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微微起身,走向安濘身邊,鞠躬卑微的,正欲將手指放在安濘的脈搏處。
“皇上駕到!”
殿門外,突然響起通報聲。
安濘嘴角一笑。
果然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夠請出蕭謹行,才能夠見到他是嗎?!
安濘從椅子上站起來。
馮希蕓也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所有人都在恭候著蕭謹行的到來。
安濘就這么看著蕭謹行走進大殿。
他一身玄色衣衫,衣衫上秀著金色的龍,熠熠生輝,賢身貴體。
今日見著的蕭謹行,比第一日見著的蕭謹行精神明顯好了幾分,臉上的血色也好了很多。
看來被馮希蕓照料得不錯。
安濘迎向蕭謹行,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其他人也都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蕭謹行看了一眼安濘,又看了一眼安濘身后跪在地上的馮希蕓。
帶著威嚴的聲音說道,“平身!
“謝皇上!
安濘起身。
起身看著蕭謹行,看著他是因為趕來時太急了,身后的宮人沒能給他撐住傘嗎?
他頭發(fā)上居然還飄著一絲雪花。
安濘伸手,想要去幫他把雪花摘落。
畢竟堂堂一國之君,儀態(tài)不容有失。
而她的手指正要靠近蕭謹行那一刻。
他身體一側(cè),直接避開了。
安濘手就這么僵硬的放在了半空之中。
果然被不待見得,很明顯。
安濘自若的把手放下,淡淡的說道,“皇上頭上有雪花,如不愿臣妾幫皇上,可讓其他人幫你!
蕭謹行仿若抬眸看了一眼,下一刻吩咐道,“平公公!
“奴才在,奴才這就幫皇上摘下。”平公公連忙上前,恭敬的把皇上頭上的雪花,擦拭掉。
隨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退下。
“皇上今日到臣妾的寢宮,是來找臣妾的嗎?”安濘問。
也沒有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尷尬下去。
畢竟蕭謹行難得來一次。
下次估摸著就沒有這種機會可以讓蕭謹行過來了。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模樣,看著她嘴角一直帶著的笑意。
眼眸一轉(zhuǎn),冷聲道,“朕過來找馮太醫(yī)!
安濘心口,微痛。
果然,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在意。
她說,“臣妾今日身體有些不適,讓馮太醫(yī)過來給臣妾看看。聽聞馮太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便也想見識一番!
“她醫(yī)術(shù)不敵皇后。”蕭謹行直言。
看上去在認可安濘。
實際上是在保護馮希蕓。
大體意思就是,安濘醫(yī)術(shù)這般好,用不著其他人來幫她醫(yī)治。
“馮希蕓!笔捴斝兄苯咏兄拿帧
“微臣在。”馮希蕓連忙恭敬的應(yīng)著。
“隨朕回乾坤殿,朕今日還未換藥。”蕭謹行命令。
“……是!瘪T希蕓似乎是看了一眼安濘,才小心翼翼的答應(yīng)著。
“皇上傷口還未痊愈嗎?”在蕭謹行轉(zhuǎn)身欲走那一刻,安濘關(guān)心道。
蕭謹行腳步頓了頓。
安濘說道,“皇上已回宮半月,上次臣妾看到皇上的傷勢,按理半月傷口應(yīng)當愈合,無須再換藥了!
“朕的身體朕比皇后更清楚!
“皇上現(xiàn)在不讓臣妾看皇上的身體,臣妾自然不清楚。臣妾的意思是,既然皇上這么久了傷口還未康復,可否讓臣妾來幫皇上檢查一下是否存在感染,如被感染,皇上身體將很難治愈!
“啟稟娘娘。”馮希蕓突然開口,恭敬道,“皇上的身體是微臣在給皇上醫(yī)治,皇上的傷口并未出現(xiàn)感染的情況,還請娘娘不要擔心。而之所以微臣每日給皇上換藥,只是為了消淡瘢痕!
“原來!卑矟舻灰恍Α
蕭謹行也不再多做解釋。
起身又要離開。
“那既然皇上身體也無大礙,不急著馬上換藥,那臣妾可否允許皇上讓馮太醫(yī)給臣妾診斷一番,臣妾剛剛說了,臣妾身體不適,但馮太醫(yī)剛來就要被皇上叫走了,還未能給臣妾診斷!卑矟粼俅握埱。
蕭謹行轉(zhuǎn)身看著安濘。
安濘回視著她的視線,沒有妥協(xié)。
“剛剛朕不是說得很明白,她醫(yī)術(shù)不敵皇后嗎?”蕭謹行口吻中帶著些不耐煩。
“臣妾不是為了和馮太醫(yī)比試,只是自己生病給自己看病,終究不夠客觀。臣妾聽聞馮太醫(yī)在邊關(guān)救下皇上而自己因身體勞累過度倒下,皇上不也是讓其他軍醫(yī)來給馮太醫(yī)醫(yī)治的嗎?!”安濘看著蕭謹行,眼神堅定。
“朕會讓其他太醫(yī)來給皇后診斷!笔捴斝欣淠
隨時都是一副要離開的狀態(tài),半分不愿多停留。
“皇上是在擔心什么嗎?”安濘直截了當,“是覺得臣妾會欺負了馮太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