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馮希蕓此時已走向了皇上的營帳。
她猜到萬不得已,安濘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身份,士兵肯定會畏懼,所以讓人去找了昨天的守衛(wèi)來故意誹謗她。誹謗她之后,安濘肯定會動手打起來,她一動手,就會引起混亂,然后就有可能會引起皇上的注意,而她絕對不能讓安濘活著見到皇上!
馮希蕓深呼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走了進(jìn)去。
營帳內(nèi),蕭謹(jǐn)行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一些聲響。
但因為距離有些遠(yuǎn),聽得也不是太清楚,而且軍營之中此刻還在練兵,練兵的聲響也很大,軍營之中本也吵鬧,便也沒有太多留意。
此刻看到馮希蕓進(jìn)來,也沒多余的神色變化。
“皇上,您醒了!瘪T希蕓很自若的走到了他的床榻邊上,“我給您熬了些營養(yǎng)湯藥,這段時日皇上太過辛苦勞累,身體得補充營養(yǎng)。”
蕭謹(jǐn)行應(yīng)了一聲。
馮希蕓從食盒里面端出來湯藥,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蕭謹(jǐn)行隨意的接過去。
剛碰到湯碗。
馮希蕓突然放手。
蕭謹(jǐn)行皺眉。
馮希蕓尖叫了一聲。
湯藥就這么全部都打到在了蕭謹(jǐn)行的身上。
馮希蕓很清楚湯藥過了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不燙了。
只是把皇上的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打濕了。
“皇上!”馮希蕓驚嚇著,連忙拿起自己手上的手帕,去給他擦拭衣服。
蕭謹(jǐn)行皺了皺眉頭。
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眼神。
但一想到些事情,就又妥協(xié)了。
他低沉的嗓音說道,“無礙!
“是微臣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降罪!瘪T希蕓連忙跪在了地上。
“你也是無意的,起來吧!笔捴(jǐn)行不在乎地說道。
“謝皇上!瘪T希蕓看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了身,滿臉歉意,“皇上,您衣服全濕了,微臣伺候您更衣!
……
營帳外。
越來越多的士兵過來支援,想要拿下來他們。
安濘很明顯感覺到冠玉和劉徠的吃力。
哪怕再強的武林高手。
也頂不住人多。
安濘很清楚,此刻只有見到蕭謹(jǐn)行,才能夠救下他們所有人。
她沖著冠玉大聲說道,“掩護我進(jìn)去!”
“是!
冠玉運用內(nèi)力,將面前沖過來的士兵擊退,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安濘的腳,安濘運用輕功,加上冠玉手臂的力氣,直接騰飛出了士兵圍困之中。
瞬間,冠玉和劉徠被士兵淹沒。
安濘無暇管太多,直接就往蕭謹(jǐn)行的帳篷中沖進(jìn)去。
還未靠近帳篷。
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士兵,直接將她攔了下來。
刀劍往她身上刺去。
安濘側(cè)身避開。
然后剛避開這個士兵。
另外一個士兵就沖了上來,安濘一個始料不及。
手臂被劃傷。
她咬緊牙關(guān),和士兵打斗起來。
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閃躲。
她的武功和耐力,支持不了多久。
此刻冠玉和劉徠又被另外一群士兵圍困,沒辦法來解救她。
安濘突然大叫了一聲,“蕭謹(jǐn)行!”
是沖著,營帳吼的。
士兵本和安濘在打斗,聽到安濘的聲音,也被驚嚇了。
面前的人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字。
簡直膽大包天。
然而安濘的聲音,并沒有得到營帳中的回應(yīng)。
營帳距離她還有幾十米。
此刻刀槍的聲音,還有士兵操練的聲音,根本就是把她的聲音掩蓋住了。
“你們住手!”安濘大聲呵斥,“本宮真的是皇后!”
士兵被安濘的氣場怔住。
剛剛她直呼皇上的名字時,就讓人遲疑了,現(xiàn)在說自己是皇后……
“不信你們可以稟報皇上!”安濘氣喘吁吁的說道,“如果你們怕直接去稟報皇上,可以去找袁文康,袁文康知道本宮的身份!”
安濘氣喘不勻的繼續(xù)說道。
士兵并沒有有停手。
安濘又厲聲道,“你們要是真的傷到了本宮,十個腦袋也不夠你們砍!都給我住手!”
士兵終究被安濘的氣場怔住,也被她的聲音威脅。
所有人都稍微停了下來。
面面相覷,卻又不敢輕易下達(dá)結(jié)論。
就在所有人都徘徊不定的那一刻。
安濘身子一躍。
一個輕功直接從他們身邊逃脫。
官兵看著安濘逃跑的方向,連忙追了上去。
安濘迅速往里面跑。
營帳就在眼前。
后面的士兵卻越追越緊。
安濘體力都要到了極限。
昨晚上在外面站了一晚上的哨子,本就身體透支,今日再這般打斗追逐,眼前都已經(jīng)發(fā)黑了。
她就這么看著營帳在自己眼前,幾米的距離。
看著營帳門口站著的親衛(wèi)軍。
她似乎是張了張口,但卻因為極喘沒有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