓燁開口道,“前些日聽聞陛下和娘娘在我蒼國受傷,皆因我胞弟明王所為。在下剛剛已將明王就地正法,砍了他的腦袋。”
說著,給了袁凱一個眼神。
袁凱將一個用白布包裹著的頭顱打開。
安濘眼眸微動。
傅星弋眼神也有些異樣。
他轉(zhuǎn)眸看著安濘。
看著她冷漠的臉上,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說來。
這個明王就是殺蕭謹(jǐn)行的罪魁禍?zhǔn)住?br>
安濘卻保持了,淡定。
高梓燁看大泫皇帝和皇后都已經(jīng)看到了,就讓袁凱把頭顱收了起來,然后恭敬道,“這是蒼國的降書,還請陛下接納。”
謝若瞳過去,從高梓燁手上接過降書,然后恭敬的遞給了皇上。
傅星弋伸手拿過來,翻開,看了看。
隨即,“降書朕收下了。也請蒼國履行你們的諾言,永世不再入侵我大泫邊境,永不和我大泫兵戈相見!
“蒼國遵守諾言,永不入侵!备哞鳠畛兄Z。
“今日,大泫便會收兵回朝,也請蒼國,及時撤離!
“陛下放心,在下回去之后,便即刻領(lǐng)兵離開漠北!
“那就彼此不再耽擱。”傅星弋嚴(yán)肅道,“謝將軍,護送蒼國太子殿下離開!
“臣遵命!敝x若瞳領(lǐng)命。
然后走到高梓燁面前,“太子殿下請!
“在下告退!”高梓燁抱拳鞠躬。
蕭謹(jǐn)行微點頭。
高梓燁帶著杜江鴻和袁凱離開。
至此。
漠北一戰(zhàn),就真的結(jié)束。
安濘眼眸就這么看著蒼國一行人的離開。
原本幻想過的這個畫面,便是她和蕭謹(jǐn)行重新在一起的時候……
安濘抿唇。
咽下了自己紅潤的眼眶。
她對著傅星弋說道,“隨后發(fā)令,班師回朝吧!
傅星弋點頭。
安濘起身直接離開了。
傅星弋到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下去。
他想,他應(yīng)該多給她一點時間。
多點時間,就好了。
……
高梓燁回到蒼國陣地之后,便領(lǐng)兵離開了漠北。
大泫軍隊也隨即,班師回朝。
路途走了五日,回到了潯城。
凱旋而歸,又是皇上親自掛帥,文武百官便都在宮門口早早迎接。
遠遠看著大部隊回來。
文武百官全都跪在了地上。
也是激動不已。
每次皇上親率的出征,便都是大獲全勝而歸。
可謂是大泫國的無比風(fēng)光和榮耀。
有些老臣都已激動到熱淚盈眶。
大部隊到達宮門口。
傅星弋因為身體本受傷,便是和安濘一起坐的一輛馬車。
此刻馬車到達。
傅星弋和安濘前后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恢弘的聲音,在天空之下,陣陣回蕩。
安濘眼眸垂下。
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
這便應(yīng)該都是蕭謹(jǐn)行的榮耀,是他用命去打下來的江山社稷……
“兒臣參見父皇,參見母后!笔捖锅Q帶著一行人走到他們面前,行禮道。
安濘看著自己兒子。
此次監(jiān)國,仿若讓他又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一些。
“鹿鳴平身!备敌沁_口。
聲音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