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謝若瞳和宋硯青上床也是意外。
然后這么一直意外,就成親了。
也挺好。
謝若瞳一個人太孤獨了。
宋硯青現(xiàn)在還能夠和謝若瞳再成親,怕是會拿命去寵她。
“你來就是為了見我?”安濘問。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是來請呦呦公主去上課!彼纬幥嗷卮稹
“上什么課?”安濘問。
“四書五經(jīng),還有宮廷禮儀等。”宋硯青恭敬,“皇上說如果公主感興趣,也可以讓微臣教她一些政治權(quán)謀。”
“他有病吧!”安濘脫口而出。
“……”宋硯青不敢說話了。
這個世間估摸也只有皇后才敢這么去罵皇上。
“不用學了!卑矟糁毖缘溃八矊W不會。”
“呦呦公主很聰明!彼纬幥喾瘩g。
“那她學得好嗎?”
“呦呦公主只是現(xiàn)在還小,靜不下心,等稍微大點,便能夠?qū)W得很好!彼纬幥嗾嬲\地說道。
大點。
也不在皇宮了。
安濘沒有說出來,她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安琪也是你在教?”
“是微臣!
“現(xiàn)在在寢宮?”
“在棲息殿等呦呦公主!
“我去看看她!卑矟羝鹕。
宋硯青也沒有阻攔。
連忙跟在她的身后。
因為棲息殿和瀟湘殿相鄰,安濘便很快就到達。
到了門口,
又停了停腳步。
記憶中的安琪,只是個一歲的小女孩,穿著紅衣服,小臉蛋白皙,會叫她娘。
宋硯青也能看得出來皇后的情緒波動,沒有出聲。
只是安靜的在旁邊陪著她。
也知道對皇后而言,當年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心里對安琪自然是愧疚不已。
反而是安呦呦什么都不知道,童言無忌的催促道,“媽咪,你別怕,安琪姐姐是好人,和那個老妖婆不一樣!
安濘回神。
深呼吸一口氣,才走進了棲息殿。
一走進去。
就看到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坐在涼亭軟榻上,書寫著筆墨。
春風吹佛著她的發(fā)絲。
小臉認真的表情,和記憶中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模樣,完全不同。
安琪才六歲,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大家閨秀的雛形。
安濘眼眶有些紅。
心里終究有些對安琪的愧疚,讓她情緒有些波動。
安呦呦皺眉。
怎么突然有一種,安琪姐姐才是她媽咪親女兒的感覺。
為什么媽咪見到她的時候分明一臉平靜。
見到安琪姐姐反而熱淚盈眶。
安琪此刻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進了院子。
她不緩不急的放下手上的毛筆,優(yōu)雅的起身。
然后走到安濘的面前。
未待安濘反應(yīng)過來。
只見安琪突然跪在了地上,行著標準禮儀,“孩兒給母后請安!
安濘心口一怔。
安琪跪在地上抬頭,對著安濘盈盈一笑。
安濘眼眸微動。
一滴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她緩緩道,“你叫我什么?”
“母后!
“誰教你的?”
“是父皇!卑茬鹘忉尩,“父皇昨晚告訴我,說母后今日會回宮,會跟著呦呦一起來看孩兒,父皇說看到母后,一定要給母后行禮。”
安濘動了動喉嚨。
蕭謹行倒是把她所有的行動軌跡都給拿捏得死死的。
“起來吧!卑矟魪澭銎鸢茬。
“謝母后!卑茬髌鹕怼
眼眸就一直看著安濘,笑得很甜。
昨日父皇說她母后要回來了,她真的高興不已。
她一直以為母后去世了。
畢竟所有人都說,和景皇后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犧牲了。
但父皇說母后回來了。
她就相信,是母后真的回來了。
而且她很喜歡眼前的母后。
和呦呦長得一模一樣。
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和皇貴妃娘娘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哪怕皇貴妃娘娘對她也很好。
“母后,過來坐!卑茬鳠崆榈难。
讓她去涼亭休息。
安濘點頭。
涼亭儼然是宋硯青授課的地方。
此刻擺放著兩個軟榻兩個方桌。
一個是安琪的,一個是安呦呦的。
安濘看了一眼安琪的筆墨。
如此一手好字,哪怕安濘認真刻苦的練了很多年好不容易練好了,也不見得有安琪的水準。
宋硯青的才華永遠可以相信。
安濘就這么欣賞著,露出了姨母笑。
“是皇上手把手教公主練的字!彼纬幥嗤蝗婚_口,“皇上說,不能讓公主的筆墨和皇后的一樣丑!
安濘臉色一下就沉了。
果然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當了皇帝還是一樣的狗。
宋硯青看著皇后的表情,輕笑了一下。
他正欲說下一句的時候。
眼眸陡然一頓。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安濘回頭。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五年未見的謝若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