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今日被趙飛鴻逼急了,怕是要等到傷疤完全消失,才會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謝若瞳收回視線,沒去多看。
宋硯青洪亮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道,“各位大人,永遠(yuǎn)不要懷疑皇后的醫(yī)術(shù)!”
文武百官聽著宋硯青的話,看著宋硯青的臉,也都紛紛點(diǎn)頭。
“皇上,你不能聽信了宋硯青的一面之詞!對,皇后娘娘的醫(yī)術(shù)高超,但皇上想過沒有,皇后娘娘這般超出凡人的醫(yī)術(shù),有沒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人!”趙飛鴻仿若是逼急了,此刻說話,更是大膽!
“放肆!”蕭謹(jǐn)行臉上冷冰了極致,“如此污蔑皇后,罪大惡極,來人,給朕拖下去,斬立決!”
“皇上,臣一片忠心,臣只是不想皇上步入紂王的后塵,成為了一代昏君,丟了蕭家江山,敗了我大泫王朝……”趙飛鴻顫抖絕望的聲音,在正堂之上,聲聲響起。
“住手!”安濘突然開口。
大內(nèi)侍衛(wèi)看著皇上,不敢擅作主張。
蕭謹(jǐn)行轉(zhuǎn)眸看著安濘。
安濘本也只是想要看看熱鬧。
封后不封后對她而言,本不重要。
但被人冤枉成狐貍精,她還真的不能接受。
畢竟這意味著,她的兩個孩子,也會變成了妖怪。
“皇上,你此刻處死了趙大人,就顯得我們心虛了!卑矟糁毖浴
蕭謹(jǐn)行抿唇。
緩緩說道,“放開他!”
大內(nèi)侍衛(wèi)收到命令,才放開了趙飛鴻。
“趙大人,你要本宮如何證明,本宮并非你口中所說的狐貍精?”安濘看著趙飛鴻,問他。
趙飛鴻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
他說道,“臣聽絮州一代人說,曾有獵人捕捉到過狐妖,便知狐妖有一種平常人都沒有的能力,只要一試,便知皇后是否狐妖!
“什么能力?”安濘揚(yáng)眉。
倒是有些好奇,白墨婉到底可以聰明到什么地步。
“狐妖有自愈能力。”趙飛鴻大聲說道,“身體受傷,可以很快自愈。所以皇后只需割破手指,便能夠證實(shí),皇后是否狐妖!”
安濘眼眸一緊。
眼神直接看向了白墨婉。
白墨婉此刻自然全神貫注,感覺到安濘的視線,也直接看了過去。
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惡毒。
此刻甚至在故意挑釁安濘。
一臉得逞。
安濘暗自冷笑。
當(dāng)年在北牧國擄走時(shí),白墨婉曾看到過她的傷口愈合。
所以今日才用了這種方式,來讓她百口莫辯。
一旦她傷口自動愈合,超出了常理,便會被認(rèn)定為狐妖,別說還能封后,直接就會被當(dāng)場處死。
白墨婉安排了這么大一出戲。
選擇了這么一個時(shí)機(jī),便是以為自己一定會,大獲全勝嗎?!
事實(shí)上。
安濘也不得不承認(rèn),白墨婉有她的聰明。
她都沒想到的事情,白墨婉居然想到了。
可奈何。
運(yùn)氣不好。
“皇上!”蕭謹(jǐn)行和安濘還未發(fā)話,古幸川上前。
一直在隱忍,終于到了極限。
他跪在地上,“皇后鳳體,怎能容任意傷害,還請皇上不要輕信謠言。世間本無妖魔鬼怪,不過是世人捏造神話話本供人飯后茶余閑談,堂堂皇宮大殿之上,堂堂文武百官,怎能跟市井之徒一般,封建迷信!”
“古大人向來和皇后交好,莫非,古大人在給皇后隱瞞什么?!”趙飛鴻絲毫不退讓。
白墨婉笑得更加陰險(xiǎn)。
古幸川和葉棲遲是親近之人,葉棲遲的身體狀況古幸川定然知道。
然而現(xiàn)在,古幸川如此沉穩(wěn)的人都這般沉不住氣,只能說明,她當(dāng)時(shí)在北牧國大牢內(nèi)看到葉棲遲身體的自愈能力,并非假象。
她倒是不覺得葉棲遲一定是妖怪,畢竟如果真的有傳說中的妖力,葉棲遲的武力值不會這么弱。
但不管如何,只要葉棲遲的身體和常人不同,她就可以把葉棲遲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葉棲遲身敗名裂,顏面無存的慘樣!
“古幸川所言甚是!”蕭謹(jǐn)行冷聲,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皇后乃鳳體之軀,豈容隨意傷害!而所謂的妖魔鬼怪不過是民間的封建迷信,不能登大雅之堂,更不能在朝廷之上這般大肆宣揚(yáng)!來人,趙飛鴻妖言惑眾,給朕拖下去砍了!”
“皇上!”白墨一走出來,站在趙飛鴻的面前。
白墨一乃大泫國大將軍,武官之首。
手握五十萬大軍,在朝中地位頗高,加上之前白墨婉在后宮當(dāng)皇貴妃,自然被朝中很多大臣巴結(jié),此刻就算白墨婉被貶為嬪,安濘上了后位,但白墨一手上的兵權(quán)是鐵錚錚的武器,依舊沒有人敢去冒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