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躺在被窩里面看著屏風外平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蕭謹行穿衣。
大概也是沒想過這般場景。
而此刻還早。
不過卯時。
但今日,蕭謹行要上早朝。
所以在幾乎沒有睡覺的情況下,起了床。
他穿戴整齊。
身上臉上的血漬也被擦拭干凈。
仿若。
并未受傷。
仿若昨晚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
離開時。
蕭謹行轉(zhuǎn)身走進了屏風內(nèi),出現(xiàn)在了安濘的眼前。
他一身龍袍,俊得晃眼。
尊貴不凡,君臨天下。
這是安濘第一次見到蕭謹行穿龍袍的樣子。
卻只此一眼,便閉上了雙眼。
有些人哪怕再帥,也不值得去欣賞。
她只感覺那道身影靠近了她的身體,然后在她額間輕輕印下一吻。
緩緩起身。
“夠了嗎?”安濘清冷的聲音,問他。
蕭謹行心口在痛。
假裝,不在意。
他說,“擇良辰吉日,朕給你補上冊封大典!
“蕭謹行!”安濘暴怒。
她狠狠地看著蕭謹行。
她要的是什么屁冊封嗎?!
“所謂的命運,我不信!笔捴斝兄毖,忽視她所有的不甘和憤怒,“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安濘咬牙。
知道蕭謹行在反駁昨日她說,他宿命是白墨婉的事情。
“你的命隨便你!”安濘已經(jīng)沒了耐煩心。
她其實以為,只要她把一切和蕭謹行攤牌,把一切說清楚之后,她就可以把安呦呦帶走。
結(jié)果。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沒想過蕭謹行會這么偏執(zhí)。
到底越是得不到,越一定要擁有嗎?!
特別是帝王,不能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安濘破口大罵,“你愛喜歡誰喜歡誰,但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平公公垂著頭,此刻真的想要鉆地縫。
總覺得皇上會大發(fā)雷霆。
他也怕殃及魚池!
心里倒也真是想不明白,這世間居然還真的有女子拒絕皇上。
皇上乃九五至尊,更是相貌堂堂,謫仙之貌。
哪有女人能夠抵抗得了這般魅惑?!
“我知道!笔捴斝袥]有起伏的聲音淡漠道,“你昨晚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堂堂皇上,何必強人所難……”
“我和他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蕭謹行說,“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他!
“……”安濘心口微動。
“不介意和你歡愛時,你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
安濘輕咬著唇瓣。
對。
昨晚上,她叫的是傅星弋。
不只是故意刺激蕭謹行,蕭謹行是皇上,他的自尊不允許他身下的女人叫別人的名字。
另一方面。
她也更希望和她行房事的人是傅星弋,而不是蕭謹行。
“我唯一介意的是你的眼淚!笔捴斝斜〈捷p啟,“因為,我會心疼!
安濘咬著的唇瓣,越來越緊。
她看著蕭謹行大步離開的背影。
“蕭謹行!”安濘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吼道,“我以為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蕭謹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但他的聲音,一字一頓傳入了安濘的耳里,“我們只有好聚……以及,喪偶!”
安濘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蕭謹行氣到,眼淚模糊。
她只知道,蕭謹行終究是磨滅了她對他所有的,情感。
本就,所剩無幾的情感。
現(xiàn)在,一絲不剩!
……
安濘一覺醒來。
不知幾時。
門口處似乎聽到一些聲響。
“小公主,皇上特意交代不能去打擾娘娘休息!痹卢摵苁菫殡y。
“可是我娘已經(jīng)睡到了午時了,她會不會睡死了過去?”安呦呦很夸張的說道。
“呸呸呸。小公主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眹樀迷卢撨B忙打斷,又解釋道,“娘娘只是昨晚太累,所以需要多加休息!
“她做了什么這么累?”安呦呦莫名其妙。
來了皇宮又不用幫人看病,一天就都被人伺候著吃喝玩樂,為何會累?!
“就是……”月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說,“昨日皇上在娘娘房間就寢!
“然后呢?”安呦呦還是不明白。
“公主長大后便知,奴婢現(xiàn)在無法給公主解釋。”
“哼!”安呦呦一臉不服氣,“你不告訴我就算了,自有人會告訴我!”
說完就跑了。
安濘也沒有去叫住安呦呦。
一覺睡醒。
并不覺得舒坦,反而,全身酸痛不已。
蕭謹行昨晚,到底是帶著報復性的發(fā)泄。
否則……怎會那么多次!
“月瑩!卑矟羲彳浀慕辛艘宦暋
月瑩連忙恭敬的走進來,跪在安濘的面前,“吵醒娘娘了嗎?”
“也差不多醒了!贝_實是聽到安呦呦的聲音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