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康連忙閉了嘴。
而且皇后也已給了他明確的回答。
“退下吧!
“屬下遵命!
袁文康恭敬地離開。
安濘帶著謝若瞳,走在大泫陣地的臨時駐扎營地。
“娘娘,你累了一天一夜,要不要去睡一下?”謝若瞳問。
“不用了。走走稍微讓自己清醒清醒!卑矟魮u了搖頭。
順便讓跟在她們身邊的守衛(wèi)親衛(wèi),都退了好幾米之遠(yuǎn),聽不到她們之間的談話。
“一會兒,我要去蒼國換蕭謹(jǐn)行回來。”安濘對謝若瞳也不隱瞞。
“還是要去嗎?”謝若瞳帶著些擔(dān)心。
就這么去蒼國怎么都覺得危險得很。
萬一出了什么事兒……就真的是有去不回!
“一定要去!卑矟艉芸隙ǎ斑^兩日,蒼國派大臣過來遞上降書,定然是蕭謹(jǐn)行接洽,如蕭謹(jǐn)行不在,會讓人起疑,亦或者會顯得我國不夠誠意,F(xiàn)在我讓高梓燁在大泫陣地多休養(yǎng)兩日,也就是為了拖延一下我和蕭謹(jǐn)行置換的時日!
謝若瞳點頭,她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大泫國最尊貴的皇上和皇后這般頻繁的出入蒼國陣營,終究是危險系數(shù)太大。
“可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謝若瞳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蒼國那邊有我的合作人,我信他!卑矟舭参恐x若瞳。
謝若瞳抿唇。
終究是覺得,安濘太冒險了。
這是把自己往狼嘴里面送。
“好了,別擔(dān)心了。”安濘也不再多說。
既定的事情,說再多也不會有改變。
她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怎么來了?不是傳回了戰(zhàn)報回朝的嗎?戰(zhàn)爭基本就結(jié)束了,你不在家好好帶女兒,跑來這里做什么?宋硯青沒意見?!”
“他有意見,又能怎么樣?他也打不過我!敝x若瞳說得直白。
安濘一笑。
覺得謝若瞳說得也有道理。
“女兒的話,有宋硯青在,還有奶娘在,甚至宋硯青的母親……”謝若瞳頓了頓。
“和明玉芳冰釋前嫌了?”安濘問。
“算了,不想計較了!敝x若瞳點頭,也不隱瞞什么,“她畢竟是宋硯青的母親,我不想為難了宋硯青!
“挺好的!卑矟粜χ,“有時候放下便是海闊天空!
“嗯。”
安濘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有些疲倦。
“娘娘,要不你真的去睡一會兒!敝x若瞳看著安濘滿臉的疲憊,勸說道,“反正你給高梓燁說的修養(yǎng)幾日,也不差這一會兒,你睡醒了再去蒼國,否則去了蒼國,估摸著也不敢安心入睡!
安濘搖頭拒絕了。
她不想蕭謹(jǐn)行在蒼國太久。
不管如何,大泫更安全。
能夠這么歇息一會兒,就是她的忍耐極限了。
“我去換身衣服!卑矟羯詈粑豢跉狻
得去換上大泫的信使軍服。
“我送你去。”謝若瞳斬釘截鐵。
不管如何,她要安全的送她離開。
然后安全的等她回來。
“好!
……
蒼國軍營。
袁凱坐在自己營帳的椅子上,聽著身邊的親衛(wèi)稟報道,“啟稟將軍,在軍師身邊的,確實是大泫皇帝!
“狗日的!”袁凱突然怒吼了一聲。
要不是昨日他碰巧遇到了信使,看他滿臉疑惑還有些鬼鬼祟祟的樣子,對信使進行了逼問知道了一切,否則他還真的什么都被杜江鴻這只老狐貍都蒙在了鼓里!
“現(xiàn)在怎么辦?”親衛(wèi)問道。
袁凱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平時軍中有任何大事兒,都是杜江鴻在提意見,他一介武將,哪能想了這么多?!
他眼眸陡然一緊,“你把余柯給我叫來!
“是!
親衛(wèi)匆忙離開。
不出一會兒,余柯走進營帳內(nèi),“參見將軍!
余柯是袁凱的指揮官,這次因為是太子殿下親臨出兵,所以帶了杜江鴻這個朝中大臣跟著一起來當(dāng)了軍師,很多事情便也都是杜江鴻和太子在做商議和決定,余柯的作用就不大了。
此刻他沒辦法再問杜江鴻,也就只能問問他自己的參謀官。
“本將軍現(xiàn)在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給本將軍捋一捋!痹瑒P直截了當(dāng)。
也是實在不明白,大泫皇帝為何會只身來了蒼國軍營。
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經(jīng)過調(diào)查又確定那確實是大泫皇帝蕭謹(jǐn)行。
一想到昨天當(dāng)著他的面罵了他狗皇帝……
他娘的,要是他落在了狗皇帝的手上,不被他砍得稀巴爛?!
越想袁凱越暴躁。
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把他知道的信息給了余柯。
余柯思索片刻,遂回答道,“屬下其實一直覺得,殿下帶兵去大泫陣地引誘大泫皇帝,并不是一個可行之舉,但軍師卻執(zhí)意讓殿下以身冒險,屬下當(dāng)時就覺得,軍師可能另有陰謀!
“什么意思?”
“軍師一直想要休戰(zhàn)投降,但殿下卻堅持一定要和大泫打到底。軍師就只能用計,讓大泫皇帝活捉了殿下,一旦殿下被捉,我們蒼國便不戰(zhàn)而敗,也就達到了軍師的目的!
“他娘的,杜江鴻果然是陰險得很,連殿下都敢算計。”袁凱怒罵。
“屬下還覺得,軍師肯定和大泫的人有勾結(jié)!庇嗫驴隙ǖ,“否則大泫皇帝不可能來了我方軍營。”
“杜江鴻這個賣國賊!”袁凱氣得都恨不得要去殺了杜江鴻解恨。
“可是屬下還是沒有想明白,大泫皇帝為何會親自來了我方軍營?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這般冒險?”余柯也沒想明白。
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
袁凱自然更想不明白。
他不經(jīng)大腦的隨口說道,“難不成,杜江鴻和大泫那狗皇帝是想要來個里應(yīng)外合,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哪怕是里應(yīng)外合,也不用大泫皇帝親自來了這里!”余柯?lián)u頭,是覺得邏輯說不通。
袁凱也有些暴躁了。
他咬牙,突然下了決定,“想不明白,老子不想了!”
余柯看著將軍。
“老子直接把杜江鴻和大泫狗皇帝抓起來,嚴(yán)刑拷問就行了。”
“將軍!庇嗫录,明顯是覺得不妥,“冒犯了軍師就算了,畢竟軍師的身份還不至于能對將軍做什么,但真的冒犯了大泫皇帝,萬一影響了這次的和談,將軍可就是罪大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