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心口微動。
沒想到,效率這么高。
安濘也沒有脫衣而眠,直接就從床榻上下來,走向了門口。
門外寒風(fēng)凜冽。
杜江鴻走進了營帳內(nèi),身上還有落雪。
“信件。”杜江鴻把信件給了安濘。
安濘打開。
手指,微有顫抖。
信件上是蕭謹(jǐn)行親筆書寫,她一眼便識。
而此刻看著他熟悉的文字,眼眶陡然還是紅了一片。
信件上就寫了兩個字,“允諾!
嚴(yán)謹(jǐn)?shù)膬蓚字,給予了明確回復(fù),又半點沒有透露他的情感。
蕭謹(jǐn)行也怕,在如此形勢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fù)。
安濘此刻卻可以想象,蕭謹(jǐn)行在寫下這兩個字時,隱忍的情緒。
她輕抿著唇瓣,也在默默的調(diào)整情緒。
隨后,安濘把那張信紙放在蠟燭前,燒毀。
自然不能留下任何證據(jù)。
她燒毀后對著杜江鴻說道,“那就按照計劃行事!
“好!
“給我換一身衣服!卑矟糁毖。
“娘娘的意思是?”
“我換成你們蒼國將士的衣服,跟在你身邊,蒼國境內(nèi)并沒有任何人見過我,容易蒙混過關(guān)。而我在軍師身邊,一來不會太引人懷疑身份,二來可以和軍師隨時商議,三來軍師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趁機逃走。”
杜江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安濘。
是覺得大泫皇后確實,不同凡人。
“好!
“天一亮我們就直接去前線找貴國太子,然后按照計劃,引他入圈!
杜江鴻點頭。
安濘換了一身蒼國士兵的軍服,跟在了杜江鴻的身邊。
這兩日,極冷。
哪怕沒有飄雪,也依舊寒風(fēng)瑟瑟。
安濘騎在馬背上凍得身體都在發(fā)抖。
不由得,還是拿出隨手放在身上的一個暖寶寶使用。
杜江鴻騎著馬在安濘旁邊,看著安濘手上的東西,遂問道,“是護身符?”
安濘輕笑了一下,“這是你們探子傳來的消息嗎?”
杜江鴻還是有些,尷尬。
畢竟派遣探子去敵軍,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不是護身符。”安濘說,“這是暖寶寶!
“什么?”
“可以給身體取暖的。”安濘笑。
“還有這么神奇的物品?”杜江鴻明顯驚訝。
“嗯!卑矟魬(yīng)道。
杜江鴻驚奇之余,突然想到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著大泫皇后把暖寶寶放進了她的衣服內(nèi)。
從她的臉上能夠看出來,似乎真的溫暖了不少。
“難不成,大泫軍隊突然作戰(zhàn)能力持續(xù),是因為這個……暖寶寶?”杜江鴻問。
安濘笑。
就知道杜江鴻聰明。
杜江鴻猛的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果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們一度以為是你們的障眼法!才會,真的中了你們的計!
“先生不怪你!卑矟粜χ耙韵壬闹侵\,當(dāng)今世上可以與之相提并論的寥寥無幾,不過是現(xiàn)在的科技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先生輸?shù)茫粊G人!
“科技?”杜江鴻更加詫異的。
越是和大泫皇后接觸,越是震驚。
安濘沒有多做解釋。
因為解釋不清楚。
杜江鴻也沒多問,此刻最重要的自然還是,如何順利達成合作。
半個時辰后。
到達戰(zhàn)場,入眼的便是,殘忍的廝殺。
慘叫聲吶喊聲,響徹天際。
安濘跟著杜江鴻走進了一個臨時營帳內(nèi)。
她低垂著頭,混在杜江鴻的侍衛(wèi)之中。
此刻高梓燁正在大發(fā)雷霆!
袁凱受了傷,包扎著的紗布上,還有血漬。
“老子就不相信,老子殺不了大泫國那個狗皇帝!”高梓燁穿著盔甲,拿著劍在營帳中亂砍。
營帳內(nèi)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
就怕高梓燁的劍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身體。
安濘看了一眼發(fā)瘋的高梓燁,也算是明白了杜江鴻為何會那般肯定,高梓燁絕不會退兵。
只是他叫蕭謹(jǐn)行“狗皇帝”,心里莫名不爽得很。
“殿下!倍沤櫣Ь瓷锨。
每次高梓燁發(fā)瘋的時候,都只有杜江鴻冒死進諫。
袁凱看到杜江鴻來,雖然看不慣這陰險的老狐貍,但不得不說,每次但凡出了事情,也都是他在收尾。
高梓燁看了一眼杜江鴻,依舊沒有收斂脾氣,依舊不停的在砍殺,眼眶猩紅,殘忍暴戾。
“臣想到一計,或能拿下大泫皇帝!倍沤櫡A報。
高梓燁突然停了下來。
袁凱也猛得轉(zhuǎn)頭看向杜江鴻。
這老狐貍這么長時辰都沒有來前線陪同在太子身邊,他還以為是杜江鴻怕了,甚至可能已經(jīng)逃回蒼國了。
卻沒想到,居然是在暗自思考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