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明顯感覺到安鹿鳴詫異的視線看了過來。
他一直努力保持著的高大形象,不能前功盡棄。
“哪怕身體發(fā)生意外,朕也身殘志堅重新站了起來!笔捴斝谐练(wěn)。
“呵。”安濘實在是佩服蕭謹行的厚臉皮。
她也難得和蕭謹行斗嘴皮子。
非常堅定的告訴蕭謹行,“從今日起,不準再教鹿鳴習(xí)武,鹿鳴的功夫,我會讓張叔根據(jù)他的身體情況合理安排。”
“朕有分寸!笔捴斝袃叭皇蔷芙^了安濘。
“你有分寸,他會鼻青臉腫成這樣?!”
“練武之人難免受傷……”
“蕭謹行,我讓安鹿鳴進宮,只是為了滿足你所謂的父愛,并不是讓你來禍害鹿鳴的!卑矟舸驍嗍捴斝械脑,聲音中明顯帶著些壓抑的怒火,“你把安鹿鳴真的當親兒子在對待嗎?!”
蕭謹行被安濘這么質(zhì)疑,臉色都變了。
他還未開口辯解。
安濘陰陽怪氣的說道,“剛剛白墨婉來說了這么多,皇上懷疑鹿鳴的身份,也是應(yīng)當!
“朕從未懷疑過!”蕭謹行一字一頓,很堅決的否認。
“也對,畢竟鹿鳴和你長得一樣!卑矟粼频L(fēng)輕。
仿若也不想再糾纏這件事情。
“哪怕鹿鳴長得和我不一樣,朕也不會懷疑。”蕭謹行篤定。
安濘抬眸看了一眼蕭謹行。
“朕很清楚你的性格,如若不是朕的孩子,你會直接告訴朕,不會隱瞞!笔捴斝姓f得清楚。
安濘心口微動。
蕭謹行這么信任她?!
超過白墨婉?
“對鹿鳴的培養(yǎng),朕會做適當調(diào)整,盡量不讓他受傷!笔捴斝杏滞蝗煌讌f(xié)。
哪怕這種傷并無大礙,但因為安濘會擔(dān)心會心疼,他可以改變。
安濘抿唇。
有一種好像欺負了蕭謹行的錯覺。
弄傷她兒子的人是蕭謹行,而且安鹿鳴確實才4歲,做太過就是在拔苗助長。
所以綜上,她并沒有錯。
不用心有不安!
“母后!卑猜锅Q突然開口。
安濘也讓自己不去多想。
她便也不是一個,鉆牛角尖的人。
“兒臣是自愿跟著父皇習(xí)武的!卑猜锅Q直言。
安濘詫異。
“兒臣受傷只是意外。何況,在兒臣從屋檐上摔下來那一刻,父皇救了我,他身上的傷,比兒臣更重,在后背。”安鹿鳴補充。
安濘直直的看著自己兒子。
所以鹿鳴是在給蕭謹行說好話嗎?!
半個月的相處,蕭謹行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搞定了鹿鳴?
“兒臣只是就事論事!卑猜锅Q仿若也看出來了安濘心思。
他其實也不想說出來的。
但看著母后這般去責(zé)備父皇……他只是不想冤枉了好人。
不是對他所謂的父皇有了好感。
安濘轉(zhuǎn)眸又看了一眼蕭謹行。
蕭謹行對視著安濘的視線,此刻安鹿鳴突然給他說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努力讓喜悅不言于表,說道,“不嚴重!
安濘翻白眼。
誰管你傷得重不重。
她擔(dān)心的是,安鹿鳴別真的被蕭謹行給收買了。
安鹿鳴雖聰明,但他畢竟只有四歲。
蕭謹行這個大尾巴狼,陰險狡詐,壞得很!
她有點后悔答應(yīng)把安鹿鳴全權(quán)交給蕭謹行了。
“你找朕,是有事兒嗎?”蕭謹行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來看鹿鳴的!卑矟粽f,“哪怕鹿鳴住在你這邊,你也不能一直霸占他,今日我要把他帶回瀟湘殿!
“鹿鳴在陪朕批閱奏折!
“他看得懂嗎?”安濘又冒火了。
蕭謹行都在教安鹿鳴些什么!
他以為他兒子多大?!
十四歲嗎?!
“母后,兒臣識字,不懂的地方,父皇會講!卑猜锅Q回答。
“……”安濘一口氣憋在胸口處不上不下。
安鹿鳴真的被蕭謹行收買了?!
字字句句都是對他的辯護。
安鹿鳴垂下眼眸,又是那句無力地反駁,“兒臣只是就事論事!
“今日安鹿鳴休息!卑矟舭缘腊l(fā)話,沒得商量。
她必須把安鹿鳴帶回去清醒清醒。
不能被蕭謹行給洗了腦。
萬一蕭謹行利用安鹿鳴讓她留在皇宮……
蕭謹行這個狗皇帝,可以再陰險點?!
安濘拽著安鹿鳴,無法淡定的直接離開了乾坤殿。
安濘拽著安鹿鳴走在皇宮內(nèi),往瀟湘殿去。
心里就是壓抑著一股怒火。
她不能讓蕭謹行把魔抓伸向了幼童。
簡直是喪心病狂。
“娘親!卑猜锅Q皺著小眉頭,忍不住叫住她。
“嗯?”
“有點痛!卑猜锅Q動了動自己的小手腕。
安濘才反應(yīng)過來,她因為生氣好像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