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是否也是如此?”謝若瞳直言不諱。
蕭謹行眼眸微動。
“是不是,逝者已逝,皇上便可忘記于過去!
蕭謹行垂下眼眸,淡然一笑,“朕會試著忘記,曾經(jīng)的那些愛恨情仇!
“人呢?”謝若瞳直直的看著蕭謹行。
人也會忘記了是嗎?
蕭謹行還未開口。
謝若瞳便直接說道,“臣無法忘記去世的那些人,也不會忘記,曾經(jīng)的那些愛恨情仇,臣做不到皇上那般的灑脫!
口吻中帶著對蕭謹行的諷刺,又表達了自己的堅決。
蕭謹行對謝若瞳,向來也是容忍。
“既然愛卿一直有著這般思想,朕便也不多說其他。你之后,便好好相親就是!
“臣遵命!敝x若瞳恭敬。
然后退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宋硯青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真的看一眼謝若瞳。
但從她和皇上的對話中他很清楚,謝若瞳對他的抗拒。
五年,五十年,大概都不會變。
宮宴結束得不早不晚。
都喝了些小酒。
古幸川,謝若瞳還有宋硯青,從皇宮中出來。
宋硯青先坐著馬車離開。
對謝若瞳真的是能避則避。
他真的覺得,謝若瞳多看他一眼,就會多厭煩他一眼。
他只能,盡可能的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古幸川看著宋硯青離開的方向,回頭看著謝若瞳。
謝若瞳對宋硯青沒有半點異樣的情緒。
古幸川笑了笑,說道,“難得回一次潯城,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要不要再喝一臺?”
“我們倆?”謝若瞳問。
“不可以嗎?”古幸川反問。
“當然可以!敝x若瞳笑。
古幸川和謝若瞳的感情還是很好。
仿若葉棲遲離開之后,他們便成為了唯一的知己,彼此的依靠。
兩人一起到了潯安城的靖水樓。
坐在曾經(jīng),他們?nèi)艘黄鹱亩䴓巧,看著下面舞臺上的歌舞表演。
自從上次葉棲遲跳過那些稀奇古怪又勾人心扉的舞蹈之后,現(xiàn)在整個潯安城的大小酒樓都流行了起來,變成了一股熱潮,甚至沒有這種舞蹈助興,都吸引不了客流。
古幸川和謝若瞳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誰都沒有說話。
一曲完畢。
兩個人回眸對視著對方時。
兩個人眼眶都是紅的。
然后。
兩個人相似一笑。
總會想起葉棲遲,想起她總會,眼淚盈眶。
“還是忘不了她嗎?”謝若瞳問古幸川。
古幸川低垂著眼眸,把眼淚掩蓋,說道,“你不也一樣。”
“皇上是忘了吧。”謝若瞳回想起蕭謹行今日在宮宴上的模樣,淡淡的說道。
“沒有!惫判掖ê軋远,“但他,或許找到了替代品。”
“嗯?”
“一個和葉棲遲很相似的女子,不出意外,十日之內(nèi)會到皇宮!惫判掖ǹ隙。
謝若瞳皺眉。
心里還是有些不悅。
古幸川繼續(xù)說道,“你看到皇上懷里安呦呦那個小女孩了嗎?她便是那女子的女兒。”
“都是那么好替代的嗎?”謝若瞳問古幸川,帶著諷刺。
“沒見到那個女子之前,我也覺得人是不可以被代替的,但見到了之后,我有點理解皇上!惫判掖ㄕf道,“除了臉不像,其他感覺幾乎一模一樣,我也差點認錯。”
“所以就可以替代了?”謝若瞳還是不能理解。
“我也勸過皇上不要帶女子回來,那女子對皇上其實是排斥的,但皇上好像始終是放不下!惫判掖▏@了口氣,“算了,不說他的事情了,說起堵心。”
謝若瞳笑了笑,明顯古幸川也是矛盾的。
跟在皇上身邊多年,或許對皇上有了一份理解,也就對他做的事情多了一份容忍,但轉(zhuǎn)念一想到葉棲遲,那份容忍就會變得很難受,干脆,就不想了。
“你真不打算,成親嗎?”古幸川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打算成親嗎?”謝若瞳反問。
“怎么,該不會你看上我了?”古幸川開玩笑。
謝若瞳突然沉默。
緩緩她說道,“如若是你,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接受。”
“……”古幸川瞪大眼睛。
謝若瞳笑,“怕了?”
“有點!惫判掖ㄒ膊浑[瞞,直言道,“如若你執(zhí)意要嫁給我,我好像沒辦法拒絕?丛凇
“看在葉棲遲的份上。”謝若瞳接話。
古幸川點頭。
“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不用擔心!敝x若瞳說得直白,“就是覺得,你其實也可以考慮一下自己的個人問題了,我不相信你父母沒有催你!
“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會孤獨終老,好像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