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下人推開房門。
回頭看著安濘的時候,都帶著同情的眼光。
安濘自然知道知道他的擔(dān)心。
剛剛蕭謹(jǐn)行的話,她也聽得清楚。
她就知道,他的耐心,就這么多。
安濘走進了房間。
房間中。
蕭謹(jǐn)行坐在正中間的位置。
小伍在他旁邊規(guī)矩的站著。
知縣也在旁邊,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看著安濘走進來,眼神中也是帶著同情。
蕭謹(jǐn)行此時正在喝茶。
并沒有抬眼看安濘,反而是小伍,看到眼前人的時候,眼眸突然頓了頓。
總覺得有那么一絲熟悉感。
可看到她的相貌,確信自己真的沒有見過。
小伍納悶,怎會有這種感覺?!
是因為長得好看嗎?!
在絮州這么久,見過長得好看的男子。
倒也沒有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女子。
哪怕安記二當(dāng)家曾是青樓的紅牌,也算是有好些姿色,但對比起面前的女子,還是相差甚遠(yuǎn)。
他甚至覺得,眼前女子和以前的皇后娘娘有得一比。
不過皇后娘娘的美更顯嬌容,更顯媚態(tài),屬于一眼驚艷的那種。但事實上,在皇后娘娘沒有改變之前,皇后娘娘的美看久了就會覺得庸俗,不過是后來皇后娘娘的性格大變,好像又給那么美的一張臉,增添了動人的色彩。
而眼前的女子,雖沒有皇后娘娘那觸目即驚心的艷麗,卻也是有著讓人一眼難忘的美貌,而且眼前女子不似皇后那般美得太過招搖,她身上有一種玉潤冰清的感覺,就是讓人看著很舒服。
小伍突然臉紅了。
只因為此刻眼前女子恍若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水波一般的眼眸,看得他莫名心跳加速。
安濘自然也沒有去注意小伍的情緒變化。
她走到房間中,跪在了蕭謹(jǐn)行的面前,行禮,“民女叩見大人!
聲音,自然也和葉棲遲不同。
葉棲遲的聲音偏柔軟綿一些。
她的聲音,更加干脆。
這也是她練了五年的結(jié)果。
所以她的聲音,也并未引起那個喝茶人的注意。
他依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剛剛來的閬中,也有女閬中,所以也不用覺得奇怪。
安靜的房間中。
蕭謹(jǐn)行沒有發(fā)話。
其他人也不敢有任何反應(yīng)。
一會兒。
蕭謹(jǐn)行放下了茶杯。
然后轉(zhuǎn)眸,冷冷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
一眼。
整個人就僵在了那里。
他看著面前的女子。
眼前似乎,模糊了。
又似乎,只是錯覺。
只是此刻突然的沒有反應(yīng),讓旁邊蔣成仁心口又顫了顫。
心想著如此嬌美的女子,要是沒了手……
他都覺得于心不忍。
話說這女子,他曾怎么沒見過?
以前也請過安記的閬中多次來府中看病,對安記的閬中印象都很好,他們要的出診費不貴,藥效又好,所以現(xiàn)在遭遇皇上這般對待,蔣成仁心里是真的難受,而且看眼前這位陌生女子,是才進入安記醫(yī)館嗎?!
真的是為她可惜。
太可惜了。
“請問大人是哪里不舒服?”安濘也能夠感覺到蕭謹(jǐn)行的視線。
她和葉棲遲的身形定然是像的。
他會產(chǎn)生那么一瞬的情感波動,也很正常。
但她不打算和他一直耗下去,選擇了主動開口。
蕭謹(jǐn)行眼眸微動。
那一瞬,轉(zhuǎn)移了視線。
沒有再看安濘。
垂下的眼眸,也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如此不再多看一眼的模樣,像極了又要攆人的模樣。
蔣成仁心口發(fā)顫。
小伍也有些惋惜。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凡皇上花心一點點,都能把這美人帶回了后宮。
“出去!笔捴(jǐn)行突然開口。
聲音,低沉暗啞。
似乎在掩飾什么。
蔣成仁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伍也搖了搖頭。
果然,再美的女人在皇上心目中,都起不了任何波瀾。
他起身直接就要上前去拖走面前的女子。
想著這么美的女子真的沒了右手……
小伍也只能執(zhí)行命令。
“你們出去,她留下!毙∥檫未碰到安濘的身體,就聽到皇上又突然補充了一句。
什么?!
小伍愣了一下。
蔣成仁也愣住了。
這么多的閬中前來給皇上醫(yī)治,這還是第一個皇上讓留下來的!
“出去!”蕭謹(jǐn)行的聲音,明顯重了很多。
小伍和蔣成仁連忙反應(yīng)過來。
然后迅速匆匆離開。
順帶給他們把房門關(guān)了過去。
兩人走出房間后,蔣成仁實在忍不住問道,“伍大人,您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皇上這是?”
蔣成仁真的拿不定主意。
都說伴君如伴虎,完全揣測不透皇上的心思。